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王春香如遭雷击,赶忙放下小孙子就往厨房跑。
厨房里,一股浓烈烧焦味儿,几个女人站在灶头,面面相觑,“哎呀,好端端的,这貂皮衣咋能跑灶里去哩?”
“春香,你快过来瞧瞧,是不是你的。”
红毛领子,红皮儿的,这……这不就是她的那件貂皮吗?
看着灶里已经烧得所剩无几的貂皮衣,王春香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嘴唇都在发抖。
刚才在堂屋里炫耀完了之后,她分明是放在沙发上的,怎么……怎么会跑到灶里来?
王春香脸色发白,都快哭了,“我的貂皮衣啊!一千多块钱呢!这……这到底是谁干的!”
厨房外,盛行与靠在墙壁上,嘴里叼着一支中华香烟,得意又嚣张。
王春香在里头鬼哭狼嚎的嚷了半天,一大家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过年的,大伙儿要么看电视,要么打牌,谁能注意到她那貂皮衣啊。
赵嘉曼锁好房间门出来的时候,只见王春香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她男人赵大平也黑着脸站在一旁,骂她败家娘们儿,说早说了买那玩意儿是浪费钱她不听,这下好了,赔的一毛不剩。
“呜呜呜,我的貂皮衣啊!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干的?”
王春香捂住脸,哭得撕心裂肺,活似哭丧一般。
其他人围在她旁边,拍着她肩膀安慰,“春香啊,我琢磨着,怕是哪个熊孩子干的,这大过年的,你就别哭了,不就是一件貂皮衣吗?你家赵天赐在煤矿场一个月工资七八百块钱呢,让他重新给你买一件不就得了?”
“可不是吗春香婶儿?你们一家人一个月加起来都能挣一千多块钱哩,还缺一件貂皮衣不成?”郑大琼拍拍她的肩膀,带着几分阿谀奉承的意味。
要放在平时,王春香肯定被夸得心花怒放,但是此刻,她被气的更狠了。
虽说他们家一个月的确能挣一千多块钱,可那件貂皮大衣是她自个儿存钱买的,她一个月收入才几十块钱,卖菜卖了足足两年,加上平时儿子孝敬的才存上,这还没焐热呢,就让人一把火烧了。
王春香气得都要疯了,盯着一屋子的人怀疑来怀疑去,觉得嫌疑最大的就是赵嘉曼了,可问题是,刚才她貂皮大衣被烧的时候,赵嘉曼就在她眼前啊。
难不成真是哪个该死熊孩子干的?
思来想去,王春香决定盘查盘查几个孩子,要是查出来是谁干的,就让家长赔钱。
揪着屋里几个孩子审视了一圈儿,王春香把目标锁定在了家里条件最好的杨熙熙身上。
她咬牙切齿,一把拽住了白嫩嫩的杨熙熙,煞有介事骂道,“我想起来了,刚才出门儿的时候,杨熙熙在那儿摸我貂皮衣呢!”
“我说让她别摸,她还不高兴呢!”
“这事儿肯定是她干的!这孩子,小小年纪报复心咋这么重呢?”
王春香抓到了冤大头,自然是捏着不放。
她冷哼了声,马上朝杨熙熙的妈妈伸手,理直气壮道,“赔钱!两千块!”
杨熙熙也是赵嘉曼爷爷这边的亲戚,是赵嘉曼远房表姐的闺女,她妈萧思雨是村里唯一飞出去的一只金凤凰,之所以说是金凤凰,并不是因为萧思雨考上了个好大学,而是因为萧思雨考上大学之后谈了个富二代男朋友,并成功的嫁入了豪门。
所谓的豪门虽然不及盛家那种,甚至都比不上陈家,但搁在苏县也是有头有脸的。
因此,萧思雨一家人,尤其是她的父母便有些傲慢。但萧思雨姐弟三人却都还不错,从小到大,赵嘉曼可没少接受萧思雨姐弟三人的投喂,赵嘉曼自然不能让王春香这么欺负人,这还是在他们家呢。
况且杨熙熙是个挺有礼貌的孩子,干不出那种事儿,要说是哪个熊孩子,她王春香家的俩孙子可能性还大一点儿。
事情都闹到这一步了,赵嘉曼也不打算给王春香留脸面了。
眼看萧思雨动唇要说话,她伸手就将杨熙熙拉了回来,冷笑打断了王春香,“春香姨,你咋就这么确定是杨熙熙干的?这杨熙熙是啥性子,我们大伙儿都知道的。要说是你家那俩孙子干的还有可能。”
“你家赵小兵和赵小威刚还把我屋里的花瓶给打碎了呢,床单也给弄得全是泥巴,我那花瓶可是个古董,一千多块钱呢,你赔钱。”
赵嘉曼手一伸,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王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