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先生那里的房租咱按月给,至于货架啥的,咱去二手市场,能便宜一两倍哩,这样的话,咱这钱就差不多够了。”
“这几天啊,卖雪糕也卖了将近四十多块,差不多了。”
富人有富人的活法,穷人有穷人的活法,做生意也是一个道理。
如此一来,事情就定下来了,父女两个各自分工,赵嘉曼去办零售证,订货,赵大成则跑旧货市场。
张翠芬知晓之后,给气坏了,可父女俩已经把钱拿出去了,手里就剩下几百块,这生意不做也得做了。
张翠芬气得足有一个月没和父女俩说话,直到小卖部开起来,连着三天卖出三四十元,她的脸色才逐渐好看起来。
又因为赵嘉曼父女俩愿意给几个村子送货上门,后来的四天,日销竟是达到了五十元。
这一周的时间,就卖了二百元出去,这可比赵大成一个月工资还多了。
当天晚上,张翠芬就主动给父女俩送饭来了。
赵嘉曼打开饭盒一瞧,好家伙,还有甜皮鸭哩!
甜皮鸭可不便宜呢!六块五一斤,这一只少说得两斤,都能买四五双胶鞋了。
赵嘉曼咬了口鸭脖子,忍不住调侃张翠芬,“妈,今儿不年不节的,你这是干啥呢?”
“就是呀!这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赵大成也调侃了一句。
张翠芬瞪了瞪父女俩,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喜色,没好气道,“瞧把你们爷俩给得意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得,这是给盛先生的,嘉曼你拿进去给他,可要好好谢谢人家,得亏人盛先生愿意把房子租给咱。”
“俩鸭腿儿都给他了!妈你也太偏心了。”赵嘉曼揭开饭盒看了眼,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但还是起身往里走去。
虽说她不太想主动去见盛子越,可她妈交代的事,不好不做。
七点半,按说盛子越应该已经吃过了,这会儿该坐在他屋里看电视呢。
可赵嘉曼今儿没听到电视的声音,不过……他那屋里的灯是亮着的,门也敞开的。
赵嘉曼左顾右盼,又喊了两声,没听见回应,也没听见声响。
想着一会儿得收摊回家了,她决定先把饭盒儿放下。
蹑手蹑脚的走进门,赵嘉曼小心翼翼将饭盒放到茶几上,准备找纸笔给盛子越留张字条,四下打量,她迅速拿起茶几下面的便签纸和钢笔。
“赵嘉曼,你在干什么?”
赵嘉曼手刚碰到钢笔,背后忽然传来盛子越的声音。
她浑身一震,有一种做贼的心虚。
蓦然回过头,看到另一张脸,赵嘉曼更尴尬了。
此刻,赵雅秀站在盛子越旁边,两个人都衣衫不整,盛子越的脸色不太好看,而赵雅秀则显得格外得意。
俩人这就……天雷勾地火了?
亏得赵嘉曼心理素质强,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指了指茶几上的饭盒,笑道,“那什么……我妈让我给盛先生送点儿饭,说是感谢盛先生,没打扰到你们吧?”
“你说呢?”赵雅秀翻了个白眼,一副女主人的姿态,直指门口,“出去,谁允许你随便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