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姜、方三、白白刚进入大殿,便发现刚才大殿之上的人都已经不见,只留下了南茶带着两三个小僧人在那擦拭着地上的血迹。
南茶见雀姜进来后,连忙走到了雀姜身边说道,“方棱师祖和薛公子已经带着方反师祖的遗体去了后院。嘱咐我,让我在您回来后,带您去找他们!”
雀姜连忙应声道,“好!正好我也有事要问方棱大师!你且带路吧!”
有南茶领路,不一会,雀姜和方三、白白就到了一个特别偏僻的院落。
雀姜似是对于之前方角和尚的那个做法有些心有余悸,现下看到了这个荒凉的院落,心里不由得有些打怵。
南茶带着雀姜和三根等人进到院落,院子中间架起了一个木头高架。上面赫然摆着的是方反的尸体,周围站着的是薛以南、薛以晴和方棱和尚。
雀姜一进院子,薛以晴就跑了过来,问道,“李李!你问到了吗?”
雀姜点了点头,见黄初然不在这里,便问道,“黄呢?怎么就你们在这?”
薛以晴立马回应道,“刚才方正暴动,小黄躲得时候,撞到了后背上的伤,现下,谢逸晨已经陪她回院子重新包扎伤口去了。”
雀姜默默的点了点头,径直走向方棱和尚,略过薛以南,问道,“大师刚才是以什么判断出,这是方反师傅的?”
方棱和尚正在感慨,见雀姜问起,便说道,“说来惭愧,其实刚才只是觉得他的背影像极了阿反,所以才会那样喊他。”
雀姜见这方棱和尚的发言,便继续问道,“那大师可有检查过这尸身上可有方反大师的旧伤?”
方棱和尚见状,连忙上前掀起了那尸身的左腿裤脚,来回翻找查看。方棱和尚将左腿放下后,又赶忙掀起右腿裤脚,竟在那右腿脚踝处发现了一处弯月状的刀疤。
震惊之余,方棱和尚连连退后,朝着雀姜指着尸身说道,“这……这不是阿反!是阿中!!!他是阿中!”
方棱的话,让雀姜又深陷进云里雾里。
“阿中是……?”雀姜不由得问道。
方棱和尚见这满院子的人,有些犹豫,不想提及。
雀姜似是看出了方棱和尚的纠结,便对着三根和薛以晴说道,“你们先出去吧!这些事,等我了解完,我再跟你们说。”
方棱和尚见这三根带着白白和薛以晴朝着院外走去,又看了看一旁的薛以南,还是有些犹豫,并不想说。
雀姜看了眼薛以南,对着方棱说道,“既然,这人是他师傅,让他听听吧!无妨的!”
方棱见自家新阁主,这么说着,便说道,“想必您已经知道了十六年前的事,当时曾失踪了一名夜阁的人,那个人就是阿中!是阿反阿正的堂弟。虽有亲缘关系入了方字辈,但入阁拜师,则是入了阿反的门下。
他们三人,阿正和阿反是双生子,而这阿中和他二人眉眼间也是相似的很,故而当年他们三出任务时,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是三胞胎。
阿中当年失踪后,阿反也跟着失了踪。没成想……”
雀姜见这方棱和尚这么说道,便又问了句,“那现在方正、方反、方中三人,方中在这,箱子里的不是方反,那箱子里的那位是方正?”
方棱和尚见雀姜这么说,便猛地从怀中将方中临终前的那封信摸了出来,交到了雀姜手中,说道,“这信……还是由您来看吧!”
雀姜从方棱和尚的手中,接过那封信,抽出信纸,读了起来,“我乃龙相寺的方中,自十六年前雨夜承接运送的任务以来,十六年间夜不能寐,彻夜难眠。
十六年前,我与另外两名师弟护送他们回龙相寺,行至龙相寺上路之时,突被人伏击,我一人抱着他们自是腾不出手来与他们二人争斗,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一人独自抱着他们先行朝着寺内奔去。
可这埋伏越是临近寺边,人越是多。我朝着回去的路行去,躲在了迷凰山附近的一处山洞内。可我一人双拳难敌众人之拳,只得在天刚蒙蒙亮之时,将孩子放在了龙相寺下山必经之路上,眼见一位夫人及其女使将他们抱走。
我自是想要暗中保护他们的安慰,但那群人很快的发现了,对我一剑穿胸后,便要放火烧死我以绝后患,我的半张脸也是因此而毁。幸得樵夫所救,于半月后渐渐清醒过来。
我本想回寺寻求帮助,可彼时却已传出方角师伯已自废武功保全大家。我自知,此次事件龙相寺内必然是有奸细将此事泄露出去,我自是已无面以此状态回到龙相寺,打算找到证据和他们之后再回去。
经我多年查探,终是让我找到了他们!他们现在就在……就在……”
雀姜读信至此,不由得看向了薛以南。方棱和尚读信至此,目光也不由得看向了薛以南,激动的直接朝着薛以南跪下,给薛以南弄得是满眼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