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江琼花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张嘴就想骂刘天保胡说八道。
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张海飞便抢了话茬,问刘天保道,“大师,依您的意思,要咋办啊?”
“其实这事儿说容易不容易,说难也不难。”刘天保闭了闭眼,一副苦思冥想的神色。
片刻,他缓缓睁眼,看向江琼花。
张海飞和张雅元张雅萍则紧张的看着他。
江琼花咬着牙,恼恨之余,神经也绷紧了。
刘天保深吸了口气,道,“其实要送走此邪物很简单,只是……这位女施主得受点儿苦。
“哎呀大师,你就说,到底要咋做?”
刘天保支支吾吾,张海飞都急眼儿了。
他一把将江琼花拉到了前面,黑着脸道,“雅元他妈,这东西是你惹进门儿的,为了咱一家人的安宁,你得听大师的!”
江琼花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眼下张海飞直接把她给推出去了,她儿子躲她还跟躲瘟神似的。
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看向刘天保,“大师,你说吧,要我咋做?”
刘天保定了定神的,一副解救苍生的大师语气,“女施主,你须每日晨昏定省,与公婆请安,为婆母洗脚……”
“什么!你让我给那个老不死的洗脚?”江琼花脱口而出。
啪!刘天保忽然抬起手,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啊!臭神棍,你敢打我!”江琼花发出一声尖叫,抬手就要抓刘天保的脸。
刘天保身体一闪,疾言厉色的对张海飞大喊,“施主!你妻子这是被邪灵附身了!快将她绑起来!”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瓶符水,对着江琼花的脸就是一顿猛泼。
江琼花本来因为被说是扫把星就气坏了,这下看刘天保往自己脸上泼水,她顿时更加火冒三丈,立刻就鬼吼鬼叫的撒泼,说刘天保是个骗子!嚷嚷着让她儿子丈夫把刘天保撵出去。
可张海飞和张雅元哪里能听她的?自打方才亲眼见着张雅萍进门儿之后,他们就对刘天保深信不疑,立刻就把她捆了起来。
江琼花更加激烈的挣扎叫骂,可无论她怎么叫骂,丈夫和儿子都不理会,反而由神棍往她嘴里灌符水,最后还淋了她一头狗血。
江琼花险些就被折腾的昏了过去,最后还是赵嘉曼的外公外婆听见声响进来拦着,她才逃过一劫。
可这还没完,临走前刘天保神乎其神的又吹了一通,说是因为江琼花不孝顺还虐待张家的骨血,这才招来了张家祖上被虐待死的女儿,往后她必须每日给公婆请安洗脚,每天喝一碗童子尿,喝满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将那邪灵送走。
另外他们夫妇两个还不能虐待女儿,否则那厉鬼会把他们一家三口都弄死。
江琼花自然是不信,结果当天晚上家里又闹鬼了,一夜之间,夫妇俩眉毛都被剃了个精光,一睁眼瞧见墙壁上血淋淋的写着个‘死’字。
屋里还多了好些死人用的元宝,当场就给二人吓得腿软了。
没到两天,张家就变得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张雅萍也顺顺利利的去了赵嘉曼家里背沙子。
张雅萍虽然爱占人便宜,倒也能吃苦,那力气比男人还大,刚开始是跟着背沙子,不到一个月,竟然还学会了砌砖。
转眼之间,整个房子的外形也盖得差不多了。
眼瞅着快过年了,赵嘉曼便给大伙儿都提前发了工钱。
张雅萍因为干得好,做了半个多月就拿了一百五。
张雅元来找她去买年货,刚好看到张雅萍往包里揣钱,他冲上前去,一把就抢了过来。
“张雅元你干啥呢!你还给我!”张雅萍气坏了,伸手去抢。
可张雅元比她高,手举得高高的,她根本够不着。
“我妈说了,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以后你嫁人换来的彩礼钱也是我的,所以你现在挣的钱也该是我的!”
张雅元笑得一脸得意,把钱往自己兜里揣。
张雅萍没想到张雅元会这么恶劣,平时抢她的东西也就算了,现在连她背沙子挣的钱都要抢。
她狠狠一跺脚,恼火道,“张雅元你不要脸!你把钱还给我!”
张雅萍嗓音里带着浓郁的哭腔,伸手去搜张雅元的口袋。
张雅元平时欺负惯了张雅萍,压根不管在哪儿,一脚就踹张雅萍肚子上,骂骂咧咧的朝她吐口水,“赔钱货!老子要你的钱是给你面子!还他妈想打人!小心我告诉妈,让妈把你赶出去!”
“呸!贱人!”
“张雅元你骂谁贱人?”
赵嘉曼是拿口红出来给张雅萍的,结果一来就看到张雅元抢钱打人,她一脚就踹了过去。
张雅元压根没有防备,噗通一声就扑了个狗吃屎。
一回头看见是赵嘉曼,他顿时暴跳如雷,爬起来就要打赵嘉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另外一个赔钱货!我日你妈的!敢教训老子……”
嘭!
“啊!!”
张雅元话没说完,忽然感觉一只手拽住了自己,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直接被扔了出去。
这回可不是摔个狗吃屎那么简单,他撞上了墙,撞得头破血流。
“呵,哪儿来的混蛋小子,嘴真够脏的。”
“我日……”迷迷糊糊中,张雅元听到一个讥讽的男声,还没能看清对方是谁,他就昏了过去。
赵嘉曼站在一旁看呆了,盛子越这厮,好些天没见了,这刚一见面,就把张雅元给撞晕了!
这忒么……她大舅准得上她家来闹的!
“盛子越……你……你有病吧!你……你是要给他摔死啊?”赵嘉曼怒火中烧,她是想教训张雅元,可也没想把事情闹这么大啊!
盛子越却格外淡定,他伸手提着张雅元一只脚,说道,“谁让他想打你。”
“他打我关你屁事啊!”赵嘉曼简直要疯了,不过她现在没心情跟盛子越吵架,赶忙跟了上去。
张雅萍愣住原地两秒,也赶忙追上去,哭丧着脸问赵嘉曼道,“嘉曼姐,我哥不会死吧?他要是死了,我爸妈指定要打死我的!”
“你放心,他就是死了你爸妈也不能找你偿命,得找我。”赵嘉曼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迅速跟着盛子越进了屋。
盛子越虽然没有继续开诊所,可该有的还是有,没有一会儿就给张雅元包扎好了,看着张雅元没啥事儿了,赵嘉曼才松了口气。
本来因为贺清姿的事儿,她已经很久不和盛子越说话了,但是此刻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一把将男人拉到了屋里,沉声质问他,“盛子越,你想干啥啊你?我说你这人可真有趣儿,你那红颜知己算计我的时候,你不挺护着的吗?还怪我报复她!现在这是干啥?今天这事儿跟你有啥关系?你……”
“我今天见到秦江了。”赵嘉曼愤愤不已,然而还没骂完,男人却忽然将她拽进了怀里。
大手环在腰间,那张俊容近的似要吻过来。
赵嘉曼一僵,脑袋里忽然一片空白,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今天见到秦江了,他和一个女孩儿在一起。”
盛子越薄唇轻启,墨黑瞳孔里写满幸灾乐祸,轻轻凑到她耳畔,笑道,“那女孩儿和你长得挺像的,不,该说是你长得像她。照上辈子的轨迹,她两个月前就该出车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