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妈拿钱把赵玉莲领回来?合着还是他们家掏钱?
那她教训赵玉莲有什么意义?
这个王嬢嬢,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赵嘉曼眉眼冷笑,并未回答王嬢嬢,幽幽朝周围人扫视一圈儿,最后冷飕飕落到王嬢嬢身上,反问她道,“王嬢嬢,你晓不晓得玉莲婶儿对我干了啥?”
“不就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么?”王嬢嬢愣了一愣,微微看了眼旁边的盛子越,又说,“哎呀嘉曼啊,你玉莲婶儿就是那德行你又不是不晓得,大家都是一个村儿的,你何必呢?这唯一和你玉莲婶儿相依为命,你玉莲婶儿要是进去了,你让唯一怎么办……”
“许唯一都二十一岁了,他又不是小孩子,离了玉莲婶儿还能饿死不成?”
赵嘉曼勾唇,眉眼含笑,又问了欲说话的王嬢嬢一句,“王嬢嬢,我问你,若是有人跑去你女儿婆家造谣说你女儿私生活不检点,还领别的女孩儿介绍给你女婿准备鸠占鹊巢,你还觉得没什么吗?”
“这……”王嬢嬢一怔,噎住了。
听到赵嘉曼这么一番话,原本可怜许唯一孤儿寡母的村民也面面相觑。
“哟,可不是吗?赵玉莲都想拆散人家姻缘了,人教训她怎么了?凭啥她自己惹事人家受害者还得给她收拾烂摊子?”
“就是啊,这要是有人敢这么破坏我女儿的婚事,我得打死她!”
“太不要脸了!”
“可这许唯一不是说了,是赵嘉曼骗他妈去西林酒店吃饭故意坑害他妈的吗?”
“那赵玉莲什么德行你们不知道啊?她向来见不得人家好的……”
不过片刻的时间,刚才还劝赵家帮忙的村民瞬时都倒了风向。
赵玉莲平日在村里的口碑本就不好,现如今被赵嘉曼这么一说,众人都对其嗤之以鼻。
跪在地上的许唯一还等着用道德绑架逼迫赵嘉曼家拿钱呢,见乡亲们都开始指责他妈,顿时就傻眼了。
剧情不该是这样啊!
猩红的双眼微微看向赵嘉曼,许唯一满脸怨恨,“赵嘉曼,你……你这是污蔑!你说我妈造谣你有啥证据哩?你说我妈带个女孩儿介绍给盛子越破坏你婚事又有啥证据?我妈要是真破坏了,盛子越能好好的跟你站这儿?”
“分明是你……是你故意陷害我妈!”
“许唯一,你这话说的就好笑了,赵嘉曼跟你妈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陷害她?”
赵嘉曼蹙眉,刚想张口,身侧的男人却抢先了一步。
盛子越神态一如既往的温润,嘴里的话却是咄咄逼人,嗤笑道,“再说了,凭什么你妈挑拨,我就要和赵嘉曼分手?我是傻子还是瞎子?任凭你妈随便攀诬几句就不相信自己的女朋友?”
“任凭你妈挑唆几句,就看上了你那位满脸都写着想当第三者的干姐姐?你妈算什么东西?”
盛子越眉眼冷肃,连连发问。
被他这么一问,许唯一说不出话来了,他紧咬着牙,不甘的瞪着盛子越,想要辩驳,却完全不知从何辩起。
围观的村民们见他这副神色,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对许唯一最后一丝同情也变成了厌恶,当下就议论纷纷。
“哟,要真是这么回事儿,这钱赵家还真不能出!”
“赵玉莲那种人啊,就该受点儿教训。”
“那可不是吗?许唯一原来多好的孩子,咋的也变得满嘴谎言,张嘴就污蔑……”
村民们话越说越难听,许唯一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他拳头紧握,嘴唇都在发抖,那神色是既愤怒又委屈,好似他们母子受了多大欺负一般。
这个许唯一,可真是朵极品白莲花,这般的作风,和王倩有的一拼了。
不过,照他这么一直在门口堵着也不是法子,他们家生意还咋做?
垂眸扫视许唯一,赵嘉曼淡笑了声,喊他道,“许唯一,你不必跪了,你跪死在这儿,我们家也不会借一分钱给你。”
“有这个时间上我们家闹事,倒不如去皮革厂预支几年工资,你一个月工资也有个一百二吧?预支个一年的,加上你们家存款,再去王倩家里问问,三千八百块,你们两家想必还是能凑得出来的。”
呵呵,自然是能凑得出来,只是王倩家未必肯出钱,怕是宁愿闺女坐牢三年也是舍不得掏钱的,所以许唯一要想把赵玉莲给救出来,基本要掏空了家底儿。
许唯一白着脸没有说话,见村民们不帮着自己,也不起来,死死跪在门口,甚至还往前挪了几步。
他这是打算,硬刚到底?
这可不太好办了,许唯一的性格,赵嘉曼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要是非得死犟,打死他,他也还能在这儿跪着。
“许唯一,钱我帮你出了,但不是现在。”?
赵嘉曼皱眉,正寻思要不要报警,身侧的男人忽然开了口。
霎时间,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许唯一眼底一喜,惊诧的望着那说话的人,不可置信,“盛子越,你……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三四千块也不多。”盛子越回的不冷不热,见许唯一正要说谢谢,他又叹了口气,一副圣人的口吻又说道,“许唯一,钱我可以帮忙出,不过嘛,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那还不是不肯放他妈出来的意思?
许唯一眼底的欣喜瞬时化为怒火,“你……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