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盛子越请的员工?
赵嘉曼打量女人,二十多岁,长得还不错,不过穿衣打扮嘛,实在没什么品味,一身廉价貂皮,二十多岁愣是穿出了三十多岁的气质。
“你谁啊?盛子越新请的保洁?”
“一个做保洁的穿的跟暴发户似的,能干好活儿吗?回头让盛子越把你开了。”
赵嘉润白了她一眼,立刻反唇相讥。
他向来不是个受气儿的主,才一进门就受了侮辱,自然要还回去,把那女人反怼了一顿不说,还吹起了牛逼,搞得好像他真能做主把人给开了一样。
赵嘉曼则懒得搭理对方,她看都没有看那女人一眼,大声又喊了盛子越一遍,“盛子越,忙完了没?忙完了过来吃东西。”
女人满面恼恨,正想骂赵嘉润,听到赵嘉曼这么一喊,她顿时愣住了,“你……你认识我们盛总?”
“怎么?认识盛子越很奇怪吗?”赵嘉润冷哼了声,也跟着喊了一遍盛子越的名字。
盛子越今儿忙着搬东西,他穿了一套方便运动的黑色休闲服,搞得灰头土脸的。
听到声音,便回过头。
“你们怎么来了?”不得不说,即使是灰头土脸,也藏不住好皮相,更挡不住烂桃花。
盛子越刚走近了,那穿貂皮的女人就凑了上去,一副花痴嘴脸,伸手给盛子越递手帕,“盛总,你擦擦汗。”
“这里灰尘太大,去我办公室说吧。”然而,盛子越根本没有多看她一眼,径直的朝赵嘉曼走过去。
“盛总……你晚上想吃……”女人不死心的又跟了上去,这次回应她的是响亮的关门声。
嘭的一声,玻璃门被重重关上,女人还想凑上去看,却被灰色窗帘挡住了视线。
“哼!黄毛丫头!等着吧!盛总迟早是我的!”恨恨跺了跺脚,她气急败坏的走下楼梯。
办公室内,赵嘉曼三人已经坐了下来。
松软的黑皮沙发,深褐色办公桌,深褐色的书柜,就连头顶的日光灯周围也搭配了深褐色的板子,整间办公室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严肃、严格、森冷,不愧是他盛子越的风格。
本来天气已经够冷了,坐在这样的屋子里,赵嘉曼更是寒意四起。
对比之下,赵嘉润倒是没什么不好的感觉,他一进门儿就东张西望,没得一会儿,竟然就蹿到了外面去,像是进了动物园儿一般,东转转西看看,搞得赵嘉曼很是无语。
不过,她也懒得管他了,反而是对刚才拦他们的那女人更感兴趣。
“我说盛先生,您这桃花运不错啊,一茬接一茬的。”
赵嘉曼装得一脸不在意,顺手递给盛子越一个灌汤包。
香喷喷的肉馅儿暴露在空气里,光是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九十年代的肉包子,肉的质量都要比二十多后实诚许多。
盛子越忙了大半天,也确实饿坏了,拿过来就往嘴里塞,待吃了两口,才抬起头解释。
“桃花运?你说外面那貂皮大衣?”
噗……
赵嘉曼险些笑喷了,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损?
白了他一眼,赵嘉曼忍住笑意,“你还挺会给人起绰号哈?”
“这不跟你学的?”盛子越反怼了一句,端起玻璃杯喝水。
待喝的差不多,才言归正传,继续解释道,“那女人啊,叫刘燕燕,原来是我那便宜大哥包养的情人,前段时间在医院俩人就亲热上了,结果让便宜大嫂逮了个正着,险些没给打死……”
“我那便宜大嫂本来是真想弄死她的,让盛雅琴给劝了下来。刘燕燕害怕遭到报复,就听了盛雅琴的安排,来了苏县,想勾引我,准备吹点儿枕边风啥的把我这边的项目给搞黄了。”
“盛雅琴也就会这么点儿手段了……”
盛子越冷嗤了声,眉眼里勾起一抹不屑。
赵嘉曼没说话,她觉得今天盛子越和平时不大一样,尤其是他笑的那一刹那,眼神要比平时锐利许多。
明明面部的表情还算是温润,眼底却是满满的攻击性。
微顿了下,赵嘉曼又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觉得该怎么处理?”盛子越放下包子,忽然看过来,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调戏。
这厮又在抽什么疯?
赵嘉曼被他盯得不由有些紧张,“这……我咋知道怎么处理?”
“行了,包子送到了,我……我回家了。”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必须承认,盛子越很会撩人,不过一个眼神就很容易叫人脸红,这忒么是狐狸精吧?
前几天还说不喜欢她,现在又开始撩人,神经病?
这朋友是没法做了!
赵嘉曼跌跌撞撞起身,拔腿就要走。
可刚站起来,腰间突然多出一只手。
她下意识的挣扎,却触到了一枚戒指,暗暗垂眸,映入眼帘的,是一枚黑色的骷髅戒指。
那是……
胸口剧烈一震,赵嘉曼脸都白了,“盛子越,你抽什么疯呢?”
“赵嘉曼,我好还是他好?”男人的手更用力了些,似乎料到了她会挣扎。
他贴近了,近的赵嘉曼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气息。
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危险扑入耳朵,伸手掰了掰腰间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赵嘉曼恼恨道,“盛子越,你今天吃错药了?你不早说了,你压根不喜欢我么?发什么疯呢?”
“我不也说了,我突然又喜欢你了么?”盛子越抢话一般,将她打断,低低又质问了一遍,“赵嘉曼,我好还是他好?”
“什么你好还是他好?我听不明白。”赵嘉曼脸色发白,纵然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表面依旧佯装糊涂。
对于戴着黑色骷髅戒指的盛子越,她心里是畏惧的。
若说盛子越的两重人格是白切黑,那么那个穿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斯文男人就是白色的天使,而那个喜欢穿黑色衣服,不喜戴眼镜的盛行与则是恶魔。
她简直蠢出天了!今儿一进门他就没戴眼镜啊,自己却半点没有察觉到。
要知道此刻存在的是恶魔盛行与,她死都不能跟他独处,甚至都不敢过来看他。
赵嘉曼心里一阵阵发凉,几乎用尽全力去掰开对方的手。
“哼……”男人冷哼了声,下一秒,他的手松开了。
赵嘉曼顿时松了口气,赶忙就往门口跑。
“我病好了,他消失了……”低沉的男声凉飕飕飘来。
赵嘉曼浑身一僵,只听步伐愈靠愈近,嗓音里浓浓的讥讽,“亲爱的曼曼,他是不是告诉你,我是暴力不堪的第二人格?”
“其实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