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辰很是苦恼,每回宋南恩找不着秦江,都拽着他这个好哥们儿要人。
先前也就是打听秦江的行程,今天更离谱了,课都没上就跑舞厅里来抓人,非说他带着秦江乱玩儿,结果找了一圈儿没找着人,又要死要活的,问他秦江又上哪个狐狸精那儿去了。
他说不知道,那宋南恩当场就要从天台跳下去,要不是他暂时糊弄着说给她弄狐狸精的地址,那疯女人指不定还要怎么折磨他呢?
一想到宋南恩,傅司辰就觉得头疼。
他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唉声叹气的又问了秦江一遍,“我说江哥,那个宋南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把她当妹妹而已,估摸着是前几天我直接拒绝了她,她这心里不太好受,故意找事儿呢。”提及宋南恩,秦江也很是烦躁,“你甭搭理她了,她要死随她去,她自然就没劲儿了。”
“行吧,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想到宋南恩爬上的天台的模样,傅司辰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叹了口气,极烦躁的挂了电话,方才因醉酒而侵袭的睡意消失全无,只面无表情的躺在沙发上发呆。
而彼时的宋家,女主角宋南恩正绞尽脑汁的讨好她爷爷宋董事长。
宋家在南省也算是名门大户了,虽不敌盛家那般家大业大,却因其创办了掌握整个圈层舆论命脉的《南方财经》而令不少圈内人畏惧,无论是在富豪面前,亦或者是那些个学问家面前,都有一定话语权的。
尤其是老董事长宋承国,那更是无人不敬,但凡他一开口,没有人会不给面子。
宋南恩表白被拒,便将主意打到了亲爷爷宋承国脑袋上来。
宋承国刚吃过药,正准备回卧室休息,宋南恩便端了一盘苹果走进客厅,极殷勤的递到宋承国面前,笑嘻嘻道,“爷爷,吃苹果。”
“这么晚了吃什么苹果?也不怕积食。”宋承国有些无奈的看着孙女,戳破了道,“南恩,有事求爷爷吧?”
还是她爷爷眼神犀利……
“嘿嘿,爷爷,您果然是了解我的人。”宋南恩放下手里的叉子,索性坐到了宋承国身边,挽住了宋承国胳膊,撒娇道,“爷爷,那个……人家想让您去找阿江的舅舅说亲,阿江平时最听他舅舅的话了,只要他舅舅松口了,他肯定……肯定会答应娶我的。”
闻言,宋承国久久不语。
深深看着宋南恩片刻,他眉头紧蹙,“南恩,你就这么想嫁给秦江那孩子?即使他不喜欢你?”
“是,这辈子,我就只嫁给他。”
宋南恩一脸坚决,清秀的容颜浮上一丝温柔,靠上宋承国肩头,笑眯眯又补了一句,“而且爷爷,阿江也没有不喜欢我,我觉得他挺喜欢我的……”
“你……你这孩子,哎。”
“行吧,你要是做好了决定,爷爷便舍下这张老脸,只是这事儿成不成可不是爷爷说了算。”宋承国叹了口气,沧桑的面容写满无奈。
宋南恩自幼父母双亡,宋承国对这个孙女格外宠溺,几乎要什么给什么,如果天上的星星能摘下来,宋承国都巴不得摘下来塞给他的宝贝孙女。
第二天下午,宋承国就舍下老脸,主动请了秦江的舅舅肖国良到家中吃饭。
肖国良早就听人说过宋南恩和秦江的绯闻,不过他并不乐意秦江和宋家联姻,一顿饭下来,
肖国良结结巴巴,一副为难的神色,“宋老爷子,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我做不了秦江的主。”
“您别瞧着他平时听我话,可关键时刻,他向来有自己的主张。”
肖国良说的也是老实话,他这个外甥平时虽然听他的话,可向来有主见,并非什么都听他的。
要不是秦江太有主见,他也犯不着在暗地里动那些个手脚。
这要是再让秦江和宋家联了姻了,那么他先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不过……这宋家老爷子也是轻易得罪不起的。
想了想,肖国良露出一脸‘真诚’的笑,又补了一句道,“宋老爷子,要不这样吧?我去跟秦江说说,但是这能不能成,我可不保证啊。”
闻言,宋承国没有立马答话。
他轻轻敲了敲桌上的财经杂志,轻笑。
“肖先生,你若能替秦江做了这个主,以后咱们就是亲家了,往后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来找我这老头子。”
“我老头子虽说不及盛家那样家大业大,可人脉还是不少的,听说,肖先生最近在组建物业公司。创办一间公司不容易,尤其是物业这一类的,但凡是国内有些名气的房地产公司基本都有指定的合作对象。”
“不过,我宋承国的亲家,人家总还是愿意给面子的。”
这是……赤-裸裸的交易?
肖国良一愣,刚离开板凳的屁股又重新挨上了凳面,眼底一闪而过的喜色,脸上却假装为难,叹气道,“宋老爷子,您看看您说的这叫啥话?咱都是为着孩子们好吗?那个……这样吧,我尽量劝劝秦江……”
……
“啊!秦江!”一声惊叫,赵嘉曼从梦中惊醒。
分明是寒冬腊月,她却活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啪,屋内的日光灯被打开。
刺眼的灯光让赵嘉曼好一会儿都睁不开眼,良久,她才缓缓挪开手掌,微微朝着进门的男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