在闺房内。
“我对你情深义重,如今再次相见是你我有缘。”
段念眼里总带着女儿家的万千思绪,此刻的段念沉醉在爱情里,甚至段念居然敢就把那侍卫叫进房里。
段念不可能不知道 此刻自己在干什么混账事,可是段念看到眼前的人,就会想到很多事情,段念放不下眼前的人,真的放不下啊!
她是这宫里最年长的妃子,二十岁才入宫其他妃子有的也就十多岁,她的一生啊,顺风顺水毫无其他的愿景,唯独放不下那儿女情长。
“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石岐山冷冷的对上那双饱含温情的眼,可石岐山却好像并不在意,又或者说是不敢。
“在你眼里本宫是王上的妃子,可若是在我眼里,我不过就是个苦命的女子罢了。”
段念可不觉得天各一方是什么好事,也不觉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话对,段念就是一个普通女子,一个普通到只想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长相厮守儿孙满堂。
“可从前你是小姐我是下人,如今你是娘娘我是侍卫,你我之间云泥之别啊。”
石岐山直摇头,在石岐山眼里,眼前人确实和从前不一样了,或许也跟从前一样,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都不是他石岐山配得上。
过去最爱的人却说出这样的话,段念的心在流血,她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从石岐山嘴里说出这些话,明明数月前她还没进宫的时候,她和石岐山还在山盟海誓啊,可是为什么转眼间什么都变了啊。
“不——本宫的心从头到尾都是给你的啊!”
段念一下子情绪再也没法压制住,段念渐渐退去身上所穿的外衣,露出了香肩一段。
“好。”
石岐山面对此情此景,终于还是动容了,紧接着石岐山拉上床帘,二人卿卿我我。
可暗处却还有人在观望。
“秋葵,过去多少时辰了?”
天澜在原地渡步徘徊了叙旧,天澜这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天澜感觉时候快到了,天澜知道那段妃的闺房里发生着什么,毕竟石岐山来这里本就是计划中的一幕。
“大概过去两刻了。”
秋葵插指算了算,现在的时辰,如实答道。
傻乎乎的秋葵还不知道自己的天下有什么计划,殿下让她跟着,秋葵就跟着,殿下问什么问题,秋葵就回答什么问题。
“该抓人去了!”
天澜一听时间正好,天澜想了想此刻的石岐山和段念应该还在如胶似漆,大概天澜现在进去就能打个措手不及。
于是乎天澜一摆手,早就准备好的一行人穿着大理寺的官服,手里都拿着刀剑,随着这位王后一同赶往某位妃嫔的宫里。
闺房里还正在男欢女爱的两人,抱在一起丝毫不知道危险立刻就要来临了。
直到门被踹开时,段念一抬头看着王后身后还带着穿着官服的人,看样子有备而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在这做这等苟且之事!”
天澜没等床上的人开口,一只脚踏进那房间里,拉开那窗帘打个措手不及,天澜脸上全是威严,还真的有母仪天下的味道。
面对的天澜来势汹汹,石岐山一下子起身穿好了松松垮垮的衣服,挡在正用被子包裹住的段念。
“要杀要寡都冲我来,是我引诱了段妃娘娘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石岐山明明是在盘上下步开怎么办,该怎么演戏,他也是演的极好,活脱脱一个深情男儿。
石岐山站在那就好像有了生亦何欢,死亦何惧的气势。
这对的天澜给石岐山打了个眼神,又往那床榻处向前走着。
“哦?你们这对狗男女,现在还给本宫玩起来你侬我侬的把戏了,让开——”
天澜先是冷笑,气势汹汹 ,一把拉扯开此事当事人之一,天澜随后摆了摆手,身后的大理寺人立刻绑住了这男人往外押解离开。
而此刻天澜明明手还在颤抖,但天澜强逼着自己冷血,天澜默默把手背在身后,他慢慢走进眼前那个被被子包裹着女人。
“王后,此事与他无关!”
段念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男人,所以段念脱口而出的话,也还是为那个男人,但段念却不知道,这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戏罢了。
天澜把地上的外衣捡起来,丢给了还在床上坐着的段念,他学着最真实的练潇勉一样板着脸,不然他怕自己会对段念心软。
因为段念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进了这个局。
“事已至此,你还在为他说话,就这么敢的啊,你说一个大将军的独女,还是王上的妃子,居然就这样把野男人带到自己房里啊,传出去是不是给你们段家蒙羞啊!”
天澜本要从怀里掏出一段白绫,可最终还是没有,嘴上威逼利诱的着,天澜伸手去为已经穿好衣服的段念,别上那已经歪掉的头钗,天澜动作轻柔细心的过分。
天澜那双桃花眼,好像看谁都有情,可如今哪怕看上去像是有情,但实际上还是没情。
“王后,我看你与其他女子不同,慈眉善目,放过我放过他,相安无事可好?”
段念此刻见天澜没做什么,第一个念头就是求情,段念跪在床上磕着头,段念听别人说这新王后毫无架子,心存忠厚,段念以为那王后天澜要打自己然而没有。
看着堂堂大将军的独女,如今就这样毫无尊严跪在那,天澜那只颤抖的手突然不再颤抖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悯,终于被冷血给代替了。
“哈哈哈哈哈——从未听过这般好笑的笑话了,你以为王上体弱你就可以招蜂引蝶了吗?你看这白绫多好看啊。”
天澜仰头大笑,终于还是从怀里掏出早就给段念准备好的白绫。
如今这是人赃并获,众目睽睽之下她一枝红杏出墙来,这传出去会坏了将军府的威名,妃子若是偷情唯有已死谢罪。
“我明白了…… ……”段念面如死灰,当段念接过那段白绫时,段念却还记挂着那个男人,她从床上爬了下来,打开百宝箱,掏出那鲁班锁。
“明白了就好,有些事情,从你踏入这深宫里,你就该明白了,只是你想不明白,自作孽不可活。”
天澜眼看着段念接过白绫,便知道段念都懂,背过身去,在听见凳子摔地上的声音时,这时直奔门外。
“进来吧,人已经死了,看望看望,等等人跟着大理寺做人证。”
天澜对着在早就已经松绑的石岐山说道,他看不出石岐山的悲伤。
“多谢娘娘。”
石岐山道了谢,便进了门。
好似石岐山当真无情,可当石岐山转身离去时却落下了一滴泪。
“你哭了?若是真这般舍不得,当初便不该来着了。”
天澜看见了石岐山的那滴泪,又开始出言讥讽石岐山,打心底里瞧不上石岐山。
“什么舍不得,舍得的啊,这本就是该了断的。”
石岐山除了那滴泪以外,石岐山好似一点悲伤的迹象没有。
“嗯。”
天澜默默拉上门,却被石岐山叫住,石岐山对天澜说了个故事。
当天澜听完那个故事以后,只能百感交织走了出来。
“殿下,你这是哭了?”
秋葵察觉到了殿下的情绪变化,秋葵看到自家殿下眼圈红红的,秋葵第一个反应就是殿下哭了。
“没有,秋葵,我们会离开这个鬼地方的,一定会。”
天澜摇摇头,紧接着天澜对秋葵这么说,但天澜好像不只是对秋葵这么说,也是对他天澜自己这样说。
“殿下……最近真的变化很大,是不是近些日子身子不太好呀。”
秋葵这些日子伺候殿下的时候,发觉殿下这些日子总是睡不着觉,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此刻的殿下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又好像一夜之间枯萎了什么东西。
“没有,只是越呆下去,就只觉得这深宫大多数的女子都身不由己,不是被人摆布,便是摆布别人,总有一天要离开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鬼地方,带上你再带上晚晚。”
天澜感叹道。
“可是殿下难道不喜欢王上吗?这是真的是无情的话,又总会把护身符的铜钱送出去呢,奴婢也跟在殿下身边许多年了。”
秋葵却不理解,这些日子天澜沾染在手上的血,秋葵都不知道,但依旧能够感受天澜这些日子心情都不怎么好,心事重重的但总是闭口不谈,这让秋葵很放心不下。
“哈哈哈,喜欢有什么用?不对,我怕是病了,不然怎么会说喜欢呢,可你看这深宫里的女子,你看看谁谁谁,喜欢不最终就血溅当场羞愧自尽了嘛,这天底下就不该为了他人要死要活,自己的命自己好好护着。”
天澜闻言便笑了,原来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啊,可他想要的绝不是成为这深宫中的金丝雀,他要逃。
逃离这宫外人想进来,进来的宫内人想逃的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