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染半天不说话，秦乙乙又道：“林染，虽然我在感情上也没什么经验，但是我清楚一点。但凡陆辞他稍微做个人，我都是愿意包容他的缺点的。”
“我明白。”林染自嘲地道：“我确实很自私，总想要保护自己，稍微受到一点儿挫折，就立刻缩回自己的安全区。”
秦乙乙点头，“确实如此。不过，这也许跟你的性格有关，反正，我若喜欢上一个男人，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他，哪怕只是一刹那的感觉。”
林染摇头，继而认真地道：“让我想想吧。”
一想到顾衍城执拗地拉着她的手，眼尾微红的样子，她的心仍旧止不住地颤抖。
那一刻，她真的好想不顾一切地抱住他，对他道：“顾衍城，我们不分手了，我们永远都不分手。”
可是，理智还是让她战胜了一时冲动。
“哦对了，陆辞跟你说了没？顾衍城最近找了个心里疏导师，给他做入睡引导。”
林染说着，目光渐渐冷淡了下来，所有的情绪都被她快速收敛。
“没有，怎么回事啊？”秦乙乙好奇问道。
于是，林染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讲给了秦乙乙。
秦乙乙在电话那头唏嘘不已，“林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分手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顾衍城仍旧很依赖你，把你当成是伴侣。”
“否则，他一个单身，面对那样一个经验老道的尤物，完全可以顺水推舟，先爽了再说，反正神不知鬼不觉。”
林染抿了抿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假如顾衍城是那样的人，林染早就不喜欢他了，也不用这么矛盾和纠结。
秦乙乙笑道：“可能是我对男人的要求太低了吧，林染，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只有优点足以掩盖缺点的人。”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很明显，经历过了陆辞的秦乙乙，对顾衍城的评价很高。
林染认真道：“我会好好考虑的。对了乙乙，一会儿我往你邮箱里发个东西，你看看吧！”
其实，这份资料林染早就调查清楚了，之所以迟迟没有发给秦乙乙，也是想让她多享受一下难得的宁静生活。
等秦乙乙看过林染发给她的东西之后，秦乙乙给她回了个消息。
【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林染淡淡勾了勾唇。
值得庆幸的是，她们两个的男人，都不是彻底无可救药。
*
随着陪秦乙乙出国的日子渐渐临近，林染已经交接好了所有工作。
不过，为了不让外人起疑心，只要林染还在国内，便会继续负责自己所有的工作。
【林染，今天陆辞约我吃饭，我答应了。就当是最后的道别吧！】
虽然之前明星表妹的误会已经解开，但秦乙乙仍旧决定出国待产，并且与陆辞断掉联系。
因为前不久，她还收到了来自陌生号码的恐吓，要她最近注意安全，小心一尸两命。
这件事情，秦乙乙谁都没说。
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对方的手再长，也害不到她。
换句话说，如果对方真的能要了她的命，她也不会用发信息恐吓这么低级的方式了。
不过今天，她终于要出门了。
听说秦乙乙是去跟陆辞约会，林染便没再担心什么。
据顾衍城所说，陆辞很紧张秦乙乙，这段时间都是早请示晚汇报，还会主动与她分享自己的生活，讲述身边的八卦。
虽然两人一直都没有见面，但在精神层面上很是丰满，仿佛成为了精神伴侣。
也正因如此，当陆辞再次前往京城，约秦乙乙出来吃饭时，她才这么痛快便答应了。
“希望你们拥有一个美妙的夜晚。”林染微笑地键入了这行字，发给了秦乙乙。
之后，她也开始思考自己与顾衍城之间的事情。
这段时间，顾衍城没再纠缠她了，不过，他们之间的联系，似乎一直没有断过。
顾衍城没有主动说暧昧的话，也没有跟她开过带颜色的玩笑。
但是有时，他会忽然假借工作方面的事与她聊很久，末了，他也会诚实地对林染说抱歉。
“有点儿想你了，才故意耽误了你这么久，抱歉。”
他这么玩，林染还能说什么呢？
或许，她也应该给顾衍城一个正式的告别。
她希望，在没有她消息的日子里，顾衍城能够更加珍惜和保重自己。
于是，晚上吃过晚饭，林染来到了顾衍城现在居住的房子里。
对于林染的突然主动上门，顾衍城十分惊喜，眼眸晶亮。
“最近睡得好么？”林染坐在沙发上，随意问道。
“很好。不过，我对你的香囊，有了依赖性，没有它的话，便会很难入睡。”顾衍城如实道。
于是下一秒，他便看到林染从包里拿出了12个各种图案的香囊，并且用真空压缩袋包装着，防止香味流失。
“每个香囊差不多可以用一个月，那这些，用一年应该足够了。”林染微笑道。
顾衍城拿起一个香囊，若有所思地道：“你……要出差么？”
“嗯，要去云游。”林染不假思索地讲出了自己早已想好的内容。
因为去年林染出去云游过一次，所以顾衍城立刻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并没有怀疑什么。
与他聊了一会儿，林染便打算告辞了。
临走的时候，顾衍城看着她的背影，心脏忽然错跳了两拍，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他忽然快步追上了林染，道：“林染，要么今晚别走了，一楼有一间卧室是向阳的，专门为你留的房间。”
林染脚步一顿，回头看他，眼中露出了几分莫名。
顾衍城认真地道：“你放心，我不会打搅你休息。”
林染笑了，“你们男人说这种话，我可不敢信。”
“真的。”顾衍城言辞恳切，目光真诚地道。
于是，林染的目光往下，落在正拉着她胳膊，骨节分明的手上。
顾衍城立刻收了回去，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难道你还怕我对你用强不成？我是那样的人么？”
林染正色摇头，“绝对不是。”
顾衍城这才笑了。
“不过……”
没想到还有转折，顾衍城的笑容渐渐消失。
“但你会步步引诱，反复试探，最终将我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顾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