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我?”
陈博庸望着凌贵妃冷笑不止,“区区一个贵妃,居然敢说出这种话?”
凌贵妃俏脸一寒,随即怒目而视道:“我为何不能说?”
秦风忽然挽起凌贵妃的手,露出笑意,“朕的爱妃,为何不能说这样的话?”
看着秦风握紧的双手,凌贵妃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但还是淡淡一笑。
见秦风居然是如此态度,陈博庸心中怒火顿时升腾而起,怒骂道:“秦风,你可真是昏庸无能,后宫乱政,大秦距灭国不远了!”
“只是可怜我大秦先烈,为大秦付出了多少心血,却毁在你这个昏君的手中!”
秦风剑眉怒目,手上青筋暴起,宛如虬干,指着陈博庸的鼻子怒骂道:“你等儒生,迂腐古板,只知道诗书礼仪,可曾真正明白什么才是治国平天下?”
“更何况,你又从哪里知道,大秦一定会亡在朕的手里?”
“我不懂?”
陈博庸先是一愣,随即像是癫狂一样笑道:“我可是太学宫大祭酒,更是掌握我大秦文脉,你如此昏庸无能,大秦不毁在你的手里,才是奇了怪了。”
陈博庸面露凄怆,悲痛道:“我门生陈无垢,为大秦鞠躬尽瘁,忠谏直言,你为了册封妃子,将他斩杀,如今又因为一个凌贵妃,想要将我斩了?”
秦风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陈博庸,冷声道:“陈无垢以下犯上,更有造反之嫌,朕将他斩了,何错之有?”
陈博庸心中怒意更盛,眸中似要燃烧一样,望着凉亭中的凌贵妃以及酒桌上的美酒。
“一个昏君罢了,居然也有脸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
“如你这般夜夜笙歌,赏舞喝酒,你就是这样治国的?有你这样的昏君,大秦必亡!”
陈博庸用力握紧长剑,愤然劈砍下,怒道:“我大秦江山不易,但你这种昏君,不值得任何人去守护!老夫恨不得现在就砍了你!”
咔嚓!
秦风面前的酒桌随即碎裂,大片的碎屑纷飞。
如此一幕,让凌贵妃心中大惊,难以置信地看着暴怒的陈博庸。
“放肆!”
谨言大监身影一晃,一步踏出,猛然扬起手臂,一掌将陈博庸拍在地上,“居然敢在陛下面前动手,不自量力!”
秦风面如冰霜,心中怒气陡然升起,“谨言,给我把他拖出去,朕倒要看一看大祭酒要如何砍朕!”
谨言大监一把将陈博庸拎起,丢了出去。
陈博庸毕竟只是一介儒生,哪能经得起这番折腾,大口吐血,龇牙咧嘴地倒在地上,怒骂道:“秦风,你可真是个昏君!”
谨言大监脸色陡然一寒,一脚踩在陈博庸身上,让他连连惨叫。
但陈博庸擦了擦脸上的鲜血,面目狰狞,依然骂道:“昏君,沉迷女色,我大秦迟早败在你的手上!”
“还有你,凌媚儿,我大秦能成如此模样,少不了你吹的枕边风。”
凌贵妃妖媚的俏脸上没有丝毫情绪的变化,只是看向秦风说道:“这老匹夫嘴皮子倒是利索!”
秦风脸色生寒,“谨言,给朕继续打!”
“居然敢骂朕的爱妃,还说朕昏庸,朕看是大秦有太多你们这种酸腐儒生,只会在朝堂之上说什么礼制,法度,对我大秦毫无作用。”
谨言大监脸色阴沉,一脚骤然抬起,狠狠地踹在陈博庸的腿上。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猛然响起,陈博庸疼得脸色煞白,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秦风俯身看着遍体鳞伤的陈博庸,厉声道:“看在你是老臣的份上,朕这一次就先放过你,日后若是让朕发现你不知悔改,下一次可不是打断你一条腿这么简单。”
但陈博庸似乎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而是艰难起身,瘸着一条腿踉踉跄跄地朝着宫外走去,边走边骂。
“昏君,我大秦怎么有你这个昏君。”
“凌贵妃,你凌家满门奸臣,实乃我大秦蛀虫!”
……
陈博庸鼻青脸肿,骂骂咧咧地边走边骂,在宫中飘荡。
凌贵妃望着陈博庸离去的背影,这才黛眉紧蹙道:“陈博庸可是掌握大秦文脉的人啊,你这样对他是不是有有些不妥?”
秦风嗤笑一声,一阵清风拂过,将秦风的龙袍吹得猎猎作响,“陈博庸虽然确实有大才,但他的心不在朕这里,朕留着他有何用?与其被他人所用,倒不如为全天下的文人再开辟一条道路出来!”
凌贵妃望着秦风的背影神色诧异,如今的秦风独具帝王威严,早已不是她之前奇所认识的那个昏庸懦弱的秦风了。
大祭酒府。
陈博庸自从瘸着腿从皇宫回府之后,便闭门不出,一阵阵凄厉的哭声从祭酒府中传出。
就在这个时候,两名儒生打扮模样的人来到了祭酒府。
当几人听到屋内传来的哭声的时候,都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急忙敲了敲门,
“学生赵祠礼、张德温前来看望先生!”
屋内的哭声瞬间止住,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不多时,房门便缓缓打开。
陈博庸刚刚从悲痛中缓过神来,眼眶红肿,蓬头垢面地站在两人面前。
赵祠礼以及张德温一愣,随即震惊道:“先生怎么变成这幅模样?真是陛下做的?”
陈博庸面露怨毒,咬牙切齿道:“不错,那个昏君,杀我门生不说,我前去兴师问罪,竟将我腿打折。”
几人脸上皆是一惊,急忙搀扶起陈博庸缓缓坐下,“看来朝中的传闻都是真的,陛下居然敢这么对待先生?”
“祠礼兄,什么陛下,我大秦可没有如此昏庸的帝王。”张德温一脸怒意的说道。
赵祠礼缓缓点头,看了一眼陈博庸之后,愤然说道:“不错,这种昏君,根本不值得我们去尊称他为陛下,看来我我们当时选择尊上的决定没错。”
“枉先生之前还为做出这样的决定懊悔不已,如今看来,倒是先生过于宅心仁厚了!”
陈博庸眼中血丝密布,握紧拳头捶向桌面,“谁曾想他秦风居然能昏庸到如此地步,能让我大秦安居乐业的,看来只有尊上了。”
见陈博庸如此表态,急忙儒生眼神交互,急忙纷纷应和道:“先生,如此昏君,我们太学宫一脉,不保他也罢,不如趁此机会直接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