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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萍萍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贺年都这么说了,左师傅等人自然没有二话。
在这梧林农场的地界,谁不知道贺营长的分量?
他肯同行,队伍无形中还多了份安全保障。
林魁良站在几步开外,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他清晰地捕捉到师父耳根泛起的那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视线再落到贺年肩上,那个自己求而不得的包袱,此刻正稳稳当当地倚在军绿色的肩章旁。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混杂着失落,在心口翻搅。
队伍重新启程,贺年自然而然地走在孙勤勤身侧。
山风掠过,卷来他身上清冽的松木气息,隐约还裹挟着一丝未散尽、属于军营的火药味。
见贺年似乎不再深究包袱里的蹊跷,孙勤勤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松弛。
她暗自庆幸自己提前做了准备,这次进山要与一群男人同行数日,纵有林魁良照拂,“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古训她不敢忘。
那把藏在包袱深处、刃口磨得雪亮的柴刀,便是她给自己留的最后一道防线。
……
樟树林深处。
陈秀黏腻的喘息带着廉价脂粉的甜香,热烘烘地喷在周勇的颈侧。
她身体不安分地扭动着,急切地索求着回应。
周勇的手在她腰背间机械地游走,心思却难以集中。
裤兜里那包毒鼠强,硬邦邦的棱角像一块烙铁,不断灼烫着他的神经。
“秀儿!”
周勇忍不住放缓了动作。
“那药……你可得千万千万收好了!这玩意儿,沾上指甲盖那么一点儿就能要命!你家娃娃多,正是满屋子乱窜的年纪,万一……”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冰冷的警告意味已像一盆凉水泼了出来。
陈秀正情浓,被他这不合时宜的絮叨打断,不悦地扭了扭身子。
娇嗔里裹着明显的不耐烦:“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死了!
不就是药耗子嘛,看把你吓的!我回去就锁柜子顶上去,娃娃们搬梯子都够不着!放你一百二十个心吧!”
她一边说,手已经急不可耐地探进他衣袋摸索。
“快给我!天不早了,我还得赶回去给俏俏做饭呢!”
这两天孙勤勤上山采药,家里掌勺的换成了沈怀明。
陈秀吃得嘴里淡出鸟来,肚里馋虫闹得慌。
她借口中午要回去给女儿俏俏开小灶,实则盘算着偷摸烙几张香喷喷的白面油饼,娘俩躲着解解馋。
这要不早点溜回去,万一被沈怀明撞见,少不了又要听他抱怨自己吃独食……
至于沈安那个讨债鬼?
哼!好几天不见人影了!陈秀巴不得他死在外头,永远别回来才好!
她自然不知,沈安那滑头,眼瞅着妹妹沈萍在周妈那儿顿顿喝牛奶、啃大肉,早就馋红了眼。
趁着孙勤勤不在家,他厚着脸皮赖上了周妈,任凭周妈如何委婉暗示,他都嬉皮笑脸地装傻充愣。
周妈终究心软,叹口气也就留他吃饭了。
沈安起初还提心吊胆,生怕撞见贺年那个煞神,每次狼吞虎咽完就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后来发现贺年果然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在忙些什么,他胆子便肥了,蹭饭蹭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周勇的指尖触到那冰冷坚硬的纸包边缘,犹豫了一瞬。
最终,他还是将它掏了出来。
把它塞进陈秀汗津津、迫不及待的手心里。
陈秀脸上立刻绽开心满意足的笑容,仿佛揣进怀里的不是索命的毒药,而是什么了不得的金银财宝。
她麻利地将纸包塞进自己衣服最里层、紧贴着皮肉的口袋,还用力按了按,确保稳妥。
“那我走啦,过两天得空再来寻你。”
陈秀理了理微乱的鬓发和衣襟,扭着腰肢钻出浓密的树丛。
周勇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脸上那点虚假的柔情蜜意,如同潮水般褪得干干净净。
陈秀要这剧毒的玩意儿,真的只是为了几只老鼠?
供销社的人,真会因为她这点勉强称得上“周正”的姿色和那烂了大街的名声,就特意刁难?
周勇那颗精于算计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转,各种阴森的可能性缠绕上来。
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卷入了一件麻烦事里。
不过……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毒鼠强,他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动了手脚,就算陈秀真拿它去做些什么,也顶多让人大病一场,出不了人命。
“哼,臭婊子!”
他对着陈秀消失的方向,无声地啐了一口。
“还想利用老子?走着瞧。”
……
山间路难行,尤其到了傍晚,夜露降下,覆盖着厚厚野草的小径变得湿滑泥泞。
经验最丰富的猎人老齐的带领一行人,寻到一处背风的凹陷崖壁作为露营地。
常年在深山老林里摸爬滚打的好手们,无需左师傅过多指挥,便默契地各司其职,迅速忙碌起来。
孙勤勤作为队伍里唯一的女性,被众人默契地安置在了最避风安全的位置。
贺年踱步过去时,她正费力支撑起一个简易的小帐篷。
她将两根手腕粗的木棍交叉固定,正试图将油布篷顶搭上去。
贺年没作声,自然而然地伸手扶住了那根有些摇晃的主支撑棍,强劲的手臂稳住了支架。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帐篷角落。
瞥见了那个被打开的包袱一角,一截粗糙的木制刀柄赫然露在外面,上面是闪着冷硬寒光的柴刀铁身!
孙勤勤心头一跳,几乎是扑过去,慌乱地用衣物盖住。
嘴里急促解释:“是预备着路上开路用的!这山上荒草荆棘太密,路实在难走……没想到左师傅他们准备得那么周全,砍刀柴刀都带了,也就…也就没派上用场。”
贺年看着她慌乱遮掩,心头五味杂陈,她的解释,他一个字也不信。
以孙勤勤的细致周全,怎会想不到队伍里必然备有开路的工具?
这把磨得锋利的柴刀,分明就是她藏在包袱里,用以防备不测的武器。
原来她也会害怕啊……
贺年胸口涌上一股闷气,他原以为她独自跟着一群男人进山,是无所畏惧的孤勇。
但旋即,这股闷气又被更深的心疼和愤怒取代。
那个本该让她依靠的男人都干了什么,才需要她一个女人家来冒这个险!
“萍萍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火气。
“上山采药这种苦差事,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不来?让你一个女人独自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