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各自签下生死状。
擂台之下人山人海,人声鼎沸沸沸扬扬:
“听说这孤鸿派的天堑大有来头,是孤鸿派掌门钦定的接班人。”
“那跟他对打的小美人不也是峨眉派的继承人吗?”
“他俩不是一对的嘛?怎么还抽签抽到这了,也不怕动手伤了感情。”
大师兄关伯贤见那些江湖人士那么喜欢叽叽歪歪,便插了进去讲话:
“什么一对不一对的,你们眼瞎啊,那口蜜腹剑的峨眉妖女和我们孤鸿派小师弟能搭嘛,她配吗?”
擂台之上,段情显然志在必得胸有成竹,虽然诧异天堑还是来了,但无论如何这场比试,她必定会赢。
天堑身后那把名为“斩神尺”的武器,那是寒铁锻造而成,据说是件老古董了,是师父给他的,还未动身大抵是要让那段情先开始。
见天堑迟迟不动手,段情先发制人提着手里软剑一把缠卷天堑的手臂,勒出道道血痕,随即抛出数只飞镖投掷刀刀用力直奔要害。
表面一动不动就要被飞镖所中的少年,歪头闪躲,另一只手背身飞速取下那把斩神尺,飘摇若仙,行云流水,巨尺挡下那数只飞镖,还顺势反弹至段情那儿。
段情为了躲避那反弹而来迅雷般速度的飞镖不得已,松开软剑对天堑手
臂的束缚,以剑格挡闪避那飞镖,奈何动作终究是慢了一步,飞镖划破了衣角,道道血痕。
她不由得退后几步,望着面前那杀气腾腾的少年,这时她才知道出了差错,照理说也该毒发了啊,怎么会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那。
“段情,该结束了。”
天堑冷着脸,手中一尺轻挥刹那,不过是尺的杀气便足够斩断了那软剑,软剑顺势短成了好几块。
失去武器的段情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如何进行这场比武了。
这时擂台下的师太厉声道,“段情,接住——”往擂台上的人扔了一把火尖枪,银身,红头,同样是寒铁所锻造的,却比那把斩神尺要轻巧许多,那长枪可进可退。
接过长枪的段情如虎添翼,枪出如长龙,快得如风般迅速,枪枪对着要害,长枪和尺碰撞出哐哐哐的声音,局势渐渐往段情那靠了,她枪法老练,身姿轻盈也不失力量,直逼天堑步步退让,哪怕那天堑武功再怎么强,那把巨尺天天试着也不需要多久便会体力消耗殆尽。
台下大师兄看的焦急,忙对着那节节败退的小师弟喊,“反客为主,攻她!”
一语点醒梦中人,天堑咬着唇,徒手夺过那长枪,枪头打磨的锋利割裂出几道口子来,血滴了下来,染到了天堑腰间那块玉兔白玉玉佩上,还有擂台的地上。
“放手——”
段情见枪头被握,奋力一扯却纹丝不动,天堑依旧抓着那枪头,她只得往前推,顶着把天堑撞到了墙上。
眼看着那枪头就要刺入天堑胸膛时,却没想到天堑突然松开手,手中巨尺压住那长枪,纵身一跃踩在那长枪之上,向前端对冲起跑,飞速踏在正那枪人的手上,空中转身赏了几级连环踢脚,直接踹飞了那还拿枪的段情。
“是我输了,别打了,别打了!”
段情倒在那擂台之下,正要仓皇逃跑。
只见那背着尺的少年宛若从地狱阿修罗里走出来的煞神,满脸乖戾,手起,滚烫的血溅在少年的脸上,他背上剑默默走开,人群迅速自觉退让开一条道。
台下人纷纷七嘴八舌讨论起:
“这就杀了啊?峨眉派不会放过这小子的,还那么年轻就自寻石路啊。”
“不是立下生死状的嘛,关他男的女的,这武林大会死伤难免。”
而那话题故事里的主角孤鸿派天堑,此刻正被人抱着。
“小哥哥,你没事吧?”
南星看到那伤口心疼的不得了,一转眼眼泪又要掉下来了,她抱着那最喜欢的小哥哥。
“他没事,只是今后的对手不会像是今天那么容易对付,武林大会啊武林大会,这可惜我们孤鸿派就出了小师弟这么个天赋异禀,接下来全都会由小师弟依然一人对战其他门派。”
大师兄关伯贤正在煮药,时不时回头瞥见那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山贼,虽然不怎么懂,这小师弟怎么就被这么个女山贼给攻略了,但这女山贼头头还真挺在乎小师弟的。
“小哥哥,我不要你当什么武林盟主,我只要你好好的。”
南星擦了擦眼泪,望着脸上还沾染着血印的少年,她拿着手帕细细擦拭掉那些血污,满脸少女天真的说。
“那怎么行啊,他来着就是为了当武林盟主的,反正今年武林盟主之位,我们孤鸿派志在必得。”
大师兄关伯贤一听立刻不乐意了,他们一行人十几个都是为了陪他们这个小师弟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怎么可能小师弟就这样半途而废了。
可南星却听见小哥哥在耳边小声说:
“待我取得武林盟主之位,便会将其交给我大师兄,我以后就归隐陪着你,子孙满堂天伦之乐。”
然而这些话大师兄关伯贤压根没听见。
南星闻言,大喜,对着小哥哥那俊俏脸蛋就是一口亲,又抱住了自家小哥哥。
如大师兄所言,接下来的比武,天堑九死一生,好几次都是险胜,但或许是果真就天赋异禀,既然还真就取得了武林大会的最终胜利。
可却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天堑居然在武林盟主受封仪式上,选择把位置给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师兄,决意与一女子归隐江湖。
“小师弟,不可意气用事。”
大师兄关伯贤规劝道。
众人难平,非要天堑当这个武林盟主,理由是如今天下武功最胜者唯有他。
一气之下天堑一掌击碎了号令江湖的令牌,四分五裂的令牌被在场人哄抢一通,紧接着天堑抛下手里那武林盟主才有的藏宝图,由于台下看客谁都想要,那藏宝图也四分五裂了。
他向她走去,“南星,我们走。”
她有些不解,“小哥哥,值得吗?”
他笑着说,“你才是这世间最应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