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抹刺眼的阳光直射而来,让秦风悠悠醒来。
看着环臂在身侧的赵秋羽,俏脸之上的红晕尚未消散,大片雪白裸露秦风面前,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顷刻之间,横枪再起!
赵秋羽眉头微蹙,感受到腹部传来的火热,睫毛轻轻颤之下缓缓醒来,美眸间闪过一抹惊讶。
当看到秦风一脸坏笑的时候,赵秋雨脸上的惊异之色更甚,她急忙松开搂着秦风的臂弯,讪讪转身。
“昨日爱妃可还尽兴?”
秦风笑着将赵秋羽的娇躯揽在怀中,她娇躯一颤,感受着身上尚存的痛楚,满是抗拒。
“陛下,臣妾身体还未痊愈!陛下……”
秦风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一把将赵秋羽拦腰搂过。
“朕,还可再战!”
……
一番云雨之后,赵秋羽一脸幽怨,身披红袍颤颤巍巍地走出文渊殿。
秦风身披龙袍,看着远处的赵秋羽一脸笑意。
啪嗒,啪嗒!
与此同时,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忽然传来。
秦风抬眸望去,只见谨言大监快步走来。
秦风蹙起眉头,缓缓起身,语气不悦道:“何事?”
谨言大监拱手急忙说道:“陛下,陈博庸在牢中寻死寻活,非要要面见陛下!”
秦风剑眉竖起,内心一阵疑惑,这个老匹夫到底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秦风缓缓坐下,轻抿了一口茶之后,淡淡说道:“他可说了是何事?”
谨言大监面露迟疑之色,随即说道:“并未说明,只是吵着非要见陛下,甚至以死相逼!”
秦风将手中茶杯放下,缓缓点头,笑道:“这个老匹夫在牢里都不清闲啊!”
谨言大监颔首点头,与此同时,瞥了眼殿外,欲言又止!
秦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随即眉头紧蹙问道:“还有什么事情,说吧!”
谨言大监讪讪一笑,无奈道:“陛下,刺史刘文韬求见!”
秦风心中疑惑之色更甚,“刘文韬?这是谁?”
谨言大监神色一顿,急忙解释道:“此人乃是陈博庸的弟子,此前一直在关外赈灾,今日刚刚抵京,想来是因为陈博庸被捕一事!”
秦风一脸不屑道:“如今他师父都被朕抓起来了,难道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谨言大监脸色微变,“此人的确是刚正不阿,但他和陈博庸倒是一样古板,此番想来也是为了救陈博庸,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鲁莽求见陛下!”
秦风缓缓点头,随即眉头紧蹙道:“让他进来,朕倒要看看他能为他的好师父做些什么!”
谨言大监急忙领命离去。
啪嗒!
不到片刻的时间,一名身着月白锦袍,浓眉间带着些许忧愁的男子快步走入大殿。
刚刚见到秦风,刘文韬便猛然跪在他面前,“陛下,臣有事要说!”
秦风端坐在龙椅之上,一双星目直视刘文韬,不怒自威!
“说吧,你前来所为何事?”
刘文韬神色一怔,急忙说道:“鸣凤楼一事一定另有隐情,师父执掌天下文脉,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情?”
秦风剑眉倒竖,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朕抓错人了?”
刘文韬面露惶恐,急忙说道:“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臣觉得师父……”
秦风拍案而起,怒视道:“大胆,陈博庸鸣凤楼前撺掇数千儒生,意欲造反,此乃京都百姓都看到的事,你居然还敢为他求情?”
刘文韬脸色骤然一变,虽面露难色,但还是咬牙道:“陛下,臣听闻,是陛下先杀害陈无垢在先。”
秦风心中怒火陡然一升,怒道:“陈无垢朝堂议政,还意图谋反,朕难道不该杀他?”
刘文韬一瞬间便慌了神,“陈无垢乃是为了我大秦国政,更是为了大秦礼制,臣不信,臣要当面见了师父才相信。”
秦风脸色顿时一寒,怒视道:“好,既然你想要见你师父,朕便送你去!”
“谨言,把他也给朕收入天牢,让朕看看他们师徒二人是如何情意深重的!”
谨言大监一步踏出,一把将刘文韬拎起。
刘文韬脸色涨红,恶狠狠地骂道:“秦风,你果然是一个昏君,如此残暴,大秦必亡!”
秦风一脸不屑,淡淡道:“这些话,你还是到天牢和你师父说去吧!”
“正好你师父在天牢里寻死寻活的,朕这就让你们见面,朕正好也看看,大祭酒还能说出什么儒生之言!”
刘文韬咬牙切齿,看着秦风的眼神仿佛要将他吞噬。
天牢之中。
血腥之气漫天,阵阵腥秽的腐肉之味扑面而来,让秦风不禁皱起了眉头!
“昏君!”
“昏君……”
……
牢房之内,四周的囚徒但凡看到秦风的身影,便满脸怨毒的地咒骂他。
秦风淡然一笑,仿佛没有听到这些人的咒骂,只是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刘文韬心中疑惑,不知为何,看着秦风的反应,他总觉得面前的皇帝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下一刻。
一道熟悉的咒骂之声忽然响起,让刘文韬脸上闪过一抹喜色。
“秦风呢,我要见那个昏君!”
“如此昏君执掌权柄,大秦必亡……”
“老夫就算死,也要诅咒你大秦子嗣,男为奴隶,女为娼妓!”
……
阵阵咒骂之声如厉鬼哭嚎,让众人不禁汗毛直竖。
秦风面带奇玩味,一步步走向陈博庸,“老东西,都被关在牢里了,居然还有这么多的精力,看来是狱官失职啊!”
当秦风的声音传来的瞬间,陈博庸脸上的怨毒之色更甚,他双手狠狠地嵌在牢房的围栏之上。
“秦风,你个昏君,杀我门生,居然还将我门下数千儒生杀戮殆尽,你不得好死!”
秦风脸色一冷,“老东西,你似乎忘了,朕杀你门生可是因为你的门生和你一样,想要造反!”
陈博庸对秦风的话似乎不管不顾,厉声道:“我太学宫皆是忠烈,这是你逼着我们反的!”
秦风不禁露出一抹嗤笑,一字一句道:“好一个逼着你们反的,就算你们没有反心,也怪罪不到朕的身上,毕竟动手的可不是朕,而是凌荀啊!”
陈博庸神色一怔,凄笑道:“什么时候,你们居然蛇鼠一窝了?”
秦风丝毫没有在意,忽然笑道:“对了,今日还有一人想要见你,朕特地为你带来了,你可想看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