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贺仁威的前小舅子!
三十多年前,香-港最出名的珠宝大亨傅玉谨的儿子!香-港第一名媛傅清梦的病娇弟弟?
一瞬间,赵嘉曼几乎是震惊。
而一向镇定的盛子越,也坐不住了。
傅清鸿,夺舍王家豪的人,居然是傅清鸿!
傅清鸿那是什么人?三十多年前香-港富豪圈出了名的大才子,傅家几次陷入危机都是他翻盘的。
到如今,金融界还有他的传说,甚至他曾经几次翻盘也被业界当做是模范案例广为流传,傅清鸿,可以说是商界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可惜天妒英才,傅清鸿虽然极其聪慧,却有先天性心脏病,在其大姐和父母火灾意外去世之后也因受不了刺激,心脏病突发,猝死在了家中。
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年轻的面容,盛子越久久回不过神来,“你,你真是傅清鸿?那个金融界天才傅清鸿?”
说来,傅清鸿也可以说是盛子越曾经的偶像了。
听说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偶像,他难免激动了些,许是察觉到了自己失态,盛子越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质疑道,“对了,你说你既然说你是贺仁威的前小舅子,意思就是,傅清梦曾经的丈夫,那个籍籍无名的赘婿就是贺仁威?”
盛子越也是惊呆了,他上辈子只听钱馨儿说过贺仁威是靠原配上位的,也晓得贺仁威曾经的妻子是名门千金,却根本不知道,那位名门千金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傅清梦。
一时之间,震惊,不解,怀疑,多种情绪涌上心头。
所以,如果如今取代王家豪的是傅清鸿,那么他接近贺家人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
四目相对,盛子越和赵嘉曼几乎同时要发问。
然而,他们还未开口,坐在对面的王家豪却苦笑了声,像是看透了什么,淡淡道,“没错,我姐姐当初招的那个赘婿就是现在的贺仁威,我大姐傅清梦和我父母遇到那场火灾其实不是意外,是贺仁威,他和他当时的情人,也就是他现在的老婆涂珍珠合谋给我大姐和爸妈下了安眠药,以至于他们烧死在家里。”
“而我,也不是因为承受不住父母和大姐死亡而心脏病突发猝死,而是……被涂珍珠气死的。也怪我生来身体不好,否则,哪里容得了贺大全那个软饭男这样放肆。”
王家豪缓缓诉说着,说到最后,他的眼睛里已是恨意滔天,那副平时待任何人都笑眯眯的清秀面孔,也被阴沉所弥漫。
甚至,那平时听起来还算温和的嗓音,也因为怒气而变得沙哑,紧捏着瓷杯的大手,指节不由自主的受尽,捏的咯咯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那青花瓷的茶杯捏碎了一般。
“所以王先生,不,应该说是傅先生,你是为了向贺家报仇,才故意接近子越的是吗?”
“所以,是贺仁威和他现在的老婆合谋害死了你们傅家全家人,然后侵吞了财产?”
闻言,王家豪没答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那张清秀的面庞看不出任何情绪,可正是这种毫无情绪的神色,才最能证明他心中的痛苦。
说实话,赵嘉曼几乎是震惊的,因为在她的记忆里,隐约记得当时网上关于傅家千金傅清梦那个新闻里,说是当年傅家千金去世后,她那个上门的丈夫哭得死去活来,几乎哭得晕厥过去,据说伤心得走路都心不在焉,去墓地的时候,还从阶梯上滚了下去,肋骨都给摔断了,还因此住院好久呢……
而且后来的许多年里,傅清梦的丈夫还一直走不出来……
而现在,傅清鸿却说,是傅清梦的丈夫谋财害命,制造意外害死了他们全家!
赵嘉曼震惊得都说不出话来,不过想想,如果傅清梦当时那个上门女婿真是贺仁威,那么干出谋财害命这种事儿来就不奇怪了。
想起贺仁威一家人的嘴脸,再想想所谓傅清梦那深情丈夫,赵嘉曼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贺仁威也太可怕了,害死了老婆全家,怀里还抱着情人呢,却还能装得那么痴情带深情,这忒么不去当演员简直浪费人才了。
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盛子越,这会儿听完了‘王家豪’的坦白,也觉寒意四起,他曾以为,过去那个他已是最恶毒了,真没想到,贺仁威还能这般伪善……
若一切真如‘王家豪’说的那般,那也能说通,他为什么要接近自己了。
倘若自己家里被人这样算计灭门,也一定会不择手段报复的。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沉默。
赵嘉曼同情的看着王家豪,盛子越也同情的看着王家豪。
大概是被看得不太自在,王家豪率先打破了沉默,摊摊手,又故作轻松的笑道,“盛先生,赵小姐,你们不必这样同情的看着我,我现在挺好的,老天又重新给了我一次机会,叫我一梦醒来,来到了这三十多年后的未来,虽说一开始不太习惯,也有些跟不上如今的节奏,不过慢慢的,也就习惯了,也大抵了了解了身边的情况。”
“所以,我说了这样多,二位该不会还对有所怀疑吧?”他笑笑,微微暗的灯光下,雪白的牙齿露出。
短短的几秒钟,又恢复了平时的笑面孔。
可即使是看王家豪笑着,赵嘉曼心情也很复杂,她比谁都理解那种重生之后想要手刃仇人的恨意,那种隔开一世,还是无法忘却的恨。
何况,贺仁威也太可恨了!她听完都恨不得杀了贺仁威。
深深看了王家豪一眼,赵嘉曼主动问他道,“王先生,不,应该是傅先生,我们能帮你什么忙?”
“是,傅先生,既然话都说开了,那你也不必拐弯抹角了。”
说起对付贺仁威,盛子越是相当乐意的,况且贺仁威还干出那么恶毒的事儿,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赵嘉曼和盛子越满脑子行侠仗义,然而身为受害者的‘王家豪’却并未答话。
他沉默了片刻,轻摇摇头,道,“现在还不需要我们动手,我前段时间碰到了一个故人,看样子,她手里似乎有贺仁威的把柄,并且将他威胁得不轻,想必贺仁威现在也是备受折磨,等他被折腾得差不多,咱们再下手。”
“对了,说起这个故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王家豪话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细细端详着盛子越,蹙眉道,“盛先生,你不知道,你和我那故人年轻时候长得有七八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