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至德二年那个春风如诗的日子,太和小镇仿若一幅鲜活的大唐市井长卷,在和暖的阳光下徐徐铺展。
街头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似层层叠叠的浪涛,连绵不绝。
热气腾腾的包子摊前,人群围得密不透风,摊主双手上下飞舞,忙得不可开交,遵循着唐朝严格的市坊规矩做着买卖。
卖糖葫芦的小贩身形灵活,在人群的缝隙间穿梭,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宛如璀璨的红宝石,馋得孩子们扯着大人的衣袖,哭着闹着央求购买。
刚出炉的烧饼香气四溢,如缕缕轻烟飘满街巷,裁缝铺子的师傅目光专注,手中针线不停,手艺传承有序而严谨。
耍杂技的艺人在空地中央尽情表演,惊险的动作令人瞠目结舌,引得围观的众人欢呼喝彩不断,大家皆谨遵礼仪,现场秩序井然。
阳光如温柔的手指,轻轻抚过小镇的每一个角落。刘锦瑶眉头紧蹙,心事如重重阴霾,身旁跟着贴身丫鬟小翠,缓缓行走在喧闹的人群之中。
小翠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欲言又止。
刘锦瑶身着唐朝常见的素雅襦裙,裙摆随风微微飘动,似流淌的月光。
她的手中紧紧攥着那朵奇异的紫幽梦,花瓣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而魅惑的光芒,仿佛这花中藏着无尽的秘密,而这秘密关乎着阿娇的死亡。
此刻,刘锦瑶的心乱如麻团,她急切地渴望能从这花里探寻到关键线索,却又惧怕最终一无所获,满心的期待中交织着对未知的恐惧。
刘锦瑶的眼中满是急切与期待的火花,她脚步轻盈似燕,走进街边那家略显陈旧的古玩店。
小翠则守在店外,焦急地来回踱步。
店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神情专注地擦拭着一件瓷器,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刘锦瑶微微弯腰,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拿着紫幽梦这花轻声问道:
“老人家,您见过这种花吗?”
她握着紫幽梦的手微微发白,指关节凸显得格外明显,仿佛这花是她在黑暗深渊中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在等待老人回答的那短短瞬间,刘锦瑶的心悬到了嗓子眼,暗暗祈祷老人能给出有用的话语,却又害怕听到令人绝望的答案,内心纠结万分。
老人缓缓抬起头,在看到紫幽梦的刹那,他的眼中瞬间被惊恐填满。
他下意识地把手猛地缩回去,身子颤抖如风中落叶,嘴唇哆嗦着说:“这种花……我……我只在苏府的宴会上见过。”
说着,他不停地往后躲,仿佛这花是索命的恶鬼。
刘锦瑶听到“苏府”两个字,心头先是一惊,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紧接着又陷入犹豫之中,苏府那可是戒备森严之地,要去其中查个究竟谈何容易,
但为了给阿娇讨回公道,她咬紧牙关,在心底暗暗立下决心。
刘锦瑶满怀感激地向老人行礼,带着满心的忧虑转身离开。
小翠赶忙迎上前来,焦急地问:“小姐,可有收获?”
刘锦瑶轻轻摇头,主仆二人沉默着往苏府方向走去,“苏府”这个名字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在她们的心间。
下定了决心要去苏府查个水落石出的刘锦瑶,精心梳妆打扮,怀着一颗犹如小鹿乱撞般忐忑不安的心,一步一步缓缓来到了苏府那扇朱红色的威严大门前。小翠则在不远处的街角焦急等待。
门口的守卫身材魁梧壮实,好似一座铁塔,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能将人的灵魂生生剖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之处。
刘锦瑶刚一接触到守卫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严厉目光,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揪住,瞬间乱了节奏。
万一被这双好似能看穿世间一切伪装的眼睛识破,那后果不堪设想!
依照唐朝的规矩,守卫扯着嗓子大声喝问道:“你来这儿干啥?”
刘锦瑶暗暗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手心,努力压抑住内心汹涌的慌乱,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且恭顺:
“听说苏府招女仆,我想来找个活干。”
她低垂着头,目光怯懦地落在自己的脚尖前,做出一副低三下四、十足谦卑的可怜模样。
此刻,她的内心犹如狂风肆虐中的一片孤叶,七上八下,忐忑难安,生怕自己精心编织的回答中有哪怕一丁点的纰漏。
守卫皱着眉头,那眉头拧得好似能夹死一只凶猛的苍鹰。
他那充满怀疑和审视的目光再次在刘锦瑶身上来回游走,似乎要把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剖析透彻。
随后,守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将管家召唤了过来。
管家迈着不紧不慢却透着十足威严的步伐缓缓走来,他的表情严肃得如同万年不化的冰川。
那锐利如鹰隼的眼神直直地钉在刘锦瑶身上,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细致入微的盘问,从她的身世背景到过往经历,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曾放过。
刘锦瑶强作镇定,脑海中像放映急速的影片一般,快速回忆着事先准备得滚瓜烂熟的说辞,有条不紊地回答着每一个刁钻的问题。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如水,表情温顺得像只毫无攻击力的小绵羊,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完美无缺,没有任何破绽。
就在管家眯起眼睛,似乎要从她的回答中揪出什么蛛丝马迹从而做出最终判断的时候,
府里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吵闹声,好像是有下人失手打碎了极其珍贵的物件,
瓷器破碎的清脆声响夹杂着惊恐万分的呼喊瞬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
管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他下意识地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趁着这个稍纵即逝的宝贵间隙,刘锦瑶迅速调整了一下急促紊乱的呼吸,让自己那快要跳出嗓子眼儿的心稍稍平复了一些。
管家回过头来,那怀疑的目光在刘锦瑶身上又停留了片刻,依旧带着半信半疑的神色,犹豫了好一会儿后说道:“你先等着,我去查查。”
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那背影都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威严。
刘锦瑶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冲破胸腔蹦出来了,额头上不知何时已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狂风骤雨的洗礼。
她在心里不停地默默祈祷,千万不要被发现,同时大脑如同飞速旋转的风车,快速回顾着自己准备的所有细节,思考着万一被查出漏洞该如何巧妙周旋应对。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无限拉长,每一秒钟都像是在滚烫炽热的热油中痛苦煎熬。
终于,在刘锦瑶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几近崩溃的时候,管家那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了。
他的表情依旧如往常般严肃刻板,但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刘锦瑶可以进来。刘锦瑶心中一阵狂喜,激动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几乎就要冲破理智的坚固防线,
但她还是用尽全力强忍着,低着头,迈着小心翼翼、轻如猫步的步伐,终于迈进了苏府那扇神秘而又令人胆战心惊的大门。
进入苏府后,刘锦瑶先在大堂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想着寻个时机往书房去。
恰在此时,一个面容严肃的嬷嬷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刘锦瑶,说道:
“新来的丫头,去库房把那几箱新到的绸缎搬到后院夫人的屋里。动作麻利些,莫要耽搁了!”
刘锦瑶心中一紧,想着这一来一回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但又不敢违抗,只得应道:“是,嬷嬷。”
刘锦瑶跟着嬷嬷快步来到库房,只见库房里光线昏暗,几个大箱子堆放在角落里。
那些箱子看上去沉重无比,上面还标记着一些复杂的符号。
刘锦瑶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双手紧紧抱住一个箱子的边缘,试图将其抬起。
但那箱子仿佛生了根一般,纹丝未动。她咬咬牙,再次发力,额头上的汗珠瞬间滚落下来。
“丫头,使点劲!这可都是夫人急用的!”嬷嬷在一旁着急地催促着。
刘锦瑶喘着粗气说道:“嬷嬷,这箱子实在太重,我一人怕是搬不动。”
嬷嬷皱了皱眉,不情愿地走上前,帮着刘锦瑶抬起了箱子的一角。
刘锦瑶拼尽全身力气,终于将箱子搬出了库房,一路上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搬到了夫人的屋里。
夫人的房间布置得极为奢华,锦缎罗帐,珍奇古玩琳琅满目。
刘锦瑶在放下箱子的瞬间,目光快速扫过房间的各个角落。
忽然,她发现床边的一个小抽屉似乎没有关紧,露出了一角纸笺。
正当她想要走近查看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再有动作。
待脚步声远去,刘锦瑶匆匆整理好箱子,离开夫人的房间,又急匆匆地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刚到书房门口,还未来得及迈进,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心下一紧,连忙躲在一旁的柱子后面。
原来是府中的一位公子,带着几个随从进来拿东西。
刘锦瑶屏气凝神,待他们离开后,才轻轻舒了一口气,悄悄进入书房。
书房里,一排排高大的书架像巨人般挺立,上头堆满的书籍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刘锦瑶轻手轻脚地在其间穿梭,那急切又专注的眼神,活像燃烧的火把,迅速扫过每一本书脊和抽屉。
她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小心地抽出一本本古籍,轻轻翻开泛黄的书页,纸张翻动的轻微声响在这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瞪大了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瞧着,满心盼着能找到和紫幽梦或阿娇有关的哪怕一点点线索。
然而,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她把大半书架都翻了个底朝天,却啥有用的也没找到。
刘锦瑶的心情越发沉重,感觉就像有块大石头死死地压在胸口,压得她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来,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留下一道道湿乎乎的痕迹。
可她就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心里那股子倔强劲儿推着她接着找。
她又蹲下身子,把目光投向书桌的抽屉。抽屉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全是各种各样的文书和信件,她一封接一封地快速翻看,可每一封都跟她想要的线索不搭边。
接着,她的目光转向书桌下面的柜子,眼里带着最后那一点点期盼。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柜门拉开,一叠旧画卷出现在眼前。
她小心翼翼地把画卷一张张展开,仔仔细细地瞅着每一笔每一划,可看到的全是普普通通的山水花鸟,这让她刚刚升起的那一点点希望瞬间又破灭得干干净净。
刘锦瑶还是不死心,眼睛又盯上了书房角落的一个箱子。她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打气,然后使劲把箱子打开。
箱子里装满了泛黄的旧纸,她又紧张又着急地一张张翻着,手抖得厉害,那些纸在她手里好像有千钧重。
但命运好像一直在故意耍她,还是啥有用的东西都没发现。
就在这时候,刘锦瑶感到深深的绝望,心里忍不住琢磨:自己好不容易混进苏府,在这书房里费了这么多时间和力气,难道真就得空手回去?
可一想到阿娇的死,她咬咬牙,又给自己鼓劲儿,暗暗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书房的任何一个角落。
她甚至冒险爬上了书架顶部,身子抖个不停,却还是努力保持着平衡。
她伸长了胳膊,拼命去够上面的书和东西,每一个动作都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可一番折腾下来,还是啥收获都没有。
刘锦瑶累得从书架上慢慢下来,两腿一软,整个身子一下就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像要把心里所有的不痛快都吐出来似的。
就在这个当口,门外传来一阵稳稳当当却又很有力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钥匙插进锁孔的清脆声音。
刘锦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慌里慌张的目光赶紧扫向四周,着急忙慌地找能藏起来的地方。
可书房里一目了然,好像根本就没有能让她躲起来还不被发现的地方。
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大锤子砸在刘锦瑶的心上。
她来不及多想,撒腿就朝窗户冲过去,心里还怀着那么一丝侥幸。
可当看到窗外那高得吓人的落差时,她的心一下子凉透了,她很清楚,跳下去肯定得受伤,说不定命都得没了。
就在这火烧眉毛的紧急时刻,她的眼睛突然瞅见书房一侧有个通往隔壁房间的小门。
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想都没想就推开门冲了进去。
门轴转动发出的“吱呀”声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显得特别刺耳,她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就怕这声音把外面的人给引过来。
推开门后,里面是一条通往后院的过道。这时候,书房的门已经被慢慢推开了,她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竖起耳朵听着来人的对话。
“这书房今天有人打扫吗?”
一个声音低沉又严肃地问道。
“回管家,还没有。”
另一个声音带着几分害怕地回答道。
刘锦瑶的心“砰砰”直跳,好像要从胸口蹦出来。她弯着腰,轻手轻脚地沿着过道往前走。
每走一步,都觉得心要从嗓子眼儿飞出来了,脚下的地板好像也在故意捣乱,发出一点点“咯吱”声,吓得她魂儿都快飞了。
她的呼吸又急又短,就怕弄出一丁点儿声响被发现。
过道的尽头是一扇通往后院的门,刘锦瑶那抖个不停的手轻轻推开,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让她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后院的厨房这时候正热闹得不行,灶膛里的火烧得旺旺的,跳跃的火苗把厨师们汗津津的脸映得通红。
切菜师傅手里的菜刀上下翻飞,“当当”的声音就像激烈的战鼓;炒菜师傅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滋滋”的声响伴着阵阵香气,让人馋得直流口水。
蒸笼里不停地冒出滚滚的白气,整个厨房就像仙境一样。可这热闹的场景在刘锦瑶眼里全是危险。
刘锦瑶躲进厨房后,心跳还是像打鼓一样快,呼吸也乱得不行。
她的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好像要跟墙壁合为一体。
眼睛一刻不停地观察着四周,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会暴露自己的小动静。
她缩在角落里,尽量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恨不得能马上消失在角落里。
她的额头和鼻尖上全是汗珠,却不敢抬手擦一擦,就怕这小小的动作引起别人的注意。
在厨房角落里,刘锦瑶已经蹲了老半天,两条腿麻得都没感觉了,身子也因为长时间蜷着酸痛得厉害。
就在这时,厨房的伙计们一边忙活着准备晚宴的食材,一边压低声音悄悄说话。
“听说今晚有一场特别大的宴会。”一个伙计轻声说道。
“可不是嘛,听说主人对这场宴会重视得很。”另一个伙计跟着说。
“好像还要用一种特别的花,叫啥来着?”
“紫幽梦!”
“不知道,但听说这宴会重要得很,主人特意说要用这花。”
刘锦瑶听到这儿,心里猛地一震,就像黑暗里突然出现了一道亮光。
她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睛里又燃起了坚定的光芒。
而此时,苏府外的小翠急得就像被扔进热锅的蚂蚁,不停地来回走动,双眼紧紧盯着苏府大门,心里好像有个被狂敲的鼓,一个劲地祈祷着小姐能平安回来,把事情真相弄明白。
等了好久小姐都没出来,小翠的心好像被好多把尖利的爪子用力撕扯,每一秒都难受得要命,感觉心都要碎了。
这会儿,天空被厚厚的乌云遮住,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大黑布压下来,让人觉得闷得慌。
“小姐啊,您一定要相安无事。要是您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
我哪还有脸活下去?”
小翠心里被恐惧和焦虑缠得紧紧的,就像掉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怎么都找不到一点亮光和希望。
突然,她想起前天在街上遇见过叶宏伟,可又不知道他们此刻的住处。
就在这关键的节骨眼上,回忆起前天在街上与林悦溪的对话。
林悦溪关心地问:“小翠姐,最近过得好吗?”
小翠一脸忧愁地回答:“唉,不好,小姐这几天被好多烦心事缠着。悦溪,你和叶公子住哪儿?”
林悦溪眨眨眼说:“我们住在小镇外十里铺的一个破破烂烂的十里小客栈。那小翠姐,你是怎么进刘府的?”
小翠叹了口气,眼里露出回忆的神情,慢慢说道:“我生在一个穷得不行的农家,家里孩子太多,养不活,爹娘没办法就把我卖到刘府了。
刚进刘府的时候,我每天都害怕得不行,就怕做错事被惩罚。
好在小姐心地好,不嫌弃我笨手笨脚,还耐心教我规矩,对我跟亲姐妹一样,我这才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悦溪妹妹,你呢?”
林悦溪的眼神一下子暗了,声音带着悲伤说:“我可没你这么幸运,小翠姐。
小时候家乡遭灾,爹娘都没了,我成了没人要的孤儿,到处流浪讨饭吃,还老被人打骂驱赶,日子苦得没法说。
直到碰到他们兄妹,我才感觉到一点温暖。
叶大哥把我当亲妹妹,阿娇更是个好心肠的姑娘,我和她同病相怜,很快就成了好姐妹,不管碰到啥难事都互相照顾,互相依靠。
可谁想到阿娇会遇上不幸,我却没办法救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了......”
说到这,她声音哽住,说不下去了。
就在这要紧的时候,小翠一下子回过神来。
小翠急得像着了火,赶紧在附近着急地找马车,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在街道上到处看,不放过任何可能有马车的地方。
这时候,街道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寒风呼呼地吹着,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到处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