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团低头默了会儿,还是从他怀里离开出门叫了吴足。
吴足和覃纵一直守在门口,身旁还站着一众医生。
苏团想起刚刚他们是有进过病房的,就在慕祈压着她亲的时候...
顿感不好意思,苏团捏了捏拳头让自己显得平静才和吴足道,“慕少让你们进去。”
一句话刚落地,站离苏团最远的覃纵已经脚步生风的往病房里冲.
路过苏团旁边的时候,不知有意无意,依旧撞到了她。
好在苏团两旁就是门框,出手扶了一下身子也能站稳。
随后吴足也领着身后的医生鱼贯而入。
一下子,慕祈的病床便被人围满。
多名权威医生替他检查,最后得出结论各项指标均已恢复正常。主要就是伤口,需要好好休养避免再度裂开。
但要把伤口养好也不容易,起码要一个月光景。
苏团听着,第一反应是Sara的展销会慕祈大概是无法出席了,那关于他的流程和发言稿待会儿回去就直接删掉。
就这出神的一小会儿,苏团回神后发现刚刚注意力还在慕祈身上的众人,现下目光都移到她的身上。
包括慕祈,半靠在床头,看着她笑得极度宠溺,神情温柔得几乎滴出水。
苏团被这架势弄得莫名,看着慕祈问,“干什么?”
慕祈眼神越发明亮,看她的表情近乎于痴,“听说有个人为了能让我尽快醒来,每天晚上的都在这里陪我讲话?”
“为此还不惜跟自己的叔叔撒谎,一会儿住酒店,一会儿是同学聚会。”
“...”苏团去看吴足。
吴足面无表情,眼神就放在慕祈身上。
其实他说出这些,就是想让祈哥知道后心情好一些,没想太多。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苏团不好拂了慕祈的面,不敢说她做这些都是吴足拿着人情逼她的,只中规中矩的回答,“我只是希望慕少尽早醒过来。”
大实话,人醒了她就不用两头跑,也不需要再挠破了头找事由去跟苏东豪撒谎。
慕祈听着却开心,笑容深了些,冲她勾勾手指头,“过来。”
那么多人,她才不过去。
慕祈手指头又曲了曲,照旧那两字,“过来。”
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苏团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刚到床边,慕祈立刻一手拉下她,继而将一条不知何时变出的项链挂到她的脖子上。
是一条纤细的银链,连着一小块正方体吊坠,六面都镶着细钻。很简单的设计,但却简洁大方。
苏团还在感受项链带来的微妙触感,慕祈的手又扣下她的脖颈,人凑上来向她索吻。
吴足在看覃纵在看,周围的医生都在看,慕祈丝毫不顾及他们的目光,缠|绵许久才放开她。
慕祈看苏团脸皮染上的绯红,笑了声,挑眉逗她,“脸红什么,平时又是没亲过。”
不是亲没亲过的问题,而是现在很多人在看!
苏团是恼的,但当那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发作,只能用目光表示自己的不满。
慕祈笑着摸摸她头发,“项链好好戴着,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摘下。”
一旁忽然发出很大一声碰撞声响。
苏团看过去,似乎是覃纵踢到了什么东西,而这会儿吴足正整暗地里压制着他。
“祈哥!”覃纵说,“那条项链是你——”
“我知道,” 慕祈目光沉了下去,“你们先出去。”
慕祈的话覃纵无论如何都不会不听,身体一转甩开吴足,人走出病房。
吴足在离开的时候,意味不明的看了苏团脖子上的项链一眼,人才退出病房。最后医生们也识相的跟着退出去。
病房又只剩慕祈和苏团两个。
苏团伸手要脱下脖子上的项链,“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她不傻,刚刚覃纵和吴足的态度足以表明这项链不普通。
慕祈钳住她的手,“敢脱下来我明天立刻撤资。”
又拿Sara威胁她。
但偏偏就只有这威胁有效,苏团只好放弃摘下的念头,就当暂时替他保管。
“既然你醒了我也该走了,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忙。”苏团说。
她的手机已经不知道有多少通苏东豪的未接电话,再不回公司估计叔叔要报警了。
慕祈没放手,“找个借口,留下来陪我。”
苏团不说话,摆明了不肯。
慕祈让步,“行,走可以,但你晚上要过来陪我。”
“不行,”苏团想都不想一口否决,“我叔叔说了我今晚必须回家睡。”
“那我去你那里。”慕祈也答得迅速。
“你别疯行不行?”苏团真被他逼急了。
去她那里,先不说会不会被人发现,光带着这一身伤爬墙,伤口都不知道要裂多少次。
简直不要命。
最后两人僵持不下,还是苏团胡乱应付过去,“知道了,晚上我尽量过来。”
而应付真只是应付,苏团在公司忙了一天后,直接被在办公室蹲她的苏东豪带回家。
苏团晚上也就没往慕祈那边去。
夜深,苏团在将睡未睡之际,隐约听到阳台外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警惕地睁开眼,一会儿又听到有人试图拉开落地窗的声响。
人立刻起身拉开抽屉,拿起里面一把做工精良的匕首,悄声走到落地窗边去。
‘哗’一声落地窗被人拉开。
苏团也反应迅速,立即举起手中的匕首就要朝来人刺去——
但那一刻是手却提前被人锢住,一具高大沉重的身躯压向她。
“刀收着点,别一不小心谋杀亲夫。”慕祈说。
苏团承受他异常的重量,鼻尖闻到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才反应过来这人居然带着伤爬了上来!
她把刀丢地上,手探向他腰腹,湿|润一片。
“慕祈,你不要命了!”
慕祈高大的身子虚靠在她身上,听她恼了的语气,轻笑了声,“我说过,你不去,那我就过来找你。”
苏团心里骂他疯子,吃力的将人扶到床边放下,打开灯一看,伤口处的绷带已经腥红一片,现在还不断往外渗血。
她忍不住破口骂,“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