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今日的朝会,有人欢喜有人愁。
丞相府。
凌旬和于舟二人狼狈为奸,此刻正在谋划着什么。
“如今,陛下明显的是要开始针对我们了,一下子清理了我们这么多的人手,看来是发现国库亏空了吧。”
凌旬思索一番,能够想到秦风为什么要查贪腐之人的理由也只有这一个了。
“那我们最近少虚报一点不就好了,那陛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哪能真的都城里面东西的价格。”
于舟笑得一脸阴险狡诈,凌旬也点了点头,赞同了他的这个说法。
“丞相,现在户部的官位空出来了这么多,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不少人都有这方面的意向。”
于舟的面色上带着欣喜,他这次可是嗅到了不少的商机。
“并且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一些地方的富商和官员,这次的收益可是至少上百万两的!”
于舟想到了那些百花花的银子,眼睛里面全部都是贪婪。
凌旬听到这个数目,也有些心动。
这上百万两银子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弄出来的,但是他们只需要借着这次机会,就能够得到,让他如何不心动?
想到了自己最近的人手被秦风打压撤下去了不少,凌旬顿时就是一阵的心梗。
他总感觉这个陛下不是曾经的秦风了,曾经的秦风是任由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可现在的秦风却让他们力不从心。
“近日里,我们还是低调行事的好,不要太过于放肆,被人抓住把柄就不好了,先暂时拒绝掉富商的交易。”
听到凌旬的话,于舟的心里面有些可惜,但是想到他们的手下被处理了不少,官员那里给出的价格也不会太低,也就释怀了。
“好,的确应该小心,最近的陛下好似有意要处理贪腐之事。”
听到于舟答应了下来,凌旬这才放心了不少。
……
“于公子,有人要见你。”
京城里面的一座酒楼,名为春阁楼。
于舟的儿子于景明正在玩乐,突然被一个小弟给叫了出来。
“谁啊,这么没有眼力见,没看到本公子正在忙着呢吗?”
于景明十分不满,眉头死死地皱着,看着自己的小弟非常不爽。
“于公子,这…也不是小的有意要打扰,而是…而是……”
看着这个小弟支支吾吾,于景明十分不耐烦的一脚踹在了他身上,直接就把他踹倒在了地上。
“谁啊,瞧你那个没出息的样,看见你本公子就烦。”
看到于景明是真的生气了,那个人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于公子,酒楼里面来了一位江南来的富商,指名道姓的要见你,说是认识你。”
听到富商两个字,于景明的眼睛顿时就亮了,他最近正愁着没有银子可花了,没想到这么快银子就自己送上门了。
“带我去见他。”
“是。”
于景明和这位来自江南的富商会见。
“于公子,好久不见啊,我可是十分的佩服于公子的,打听到于公子在这座酒楼最为频繁,所以特地把地点定在了这座酒楼。”
那位江南来的富商身材肥胖,十分油腻,一看到于景明到来,就赶紧迎接了上去。
商人,图的自然就是个利益。
只要是有价值可言,那么他就会对你笑脸相迎,若你是个无用之人,他们便会对你恶语相对。
看着这富商对自己如此殷勤,于景明也不是个傻的,自然察觉出来了什么。
“既是有事相求,不如说出来看看,说不定本公子能够帮上呢。”
于景明心里面十分的不满,但是对方到底也是一方的富甲,于是只好强忍着不耐烦,好声好气的说话。
“我看上了一个县令的官位,所以想请于公子想想办法。”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如今一瞧,果然是有些道理的。
想到了自己于舟叮嘱自己的的话语,于景明直截了当的拒绝掉了。
“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我并没有那么通天的本事,来人,把他给赶出去!”
外面立马就开了两个小嘶,驱赶着那个富商。
富商十分不甘心,看着这些小嘶无可奈何,眼见着就要被赶出去了,他笔画出来了一个手势。
这手势是行内人比划价格的,于景明看着那个富商比划出来的价格竟然是三十万两。
要知道,一些人就算是有钱,也不会轻易地拿出来三十万两来买区区一个官位,于景明的心里面有些动摇。
三十万的天价,这几年来可是很久都没有人能开出来这个价格了。
时间流转,风云变幻。
一晃眼,就已经过去了几日的时间。
这几日里,大家都相安无事,倒是给不少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春阁楼。
于景明这几日悠闲无比,住在酒楼里,怀里搂着一位千娇百媚的妙龄女子,不断上下其手。
就在这时,一位下人恭敬地走了进来,站在一侧,低声说道:“少爷,金钱楼的掌柜求见。”
此言一出,于景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手掌在桌案上一拍,便怒声喝道:“又来?本少爷堂堂吏部尚书之子,难不成还会缺他这点三瓜两枣不成!”
怀里的女子,惊得连忙跪俯在地上。
报信的下人劝道:“少爷,咱们还是不宜和他们撕破脸为好,据说金钱楼背后的掌柜,身份也不简单,甚至隐隐和尊上……”
尊上二字一出,于景明的眸中闪过一丝深深地忌惮。
他是一个纨绔的衙内不假,但也不是个傻子。
知道什么人能得罪。
什么人不能!
于景明拧着眉,极不情愿地道:“请那位掌柜的进来吧。”
“是!”
下人应声退下。
不多时,一个肥头大耳,手上戴着翠绿扳指的男子笑得如弥勒佛般,走了进来,“于公子,想见您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
“陈掌柜。”
于景明抬了抬眸子,“你不会觉得,十几万两银子,本少爷都拿不出来吧?每日过来催,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唉哟!”
陈掌柜连忙躬身致歉,谄媚着道:“哪能啊,这京城谁不知你于衙内的身家?我不过是担心衙内忘了,提醒提醒。”
“毕竟咱们是小本生意,若是收不回账,只怕要叨扰于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