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黄老头,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自己造谣诽谤继女婿,还拿人受害者狐假虎威。
温牧简直被他的无耻惊呆了,实在不明白正直无私的陆县长,怎会有这样的老丈人。
不过想想陆太太那张漂亮脸蛋,他很快又明白了,色字头上一把刀,饶是陆县长这样为国为民的好官儿,也因此沾上一身最大的污点。
眼底写满厌恶,温牧冷峻的面孔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仿若没有听到黄老头的叫嚣,只淡淡又说道,“黄世发,你已侵犯他人名誉隐私权,按我国《民法典》,你需要向赵嘉曼女士和陆之文先生登报道歉,按赵嘉曼女士的诉求,你还需要向其赔偿五千元精神损失费,另外,恶意诋毁国家公务人员,情节严重者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啥玩意儿?
他要坐牢?还要赔偿五千块钱?
这……怎么可能?不就是随便编了几句瞎话吗?
而且他那些话也不完全是瞎话,他那个继女婿以前可是很听他闺女的话的,可自打开始搞什么种茶之后,就愈发不听劝了,不愿意给他家黄如意开后门不说,竟然还拿那茶苗的事儿找如意麻烦!还要把他们如意关进大牢里,逼得如意和他那继女不得不跑。
如今更过分,连他这个老丈人也要对付了!还真是让王大军给说着了,这个陆之文果然是让那姓赵的丫头片子勾了魂儿了,让那丫头挑唆着,这是铁了心的要把他们一家给踹了!
黄世发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越想越生气,全然不觉得自己儿子和继女私奔有什么毛病,反而将过错都推道到了陆之文身上。
但因常年的窝里横,他到现在似乎还不清楚状况。
狠狠一咬牙,呸的又朝着温牧吐了口口水,嚣张道,“你他妈的威胁老子呢?不就是随便说了几句话吗?咋的就要送老子坐牢了!还想讹诈老子钱!做梦去吧!”
“你去告诉陆之文,要还想跟蕊兰过,就赶紧来向老子道歉!还有那个姓赵的黄毛丫头,必须断了!还得封了他们家那啥超市的!”
“这种破坏人家的家庭的贱婆娘不配在咱们苏县做生意……”
黄世发骂骂咧咧的,话越说越难听,颐指气使的指挥温牧。
温牧脸都黑了,但基于职业素养,他依旧没有表现出太明显的情绪,只冷冷看了黄世发一眼,大声道,“六子,带下去。”
嘭,门被重重关上,黄世发一震,不敢相信温牧竟敢这样对自己。
这狗日的陆之文,是真不想跟蕊兰过了?
不不不,不可能,当年为了娶蕊兰,陆之文可是掏出了全部的家当,还把房子都改成了蕊兰的名字……
他坚信陆之文只是一时斗气,纵然被关进去,依然成日把自己当做大爷,坐着陆之文上门下跪认错的美梦。
然而一天两天……十几天过去了,黄世发没有等来陆之文的认错,反而等来了陆之文一纸律师函,说是要让他赔五千块精神损失费,另外因为他儿子黄如意破坏庄稼,他们家还得依法赔偿政府十二万元人民币。
黄家虽然条件还算不错,可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来!
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天打五雷轰。
黄世发的老婆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直接给气进了医院。
家里,一下子乱作一团。
黄如意的老婆杜娟拨通了丈夫的传呼机,黄如意此刻正同辛蕊兰躲在宾馆里翻云覆雨,一看是家里的号码,极是不耐烦的起身。
辛蕊兰躺在床上,娇滴滴问他,“谁啊?”
“家里来的,估计是老头子。”
“估摸着是陆之文找他了,准是催我们回去的,烦死了。”
黄如意穿好了衣服,满脸的不高兴。
不过,还是在外面找了个磁卡电话亭回电话,“喂,啥事儿啊?”
“黄如意!你个狗杂种!你死去哪儿了?”电话一接通,立即传来妻子杜娟的叫骂声。
黄如意一愣,继而厉声道,“死婆娘,你吃错药了?你麻痹的!说了多少遍这段时间别给老子打电话,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吧?”
黄如意和杜娟没什么感情,当初和杜娟结婚也是为了传宗接代好给爷爷奶奶一个交代,自打爷爷奶奶去世之后,黄如意就渐渐露出了本来面目,时常对杜娟非打即骂,甚至好几回当着杜娟的面儿和辛蕊兰偷情。
杜娟家境不好,在家里又不受待见,自知离婚之后无处可去,想着黄如意到底能挣钱,加上二人之间还有两个孩子,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时还帮着一起欺瞒陆之文。
故而黄如意干出这种事儿,对着她也是无所畏惧,不但不反省,还骂的愈发厉害,大声道,“他妈的,我咋就娶了你这么个神经病,真他妈扫兴……”
呵呵,扫兴?
这种时候,他还能把他们姐弟两个的龌龊事儿拿出来说。
杜娟紧嘴唇剧烈颤抖,不再如果那般任他辱骂,而是冷笑了声,讥讽道,“黄如意,你还做你的春秋大梦呢?还指着陆之文求你那骚货姐姐回家呢?你还不知道吧?现在整个苏县都在传,说你和辛蕊兰那骚婆娘私奔了,给陆之文戴了好大的一顶绿帽子。”
“现如今,陆之文正准备跟你那好姐姐离婚呢,还把你爸给送进了大牢里去。你破坏了人茶苗,得陪十万块钱呢!”
“还有啊,你好姐姐那婊/子妈受不住刺激,气进医院了。”
“你啊,还是赶紧领着辛蕊兰回来吧,不然她那婊/子妈没有人照顾,可不知道哪天就没了。”
“额,还有你爸爸,听说在里头待了十几天,可吃了不少苦呢,我今儿在法庭上见到他的时候,人受了一大圈儿不说,脸上还全是淤青……”
杜娟笑得得意,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只觉无比解气。
话说完,她嘭的就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满足。
而电话那头的黄如意却彻底傻眼了,他妈的,他明明跟他爸说好了带辛蕊兰出来一段时间,就说是做生意,带着辛蕊兰散散心,也好给陆之文教训,让他开个后门儿啥的,把厂里那批货给过了,妈的,怎么现在却成了他和辛蕊兰私奔了?
早年间的时候,黄如意的确是因为陆之文娶了辛蕊兰而屡屡与他作对,但借着陆之文的名义尝到了许多甜头之后,他就收敛了许多。
这回报复陆之文,也就是想给他点儿教训,顺便找机会和辛蕊兰好好过过二人世界。
怎么就……
黄如意脸色惨白,一路心不在焉的回到旅馆。
房间里开了空调,辛蕊兰穿了条黑色真丝睡裙,那副性感装扮同平时那柔弱小白花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她风情万种的躺在床上,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询问黄如意道,“谁啊?”
“杜娟。”黄如意嘭的关上了门,阴郁的情绪随着一声闷响弥漫了整个房间。
辛蕊兰一愣,坐了起来,带着几分醋意,“咋啦?她找你啥事啊?是不是又管你要钱了?杜娟这女人,可真不知足,一个月三四百的生活费,真不知道她是咋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