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演戏
米小米2022-08-04 08:393,682

         蓝熙儿被岳托突然的激动搞懵了,懵懵地说:“我说我不怕。”

  “上一句?”

  蓝熙儿想了想:“不是夫妻?”

  岳托看着蓝熙儿一会嘴角便开始上扬:“原来这就是共同点。杀人就会有动机,虽然我们一直说失踪了三对夫妻,之前我和都类调查过,他们都是这周边普通的百姓,因为这个村里有戏听,所以就跑来了,却万万没有留意夫妻就是他们的共同点!”岳托边说边肯定地点头,他好像找到了真相一般,眼里已经光芒四射了。

  蓝熙儿的心却彻底沉了,找到共同点,锁定的目标就不会错了,不忍心地看看村里的景色,此时正是阳光普照,阳光洒在流动的水纹上盈盈闪闪,心里又舒服又踏实。可这一切的平静都是假象吗?蓝熙儿惋惜地看着一切。

  演出是在进山的第二天开始,每天两场,一共有三天,第一天的表演很顺利,湖边的座椅上坐满人,应该是村外来了很多人,但是杜老夫人没有出现,蓝熙儿等了一天,夕阳西下时悻悻地回到小院。

  用过晚餐后已经漫天星空,小院挺简陋的,家具和陈设很普通,难得的是有个大秋千,是两人座的秋千,蓝熙儿拽着两边的绳索有点不舒服,不过她自小就喜欢荡秋千看白云、看星空,这些小小的不舒服不会影响她的心情,此时她坐在秋千上看着岳托砍柴。

     “你还会砍柴?可你为什么要砍柴?”蓝熙儿用脚蹬着地悠着秋千。

     “行军打仗的人什么不会,我们总不好白吃白住,今天给人家银子,人家也不收,我就砍些柴吧,希望可以给他们添些家用。”

  “岳托哥哥是个好人。”

  “你才知道啊。”岳托气嘟嘟地说。

  蓝熙儿抿嘴一笑,好一会,就见岳托绑好一大捆柴,忍不住问:“我们要住多久啊?你砍这么多柴,而且你这么久不回红旗营没关系吗?”

  岳托放好柴,也坐到秋千上,脚下瞪着地,帮她晃着千秋说:“红旗旗主是我阿玛,他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他若是把我怎么样,姑母也不依!”

  蓝熙儿嗤笑一声,抬起双脚的同时双手拽住自己身边的绳索仰头看着漫天繁星,岳托侧头望着她,心中一荡,浅粉色的纱裙随风摆动,纤细的腰间用红色绸带系着一个蝴蝶结,正如蝴蝶就要翩翩起舞一般。姿势美如画,岳托突然就想起这个词,蓝熙儿的美很特别,媚而不俗,娇而不弱,俏中有雅,灵中带秀。

  “这里好像离星空更近些。”

  “这里是半山腰,当然离星空近了。”突然被她的声音打断思路,岳托也看着星空说道,“你怎么这么喜欢看星空?”

  “这世间只有两件事足以震撼人心,一个是夜幕之下万千璀璨的漫天繁星,一个是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道德观念。”

  “你都是从哪学来的这些莫名其妙的理论。”

  “孙岱阿姨告我的。”

  岳托脸色一沉,脚下突然就停了:“我忘了告诉你,孙岱姑姑半年前嫁去蒙古了。”

  “什么?她不在赫图拉城了!我回去见不到她了。”蓝熙儿收回眼光惊讶地看向岳托。

  岳托点头。

  “也好,离开那个牢笼对她而言是件好事,总好过孤独终老。”

  “她留了一支金钗给你,我不知道我们会见面,所以没有带着。”

  “金钗?”

  “普通样子,或许你见到会想起是怎么回事了。”金钗确实太普通了,岳托觉得蓝熙儿不会喜欢,或许两人之间有关于这支金钗的故事,蓝熙儿点头,又仰头看向星空。大舅舅走了,孙岱阿姨也退出了她的人生,总以为生离死别是轰轰烈烈的,原来是悄无声息的,每个人就如天空的星星,岁月的长河里数不清,多一个谁,少一个谁,太平常。

  岳托见她眼角的泪滑落,脚下轻点地悠着秋千,伸出手拦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柔声说:“世间就是一场又一场的悲欢离合转。”

  蓝熙儿心中更酸了,软在岳托怀里。

  第二天的戏曲循例进行着,一直到下午杜老夫人依然没有出现,蓝熙儿觉得无趣独自回了小院,夜色上来时岳托都没回来,但是小院的主人杜大嫂突然急火火地跑来:“大妹子快去看看吧,你哥哥把辰竹老板给打了。”

  “什么?”蓝熙儿简直不敢相信,岳托怎么会打人,他一个堂堂嫡阿哥怎么会与平民百姓动手。

  “走啊,赶紧去看看吧,打的可凶了。”杜大嫂见蓝熙儿没有反应,不管不顾地拽住她的胳膊往戏台跑去。

  岳托简直拳打脚踢了,辰竹整个人蜷在地上,戏班里的人、村里的村民,有围观的,有劝架的,可哪里拦得住岳托,岳托打辰竹依然打的顺手。

  “什么事情啊,岳托,什么事啊。”蓝熙儿跑进包围圈,把岳托拉到一边,上下打量他,手有些红,岳托不在意地甩甩手。

  “你没事吧,手没事吧。”蓝熙儿紧张地问,岳托轻笑一声摇摇头。

  “辰竹,你看见没有,你就算挨打了,展颜关心的还是人家哥哥,是不是很可悲,打起架来,人家关心的是打人的人。”红姐这冷嘲热讽的本事真不差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蓝熙儿,蓝熙儿有些尴尬,但她太习惯这种人了,不用理会就好,拽着岳托就要走。

  “你哥打完人难打就这样走了吗?”辰梅挡住蓝熙儿的去路。

  蓝熙儿觉得很可笑,心说我哥杀了人也不过是别人去处理的,冷哼一声:“事出必然有因,我哥会动手,多数都是别人的错。”岳托嗤笑一声,这一刻他才明白他错了,他的熙儿妹妹和三姑很像的,尤其是不讲理的时候。

  “你。”辰梅气的脸通红,辰竹追回辰梅,然后眷恋地看着蓝熙儿:“其实我只是你话本里的男主角,永远做不了你生命中的男主角是不是?”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周边一片哗然。岳托冷笑一声抬手又要去揍辰竹,蓝熙儿赶忙拦住他,小声说:“你别太过分!”

  岳托转过身正视着蓝熙儿,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眼里既悲伤又多情:“你还不肯把实话说出来吗?”岳托的表情太认真了,蓝熙儿咬着唇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岳托继续深情地说:“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玉兔劫》这出戏,你不就是按我们的故事写的吗?写满了你对我的思念和眷恋。”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蓝熙儿也僵住了,这个故事里确实写了不少他们之间的事,这是她相思的一种寄托,但她从未想过岳托会看见。这会被他当着众人的面问出,真是又羞又涩。

  “你说什么?”辰竹先激动起来。

   岳托牵起蓝熙儿的手面向大家而站,然后一脸苦情地说:“她是我的表妹,也是我的妻子,我们的感情很好,可我继母对她诸多刁难。我三姑,就是她的相亲终于看不下去了,看不惯女儿被人欺负,把她带回家,我继母借此大做文章,逼我们和离,后来又加上我父亲的施压,我虽没有同意但是也没能把她接回家。万万没想到她离我而去了,我以为过段时间后都冷静下来,再想办法接她回来,可是快两年了,我再没有她的踪迹。”岳托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掏出小兔玉佩,那是他额娘的遗物。

  “小玉兔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她走的时候,也留给我了。”岳托说完将玉佩给蓝熙儿带上,这个玉佩真是和戏里的一模一样,蓝熙儿百口莫辩,见岳托声泪俱下地表演,才知道这位阿哥演起戏来比整个戏班都好,这人不是已经哑巴了吗,果然都类没有一句话可信。

  “我走遍大江南北找了她快两年了,终于在戏班里找到她,我当初在戏班大打出手,确实是太心急了,这一点我很抱歉。”

  岳托说完还对着班主鞠个躬。班主很受用,忙摆手示意无妨。不知道人们是不是对深情的男人特别厚道,周围看戏人的表情已经从怒气变成了同情,村里的阿姨和大姐们甚至开口劝蓝熙儿原谅她这个深情又仗义的“丈夫”。

   “熙儿?这才是你的名字?”辰竹冷笑着:“你是他的妻子?”

  蓝熙儿一阵冷笑,看着岳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很想摇头,然后告诉所有人不是岳托说的那样。可仅有的一点清醒也提醒她,必须和岳托站在一条战线上,咬着唇轻轻地点点头。接下来的事就更夸张了,蓝熙儿和岳托被村里的大姐和阿姨们七手八脚地推进小院,推进一个房间。

  “喂,不是,不是,听我说……”岳托还要解释,村民们已经把房门个关上,看得见窗外的影子,不少人在外面听着动静。岳托无奈地耸耸肩转身去找蓝熙儿。

  “爷不是沉默寡言了吗?不是已经成哑巴了吗?”

  “那你不说话,当然爷来说了。”岳托嬉皮笑脸地说,“不过格格配合的很不错。”

  “你揍人家一顿,又演了一出好戏,不就是想把“夫妻”的身份传扬出去,传到杜家庄去。”

  “通透。”岳托赞许地点头,“你信我,明天一定会有惊喜。”岳托自信又调皮的眼神却换来蓝熙儿的白眼。

  岳托说着往床边走来,才想伸伸懒腰,见到蓝熙儿犀利的眼神时反映过来,停下脚步看看屋子,只有一个通铺,尴尬地笑了笑。

  “爷总不会让本格格睡地上吧。”蓝熙儿阴沉沉地看着岳托。

  “爷也没睡过地上。”岳托玩世不恭地说。

  “行军打仗的人没睡过地上?”

  “爷也是有帐篷有床的。”岳托理直气壮。

  蓝熙儿跳下床点头:“好,那本格格睡地……”

  “不用,不用,我睡地上,格格放心,我睡地上就是了。”岳托拉过被子铺在地上。

  蓝熙儿看着岳托的身影无奈地长叹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啊!躲了他千山万水,躲了他一年半载的,最后还躲到一个屋檐下了!

  第三天的演出开始了,湖中心属于杜家的小船终于出现了,岳托拉着蓝熙儿坐在岸上的观众席看戏,也看着船的动静,船虽然不大,船舱搭的很严实,看不清船舱中的任何情景,但是看船的大小最多有三人。

  岳托的表情有些严肃,蓝熙儿也跟着紧张,用力攥着小玉兔,不知道为什么小玉兔的轮廓明明各的手疼,心却安的很,看着手不自觉地嘴角微微上扬。

  “给你的东西就好好拿着,再给被人别怪爷不客气。”岳托突然看着她握玉佩的手凶巴巴地说。

    “我把它给谁了,不就让额娘还给您吗?”蓝熙儿轻声嘀咕着,抬头见岳托还蹬着她呢,他那种假生气的模样让蓝熙儿心中一甜,低眉浅笑。岳托愣愣看着,心中一动。

       “熙儿。”一个撕心裂肺的喊声打破两人的情绪。

继续阅读:第一百零五章 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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