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叙旧
浅溪笑2021-09-04 10:303,013

  这些日子里宫里的那位段妃笑容渐渐多了些,不再苦闷了,甚至那笑容还比宫里其他绝色的妃子要好看得多。

  可那位段妃,却并不知道,压根没什么天赐良缘,有的只有机关算尽还有阴谋诡计。

  “岐山大哥,我还留着你送的呢。”

  段念含情脉脉看着来人,段念手里还拿着那精巧无比的鲁班锁,段念回望眼前人那刻,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明明并不是什么之前的物件,可段念视若珍宝,甚至段念不会让任何人触碰那鲁班锁一下。

  而那让段念心心念念的,是一位长相普通的侍卫,长相老实憨厚但跟好看沾不上什么边,甚至段念身边的那些宫女太监时不时也来些悄咪咪背后话说,这段念怎么就看上了个这般无趣的男人。

  “娘娘,原来还留着呢,还以为娘娘早就丢了呢。”

  碰巧巡逻经过此的石岐山,直接被请进西厢里,可他不同于段念万千情愫,反而极为冷淡。

  “石岐山,你负我,你我数月未见,却如此冷淡。”

  段念握紧了那鲁班锁,段念恶狠狠盯着眼前那冷漠无情的男人,段念想不明白难道年少时的情谊,如今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段念想不通,明明从前你侬我侬,如今却这般冷冷清清。

  看到段念这般激动模样的石岐山,忽然一笑对段念说。

  “您是娘娘,我就是个小小的侍卫,对了我进宫当侍卫还是托了大将军的福呢,哈哈哈,你我早就是云泥之别了。”

  石岐山那一字一句,宛若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扎进段念的心里,段念却没法断念。

  “可你我之间,不过也才未见数月罢了,难道你当真如此狠心,明明数月前我未来此时,你口口声声说着要娶我啊!”

  段念听着石岐山那话,显然石岐山是想着与她恩断义绝,石岐山怎这样狠心啊,她哪怕入宫了,心心念念的还是那石岐山啊。

  她的一字一句是在质问石岐山,问石岐山怎么就这样放弃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

  “娘娘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啦,别再想了,就这样吧,该看开点了。”

  石岐山眼里再没有从前的温柔,石岐山眼睛里所存在的不过就是个侍卫普普通通,对主子的敬仰。

  石岐山起身告辞,石岐山的背影让段念有些恍如隔世了,明明不过数月,怎么就变化那么多了,石岐山好像不再是记忆里的那个石岐山了。

  当石岐山离开后,则是去找了他来到这的推手练潇勉。

  “她对我余情未了,已经确定好了。”

  石岐山跪在地上,毕恭毕敬。

  “哦,我费劲千辛万苦把你石岐山从极寒之地拉到这来,石岐山千万莫要让寡人失望啊。”

  练潇勉听着石岐山的话,不忘提醒石岐山,他目光锐利如鹰,对石岐山的语气也重了几分。

  “在下不过就是一介草民,若不是承蒙王上赏识,早就会死在那极寒之地发配异国,客死他乡了。”

  石岐山咬了咬唇,仿佛要让那疼记住从前的仇恨,石岐山一闭上眼想到的都是些血雨腥风,石岐山从前是真的喜欢段念,如今也是真的恨段念。

  段念和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段念是大将军之女,而他不过就是个管家之子,虽然有缘和段念这大小姐一起长大,冥冥之中段念喜欢他,他喜欢段念。

  但段念的父亲那段将军,却为了自己的利益,逼着自己的独女段念入宫嫁人,而段念口口声声说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可是段念的父亲,堂堂大将军却派人血洗了,跟着将军府几十年的老奴管家一家,过去对段念的情全都化为了恨。

  为了让段念断了念想,就把一家七口人活生生血洗了,那大将军派人把囚犯发落极寒之地,而他机缘巧合混进里面,最后又被王上的人给救下,似乎这位传闻中的病弱王上有着举国上上下下几乎可怕的信息网。

  甚至连将军府他和段念这段情事,而他就是扳倒段念一家的棋子,明明数月前他还阖家欢乐,还与段念情真意切儿女情长,可如何他对段念却只剩下恨了,要是说对段念没有情是不可能的,可怎能忘记血海深仇。

  “知道就好,若是没有我,你连活着都难。”

  练潇勉只是冷笑,甚至练潇勉也不直视那苟活的草芥一眼,练潇勉手上掌握着各大势力的情报,眼前这一心只想报仇的人,某种程度练潇勉和这人相似但也不完全相似。

  相似的是练潇勉也有着非报不可的仇,不相似的是人人都以为他练潇勉是个被人摆布的棋子,可真正下棋的人就是他练潇勉自己。

  他练潇勉永远记得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练潇勉能卧薪尝胆,他练潇勉能忍辱负重,他练潇勉自认自己不是个什么贤良之君,但练潇勉却又明白一点。

  不管是不是贤良之君,权利也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练潇勉,我天澜,找你有事。”

  随即在地上跪着的石岐山立刻识趣的离开了。

  “那个说怀了你孩子的宫女,已经被我亲手解决了。”

  天澜手里拿着把带血的匕首,天澜脸上多了一抹冷血之色,这些日子他老老实实成为了练潇勉口中最锋利的剑。

  “天澜,你难道不好奇,她到底怀了寡人的血脉啊,或者那人到底有没有爬上寡人的床?”

  练潇勉捡起那匕首,在手里把玩着,练潇勉认得那匕首,这不就是当初天澜要刺杀他练潇勉时,所拿着的那把嘛。

  “练潇勉,你跟谁怎么样,说实话本宫一点也不关心,练潇勉,人帮你解决好了,练潇勉希望你不要忘了我来这时的承诺。”

  天澜挑起练潇勉的下巴,如今天澜不再似从前那般好色,刚刚天澜亲手拿起刀朝那宫女刺去的时候,血溅在天澜脸上那刻,天澜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皇子了。

  “天澜,我说没有,你会信吗?酒醉时是不能的。”

  练潇勉一把将天澜搂入怀里,他从不对天澜说什么情意缠绵的情话,天澜也不稀罕这些。

  此事要从最近说起,某天,某个宫女突然得到了赏赐,说是王上酒醉时侍寝时怀的种。

  而天澜后来随随便便找了个借口,派人在那宫女房里放上官银,深夜天澜带着一帮人闯了进去,天澜亲自动手解决。

  被搂入怀里的天澜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天澜,他整个人极为冷淡,此时此刻脑子里还是那浑身是血的宫女,动手的人就是他。

  ”石岐山,过些日子就会动手,届时你带着人进去,和石岐山里应外合。”

  练潇勉坐在那太师椅上,一把楼着天澜坐在他大腿上,他顺手把玩起天澜的墨发一缕。

  天澜默默听着,默默记着。

  “就说堂堂段妃却和侍卫石岐山有奸情,众目睽睽之下石岐山全身而退,而那位段妃,你就动手解决,处理的干净些,死法简单些,到时候大理寺人会来,石岐山就拉去做人证,到时候石岐山就——”

  练潇勉附在天澜的耳畔小声告知,在话的最后时,练潇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练潇勉脖子上还挂着天澜给的铜钱,明明练潇勉金银珠宝堆积成山,练潇勉却独独钟爱那铜钱,谁都不知道这练潇勉怎么就把那古铜钱当成掌心宝。

  天澜瞥见练潇勉脖子上挂着自己送的铜钱,他加以侮辱练潇勉,可谁侮辱人会给练潇勉护身符啊。

  他伸手去触碰挂在练潇勉脖子上的古铜钱,可练潇勉却突然转头,露出了那个虽然已经消了差不多但还是残留的牙印。

  “石岐山这人暂时还是可信的,但无论石岐山可不可信,你都要动手解决了石岐山,不然石岐山就成了指认你我的把柄了。”

  练潇勉知道天澜心思不够缜密,于是又开始在天澜耳边提醒道,该怎么处理石岐山这颗棋子。

  “石岐山愿意当你的棋子,难道不知道你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暴虐之君吗?”

  天澜打量着眼前人那好看的眉眼,天澜看不透练潇勉眼睛里的情绪,天澜想这样的人大概就没什么喜怒哀乐。

  这种人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他的皇图霸业罢了,而他天澜不过就是个棋子罢了。

  “天澜,你认为石岐山除了我,还有谁可以信了呢?他石岐山若不是我,就算逃过一劫,也会客死他乡,何谈石岐山的血海深仇呢?石岐山会感激寡人的。”

  练潇勉对上天澜那双冷起来的眼,脸上有着天澜自打第一眼就看见是霸王之气。

  天澜不言语。

  天澜明白,其实练潇勉说的对,若是没有练潇勉,甚至连个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小兔子,乖。”

  练潇勉顺了顺眼前人的头发,练潇勉叫的亲昵。

  天澜明白这人不过就是把他当成这深宫里的金丝雀,他们之间最开始不就是一场利用。

继续阅读:57 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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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杠上了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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