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方棱和尚竟真是哭了出来,朝着薛以南的方向连着三拜首。
薛以南只得连忙上前将地上的方棱和尚扶起,问道,“大师,这是何意?”
方棱和尚还没来的及说出些什么,雀姜便连忙制止方棱继续说下去,只继续念道,“我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们,便私下认做了他的师傅,教授他我们至高的轻功心法。他也是个有出息的,年纪轻轻就便不依靠家里,在外独挡一面。
而我近期却因火毒加深,得知自己大限将至,我便加快的追查的步伐。”
一页信纸读完,雀姜将第二页信纸拿出继续读到,“我最近发现方正他时常深更半夜,独自一人下山,在凤津城门外私见一人。奈何,城门外之空旷,我也只能远远跟着,不敢上前。
只每次回来之后,龙相寺便会有人来袭。故而,我大胆猜测,龙相寺被袭一事,该是和方正有不可磨灭的关系!
我还曾跟随着方正去过一处院落。那院落坐落在龙相寺山路旁的树林里,每每去之时,他总会在院落前细心整理一番再进,出来时时有失落,时有兴致盎然。
与他会面之人,也总是蒙头盖面。我试图跟踪那人,却每每都会被保护他的人给拦下,为求自保,只得离去。
现书至此,无论是哪位师伯师叔所见,还望为我主持公道,还我清白,也不枉我多年付出。
至此,方中绝笔。”
雀姜将手中的信放下,大脑飞速的转了起来。
薛以南见状,从雀姜手中把信拿了过来,仔细的阅读起来。
终是被第一页信纸上所书写的内容所震撼到。
“他们现在就在薛王府……薛王府!!!!”薛以南拿着信的手,不自觉的捏紧。
雀姜此刻正头脑风暴完,看向薛以南,将他手中的信,直接拿了回来,朝着方棱和尚问道,“不知道大师想要将这方中大师的遗体如何处置?”
方棱和尚看了看躺在木架之上的方中,转起手中的佛珠,朝着雀姜说道,“方中师侄这一生坎坷,死时又这般凄凉。
他生前最是放荡不羁,曾扬言要看遍这祖国的大好河山,现如今也为这十六年前的事,穷其半生。我想将他火葬,然后将他的骨灰洒进这大好河山之中,也不枉他为我们所做出的一切。”
雀姜闻言,不自觉的看了看薛以南。薛以南也点了点头,似是默认了方棱和尚的话。
雀姜便说道,“如此,你决定就好!”
方棱和尚朝着雀姜和薛以南,施了一拜礼,便走向木架,对着木架之上的方中说道,“望你去世之路,行的一路坦荡。来生,莫要再入这红尘,沾染这世俗尘埃。阿弥陀佛~”
说罢,方棱和尚从怀中拿出了火折子,径自的吹起了火光,将那火折子扔到了方中的遗体上后,便自顾自的念起了往生咒。
薛以南见状,连忙跪在了不远处。
雀姜见状,也跟着跪在了薛以南的身边。
二人的背影,在这火光的映衬之下,互相依偎,彼此给予对方力量。
片刻光景,转瞬即逝。
待到那方棱和尚收拾好方中的骨灰之后,雀姜和薛以南纷纷起身,薛以南一个踉跄,身形不稳。
雀姜连忙将他扶好,贴心问道,“是旧伤复发还是新伤叠加?”
一旁的方棱和尚也立马走了过来,将手搭在了薛以南的手腕处。
薛以南摇了摇头,拍了拍雀姜的手,对上雀姜一双着急的眸子,笑着说道,“无碍!只是有些困乏……”
说完,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雀姜着急的将薛以南稳住,对上方棱和尚的目光,焦急的问道,“他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方棱和尚收回了搭在薛以南手腕上的手,摇了摇头。
雀姜见状,心下越是着急,便问道,“你摇啥头啊!赶紧说!到底怎么地了!”
方棱和尚见状,倒也不卖关子了,只说道,“他前阵子该是受了重伤,前伤未好,又被方正师弟的天地拳所伤,外伤内伤一起伤,现下又悲伤过度,内忧外患一大堆,现下已是药石无医,回天乏术啊!”
方棱和尚的眉宇之间,满是惆怅,看着薛以南那苍白的脸,着实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雀姜见这方棱和尚这么说,眼神不住的晃动,手不自觉的握紧,问道,“我有焚音丸,能救他嘛?”
方棱和尚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对着雀姜,满脸笑容的说道,“你有焚音丸?!你竟有焚音丸!!!看来他果真是命不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