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司命他应该是中毒了。”
玄襄察觉到魔界怒了,这才放下手中的鸡腿信誓旦旦的说着。
“怎说?”这时左烬才放下眼下的罗扶桑,站起身来道。
江千涒小心翼翼地在肩膀处撕开一小块,露出了一块被烫腐烂的白皙的肉。
他们二人互相交换了眼神,江千涒立即用法术修复了衣裳,随后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原来刚刚罗扶桑那一下,竟然带着浓厚的魔气,
没过多久,一位小女子也借机出去了。
这时左烬用着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台中的容沉。
并暗自用自身的霜力护着罗扶桑的身躯,除非贴近,不然是感受不到这寒冷。
“好热…”
这种热是灼热的,让人浑身发烫。像极了洗髓道,那种磨人心性的感觉。
正在沉思,却被门外的叫喊声打破。罗扶桑本就头疼的不行,如今更是睁不开眼睛。
一位女子在门口抽泣着,不时带着几声哭声。那声音悲惨欲绝,惨痛不已。
听得左烬是心揪的很,仿佛夜莺歌啼一般。
可叫的惨烈,却像是精心做出来的戏一样。
容沉听到这声音只觉得不详,今日可是自己大婚之日。这哭声却甚是忌讳。
让他眉间皱起,眼中生怒。
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你在这坐着,我去问问清楚。”
“好。万事小心。”
容沉稳住了自家娘子的心神这才一路走去大门。
自己虽和寻常人不同,但这种日子出现这种事总归也是不耐烦的。
一见那女子的面貌,容沉却吓了一跳。
眉心有颗红色的痣,双目看起来是失明的样子。
她攀着门外的红柱子,一点一点站了起来。
“扶桑!你可曾记得我?”
她悲伤非常的喊出这句话,倒让门内的人都互相猜忌起来。
这位少女虽双目失明,但相貌也是极佳的。
魔君冷笑一声,鄙夷看着这些嚼舌根的人。
还不是想编些破故事败坏扶桑的名声,只是选在今日,那人倒是颇有心计。
其一,众人皆知我与容家向来不合。
如此让这女子挂着扶桑的名一闹,容沉必然沉不住气,便会刀斧相见。
其二,今日大婚可算是请了几个尤为重要的人来。
就算事情不闹个风雨,这些人也会一传十十传百。
其三,则是毁了罗扶桑。
不过这一切都是不可能存在的。
我们二人本结的就不是什么大仇,更何况容沉对扶桑存的是愧疚之心。
再来,她真当我这个魔君是假的不成?
大不了威逼利诱那些碎嘴的人,反正自己有的是办法。
只是扶桑如今昏迷不醒,该不是这酒的威力。想来是个极大的阴谋。
不过,千涒还未回来…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来人!把这疯女人赶出去!”
容沉一脸厌恶的看着那女子。
他最恨伤害自己朋友的人,更何况今日自己才刚和扶桑谈的有些起色,万不能毁了这情谊。
在最外面守着的侍卫倒也十分惊奇。
刚才分明没有外人闯入,这时却多了个瞎女人。正打算拉着她出去呢,内堂突然传出了一阵声音。
“看这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还是个失目之人。倒不如听她讲讲?”
那声音绵柔万分但又带着些许着急的语气,玄襄笑着站了出来。
左烬一听那盲眼女子所言便知是胡诌,本想着打发了就好。
可没想到,开口挽留的却是他。
“玄襄?”
左烬低声告诫着玄襄,那他却不以为然。
夹着早就上桌的凉菜轻声道:“也是时候上主食了,不是吗?”
左烬被吓倒了大牙,难不成您刚刚吃的那些鸡腿,鸭掌都是开胃小菜?
侍卫一时不知如何才好,只得把她架在半空中。
“压下去!”
容沉严声命令着,背后那些人却都开口示意这女子说下去。
容沉实在觉得烦躁,却不能将那些闲人打一顿作数。
罗扶桑说结亲的时候围观的人一定要多,于是自己顺道请了些路人来看戏。
“小女多谢众位…咳咳,让我能有一个申冤的地方。”
那女子被侍卫猛地扔下了地,还时不时咳嗽了几声。
“这女子的戏倒真足。”玄襄忍不住暗笑。
左烬急迫地喊着:“醒了?”
“我本就没昏着。许是这灼火烫的我心疼,但也不能睁开眼睛瞧瞧。如今我也是个瞎子了,倒可和她拼上一拼。”
“还讲笑话。大敌当前,你是在劫难逃了。”左烬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不是有你在吗?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压的你一头。”
“你就不怕我受不了压力,给你当头一棒?”
“不怕。人生在世,吃苦受累是常态”
只听得头顶一声叹气,罗扶桑略微咳了两声。
左烬靠过门内,扶着大红门柱一脸淡然道:“无碍,你接着讲。”
那女子低头颤抖着,一见左烬的模样就吓得不敢说话,想来是认识他的威风。
听闻这话,女子暗自偷笑。
不过随后又一副苦怜怜的样子抬起头。
容沉实在看不懂左烬所为,不过还是按兵不动,静待其变。
“司命本与我情投意合。可前几月司命渡劫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我想各位应该都清楚。”
“这…的确几个月前,不曾见得司命!”一位下巴长满白胡子的老人出口而言。
身旁那些人也都一一疑惑开来,唯独左烬和容沉都在细细打量这位女子。
“她是凤凰。”
玄襄轻声低语着,他也走到门口那与左烬同齐。
凤凰在内喊了句:“不过应该是只假凤凰。”
他可不承认凤凰一族有这么坏的鸟。
“哦?”左烬冷笑一声,随手变出一把扇子点着那女子的下巴。
“真是个‘美人’呢?”
女子借着扇子的劲道竟站了起来,她一时慌乱不已左右胡乱扑腾。
左烬随手挥去,那力道随着它而消失。这女子又重重地跌了一跤。
惹的众人想笑又不能笑。
“魔君…”
女子娇嗔一声,还以为左烬是无心所为。
显然是个愚钝至极的人,容沉不言其他,只是静静回了位置上陪着姜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