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姜见这方棱和尚听到自己有焚音丸后如此高兴,便也消散了心中些许疑虑,笑着看了看怀中的薛以南。
可这方棱和尚又继续严肃的说道,“焚音丸虽是灵丹妙药,但他现在体内经脉滞塞,血脉不通。就算给他吃了这梵音丸,也没有什么用处。唉……”
雀姜见这方棱和尚说话如此反复,有些耐不住脾气,直接吼道,“你到底有没有方法救他?!没有就说没有!在这反复来反复去的!存心折腾我呢?!我就该把你关进那会夜牢里,好好静思己过一下!”
雀姜吼完,就打算带着薛以南离开这个院子。
只见这方棱和尚,连忙将雀姜拦下,说道,“你这丫头,这般脾气,日后该如何嫁做人妇!?”
雀姜气儿不打一处来,朝着方棱和尚说道,“你看你这是要救人嘛!半天了!啥有用的消息都没说出来!还在这操心我嫁不嫁的出去!我爹都不管我这些!
况且,我有男朋友!我有未婚夫!就他!他要是死了,我还能嫁给谁!你这老头,若是没有有效合理的解决方法,莫要挡我去找别人救他!”
方棱和尚见雀姜如此说道,便拦着雀姜说道,“方才我也只是试探你是否对他是真心的,你已经通过了我的测试!”
雀姜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心里不住的批判着眼前的方棱和尚,‘丫的!~什么人!生死关头,还测试我?!这夜阁的管理还真是差!以后,我可得找时间好好管管他们!’
雀姜见状,连忙问道,“所以,到底是什么办法?!你快说!急死我了!”
方棱和尚斟酌再三,终是说出了口,“方圆师弟该是将他毕生内力都传给了你,你再将这内力传给他,然后助他打通身体内滞塞的经脉就可以了!”
雀姜听着方棱和尚所说,立马问道,“可是我不会武功,我该怎么把这内力传给他,还要助他打通经脉?!”
方棱和尚犹豫片刻说道,“我可以指导南茶,让他来帮你!不过,那样的话,你夹在中间,会想一个连接体一样,到时候你会非常的痛苦,甚至于会觉得你自己马上要爆体而亡。若你忍受不了那种痛苦,松了手的话,那么不光是你,他和南茶都会经脉倒流,爆体而亡。你……能受的住嘛?”
雀姜看向身边正晕倒的薛以南,又看了看守在门边的南茶,眼神流转之间,似是感觉到胸前的一抹冰凉,‘是啊!我不救他怎么继续?!’
雀姜斩钉截铁的对着方棱和尚说道,“来吧!”
方棱和尚似是也觉得雀姜答应的过分爽快,便又将那危害复述了一遍,问道,“即使你知道你可能会死,你也要救他是吗?”
雀姜点了点头,嘴角泛笑的说道,“是啊!我要救他!你这老头,好生反复无常!我都说我要救了,你还问这么多!他要是死了的话,我以后嫁谁啊!赶紧的吧!我是绝对不会松手的!”
说罢,雀姜搂着薛以南就朝屋内走去。
方棱和尚也连忙喊上了门口的南茶一同进屋去,行走过程中,便时时的教导南茶该如何如何做。
雀姜将薛以南放在床上,随即从怀内掏出了自家老爹留给自己的焚音丸喂薛以南服下,并让他与自己对坐。雀姜将手穿进薛以南的指缝之间,二人双手交叉握合,死死握住。
雀姜只小声的说了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眼神之坚定,声音之决绝。
随即,南茶也在雀姜身后坐定,看着雀姜的背影说道,“阁主,那我便开始了……”
雀姜正想打趣南茶几句,谁知南茶竟开始运功,打在了雀姜身上。
雀姜顿时觉得自己后背处,传来源源不断的力量,那感觉暖暖的,但是与薛以南手掌交合处,却又深感刺痛。
感觉薛以南就像一个抽水的水泵,正在源源不断的吸取自己身上的暖意。
雀姜的唯一感觉,只剩下了痛!
痛到她的手,不住的颤抖。额前、身上不住的往下掉着大颗的汗珠。
雀姜此刻只觉得自己一会身处于夏日酷暑烈阳之下,一会又觉得自己正被严冬腊月寒霜所折磨。
雀姜整个人开始抽搐起来,死死咬着的嘴唇,也已渗出了血迹。喉间终是忍不住,传来阵阵低吼。
似小兽之哀鸣,又若婴孩之哽咽。
方棱和尚见状,连忙对着南茶说道,“快!她快受不住了!你必须要加快!薛公子淤血尚未吐出,还需更进一步才是!”
南茶见雀姜整个人都在抖动着,心有不忍,便说道,“师祖……阁主快不行了!我若再行力,她定然会承受不住的!”
方棱和尚此时异常严肃的说道,“你没听见阁主刚才说什么嘛!?若这薛公子没了,她也不会独活的!还不抓紧!”
雀姜终是强忍着疼,颤抖着说了一句,“搞……快点!老娘快……快撑不住了!”
南茶闻言,终是闭上了眼,不再看向雀姜,双手调动周身大气,直直的朝着雀姜身上一推。
雀姜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反正是身上所有的零件,都像是被人狠狠的用手抓住捏揉一般,终是疼的忍不住,凄厉的大喊了一声。
雀姜喊完后,薛以南终是吐出了郁结的那口血,隐有清醒之势。
雀姜大喊完之后,狠狠的朝着地面上吐了口血,随即在晕倒之前,看到了门口冲进来的三根和薛以晴二人着急忙慌的表情,浅浅的说了句,“真想骂人……”
说罢,便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