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曼笑眯眯的,仿佛刚才压根儿没听着刘学琴的哭嚎。
刘学琴都懵了,这丫头是疯了吧!不知道她家啥情况?居然找她借钱?
死丫头怕是想用这种方式赶她走吧!
刘学琴冷哼了声,不阴不阳,“嘉曼啊,你表姑我刚才都哭成那样了,你还管我借钱?你是眼瞎呢还是故意的?”
“表姑,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哭成那样,跟我找你借钱有什么关系吗?”赵嘉曼满脸无辜,上去就挽住刘学琴的胳膊,亲亲热热的,“表姑啊,不是您说的吗?咱们是亲戚,亲戚是要念旧情的。我们家这不是要修房子了吗?还差一万块呢!我就想着,您既然那么念及亲戚情分,指定会借给我们家的!”
“我是这样想的,您先借给我们家一万块修房子,等我们家房子修好了,再借给你一万。”
赵嘉曼这话一出,刘学琴可尴尬了,她要是说没有,这个死丫头肯定会说她不念及亲戚情分,那她再想开口借钱赵家就有理由反驳了。
刘学琴脸一黑,索性不说话。
“表姑,你这是啥意思?你不肯借钱给我们家吗?”
赵嘉曼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顿时不大高兴了,满脸不忿,气鼓鼓的,“表姑,你刚才不是还说跟咱们家有亲戚情分吗?我看啊!你根本就没把我们家当亲戚!连一万块都不肯借!你咋那么抠门儿呢?”
赵嘉曼扯开了嗓门儿,一把拽上刘学琴胳膊,拽着她就往门外走,把刘学琴刚才骂他们家的话全都给骂了回去,还趁机把刘学琴给掐了一顿,掐的她手臂又青又紫的。
本以为这样闹一闹,刘学琴就会自行立刻,可赵嘉曼实在是低估了她的无耻。
刘学琴不哭不闹了,直接就横躺在赵嘉曼家外面的小路上,说赵嘉曼家不借钱她就一直躺在这儿。
赵家村那条石子小路本就狭窄,刘学琴这么一躺,乡亲们都没法儿过。
“这可咋整啊!你说这个刘学琴,咋能这么不要脸!”赵大成给气坏了,他坐在门槛外面,气得直拍大腿。
“我今儿非得撵她走不可!”
“她不怕丢人!咱家还怕丢人呢!”
张翠芳一向是个有分寸的,这下都忍不了,抄起铁锹就要下去赶刘学琴。
那刘学琴无赖起来比以前的赵军还厉害,她妈要是真用铁锹赶人,刘学琴还不得讹上他们家啊?
赵嘉曼眼珠子微微转动,赶忙拉住张翠芬,“妈,你这样可不成,那刘学琴可不是个东西,准得讹上咱们!我有办法!”
赵嘉曼冲张翠芬笑笑,立刻提了镰刀出门。
张翠芬和赵大成见她这举动,顿时一脸茫然。
“闺女这是干啥去?”
“我哪儿知道?”
张翠芬和赵大成急忙想追上去,看赵嘉曼跑的太快,一会儿就没了影儿,等他俩追到小超市的时候,只听赵军说瞧见赵嘉曼像是朝着周家沟的方向去了。
刘学琴在地上躺了大半天,一分钱也讨着,还饿得要死,眼看赵大成一家子都跑没了影儿,愤愤从地上爬起来,骂了句“小娼妇”,急匆匆的又往小超市跑去!
刘学琴一边走一边将头发抓的凌乱不堪,她想好了,赵大成一家要是再不肯拿钱,她就躺在那超市门口,说他们一家殴打她,喊他们赔钱!
一路骂骂咧咧的走到路口,刘学琴狠狠又往自己脸上抹了把泥巴。
“赵大……”
“刘学琴!你这个娼妇!”
啪的一声,刘学琴刚准备躺下,她男人桑财贵突然从对面的分岔路口蹿了进来,桑财贵气势汹汹,上来就给了刘学琴一耳光。
刘学琴当场就给扇得鼻血长流,她被扇得两眼昏花,茫然的瞪着桑财贵,哇的一声嚎起来,“桑财贵,你发什么疯!”
“你问老子发什么疯!老子还问你发什么疯呢!你他妈咋招到赵嘉曼那个死丫头了!老子命/根/子都差点儿被她砍下来!”桑财贵气急败坏,指着刘学琴破口大骂,“你这个败家娘们儿!还他妈在这儿嚎!你儿子命都要没了!还不赶紧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