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您也别跟院长生气,院长就是老迂腐,看不得年轻人的教学方式,我就觉得您教的特别好!”
“你倒是很会拍马屁啊!可惜成绩还是上不去。”叶红梅一把甩开了她,不过顷刻之间,整个人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冷冷瞥了赵雅秀一眼,说道,“下午两点半的时候跟我去校长室一趟,校长和院长有事找你。”
“校长找我?叶老师,校长找我干嘛啊?”
赵雅秀心中疑惑,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她觉得校长指定是要找她说校庆的事,让她做校庆的女主持人呢。
不过……这叶老师为啥不高兴啊?
额,她明白了,叶老师指定是被院长骂了,所以把气儿撒到她身上。
“老巫婆!”
赵雅秀心中骂骂咧咧的,面上连连点头,一出门,就去电话亭给她妈李桂花打了个电话,说校长亲自见她,要让她做校庆的女主持,李桂花可高兴坏了,当下就跟周围的租户吹起了牛逼,说他们家赵雅秀很得校长器重,以后毕业了是要留在雁城大学做老师的。
苏县桃花巷的租户们并不知道赵雅秀一家在赵家村的丑事,纷纷恭喜李桂花。
而这边的赵雅秀也是心情大好,她一路哼着小曲儿,准备去学校的报亭买王菲的磁带,今年校庆,她要唱王菲的《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老板,这盘磁带我要了。”赵雅秀满脸得意,刚刚伸手想拿磁带,另一只手却一把将那磁带抢了过去。
赵雅秀被抢了东西,顿时气坏了,“懂不懂先来后到啊!这是我先……”
“赵嘉曼!你……你咋来雁城了?你咋混进我们学校的?”赵雅秀刚想骂人,抬起头的瞬间却被面前的熟悉容颜给惊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赵嘉曼,又看了看门口的保安,脸色很快又从惊诧变成了鄙夷,冷冷一笑,似想到了什么,顿时扯着嗓门儿道,“学校的保安怎么回事?怎么把小偷都放进来了!保安!保安!这女的是专扒人包的!她是个扒手!你们咋回事!咋把扒手都放进来了!”
哼!赵嘉曼这个贱人,当初在赵家村那么害她,可算落到她的手里了!
如此一想,赵雅秀嗓门儿扯得更大了,没得一会儿就把周围的学生和老师都嚎来了。
1998年到2000年这个时期,没有手机,没有二维码,更没有支付宝,大部分普通人都是用的现金,那会儿扒手又猖獗,经常有人丢钱包丢自行车,一听说学校里进了扒手,大家都十分害怕,生怕一个不注意自己的自行车就被偷了。
一个个都凑到前面来我打量赵嘉曼,看了好一会儿,有人开了口,纳闷儿道,“咋的同学,你被她偷东西了?”
“我……我以前被她偷过。”
“她叫赵嘉曼!跟我是一个村儿的!原来在我们村儿就是出了名的贼,监狱都进去好几回呢!”赵雅秀本想说自己被偷了钱包,可这会儿她没有机会把自己钱包塞到赵嘉曼包里,于是灵机一动,干脆这么一通瞎编。
这可是在她的地盘上,人群里还有她的同学呢,她平时和同学们处的都可好了,他们肯定是相信她的。
而且他们这些同学平时没少被偷自行车啥的,可恨死小偷了。
只要给赵嘉曼这个贱人安上小偷这么一个罪名,这个贱人准得挨一顿打,就是不挨打,也得让保安拖出去。
到时候,她再联系她这边的朋友,让他们狠狠揍这个贱人一顿,然后卖到舞厅里去做妓/女!
如此一想,赵雅秀更加自信满满,她满腹兴奋,看赵嘉曼没有说话,马上又扯开了嗓门儿,继续道,“不仅如此,她还是个骚/货,平时就靠着陪人家睡觉挣钱!在老家的时候就因为被人家老婆捉奸挨过打的!听说啊,跟她睡觉那男的都得病了!”
啥玩意儿!
偷东西还出来卖?
还卖到学校里来了!而且还有病!这忒么不是坑害学生吗?
众人面露鄙夷,几乎是齐刷刷的后退了一步,就生怕让赵嘉曼沾着似的。
赵雅秀见状,顿时更加得意了,忙又指挥门口的保安道,“保安,还愣着做什么,快把这个脏女人扔出去!可别弄脏了我们雁城大学。”
闻言,两个保安面面相觑,却谁都没有动手。
一来他们是对赵雅秀的话半信半疑,二来……则是生怕赵嘉曼真有什么病把他们给染着了。
赵雅秀本来想在赵嘉曼面前耀武扬威的,见保安不动,她顿时恼了,大声又喊了一遍,“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撵她走!”
赵雅秀气冲冲的,上前就要去拽保安。
保安是个大个子壮汉,一把就将她推开了,见赵雅秀还想拿着鸡毛当令箭,马上往后一躲,结结巴巴反驳她道,“这位姑娘,你说她是小偷,她是那种女人,你有什么证据啊?我瞧着这姑娘正正经经的,也不像是你说的那样,谁知道是不是你跟人家有什么仇恨在污蔑人。”
可不是吗?就凭她赵雅秀一张嘴,凭啥就能肯定人家是小偷,还是那种女人?
围观的学生们也开始怀疑了,一个个指着赵雅秀议论纷纷的,让她拿出证据来,说他们都是正正经经的读书人,可不能随便冤枉人。
赵雅秀早就想到了这一步,见众人质疑,她马上又提出了新的证据,指着赵嘉曼又说道,“我怎么就没有证据了!她没有学生证就是证据!咱们学校,哪个学生没有学生证的?”
对啊!学生证啊!
“就是就是,姑娘,你把学生证拿出来看看呗。”人群里,一个女学生立刻说道。
赵雅秀笑着,一脸得意的扫视赵嘉曼,见赵嘉曼不说话,便冷笑了声,嘲讽道,“赵嘉曼,你还是赶紧滚吧!一个娼妇跑到学校里来干什么!这学校的学生可不是乡下那些贱男人,没有人会拿钱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