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这几张照片这么黑这么模糊？”
“这身形是有点像筱白，可天下像的人……”
季思祁的声音停住了。
周敏就是和像我的那个人。
季思祁失望地把照片还给周敏，说：
“这些照片说明不了什么。”
这三年，他被各种虚假的线索骗过不少钱，浪费了很多时间精力。
所以这火眼金睛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这三年他经历过多少次满怀希望，又多少次失望而归。
我内心阵阵发酸。
周敏讪讪地接回照片，说：
“我让他们查的再仔细一点。”
季思祁缓了缓地对周敏说：
“谢谢你这么费心。”
“虽然，大家都说我们快订婚了，但你也知道，订婚这件事，是季天鹏和你爸的意思，不是我的本意。”
“我们说好的只是表面合作。”
“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
周敏没说话，我看出她拿着照片的手在收紧，照片快被她捏成一团。
这个周敏，是真的对季思祁好吗？
如果是的话，那我就可以安心了。
季思祁走过来查看我药水的速度，给我接了水准备喂我吃药。
周敏眼神闪过一丝妒忌，说：
“祁哥哥，你怎么突然对这只狗这么上心啊，它不就是叫了几声。”
“李旭说，即使他不叫，那些人也未必是你们的对手。”
我耳朵一动，看来李旭和周敏关系很近，什么都告诉周敏。
还是说，李旭得到季思祁的授权，什么都可以告诉周敏？
季思祁好像陷入了回忆，说：
“看到它就觉得很熟悉。”
“筱白说过如果我们中谁先走了，谁就变成博美来陪伴……”
季思祁的声音低了下去。
是的，我说的是谁先走了。
所以，只有死了才能变成博美。
季思祁的脸色突变，一片灰白，他看向我的眼神突然充满害怕。
他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不，不，筱白只是失踪了。”
“她生我气了离家出走而已，她不会死的。”
“那天我不该惹她生气的。”
不是的不是的！
季思祁，那天不是吵架。
而且我出去是因为李旭骗我。
是恶魔设的局，不是你的错。
我要怎么才能告诉季思祁呢。
“汪！汪汪！汪汪汪！”
情急之下，我对着季思祁叫了几声。
周敏瞪了我一眼，说：
“这小狗怎么有点凶啊！”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打没打狂犬疫苗？”
季思祁看我的眼神很复杂。
有害怕，有探究，有不可置信，更多的是悲伤。
他的双肩开始有点发抖。
他想到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可是，他又害怕我真的不在人世了。
“汪！呜呜…汪！呜呜……”
我的双眼含满了泪水，绝望又期待地看着季思祁。
我作为人类真的不在人世了。
可我回来了，我作为一只小狗回来了。
回到你身边。
你不要再赌上自己的前途去找我了好不好。
你不再是孤儿院那个吃不饱的小七，你现在是季思祁季少爷。
你应该站在光里。
而不是回忆的黑暗里。
8
医生来了。
周敏看着我一脸厌恶地吩咐道：
“你们快看看这个流浪狗怎么回事，一下子汪汪大叫一下子呜呜呜的，别是有病。”
然后她拉着季思祁往外走，季思祁一动不动，像被定住在那。
他的双眼好像蒙了一层雾。
这时，周敏的电话响了。
周敏看了一眼说：
“我找的那家侦探社又来电话了。”
医生也开始赶人了，说太多杂音会让小狗有应激，不好做检查。
季思祁深深地看我一眼，跟着周敏走了。
“季思祁，我死了，别再找了，接受这个事实吧。”
“汪！汪汪！汪汪汪！”
医生说：
“这博美今天有点暴躁，上镇定剂后再做检查。”
一个护士说：
“哎哎，刚刚那个是季家内定的少奶奶吗？”
另一个说：
“可不是嘛，季家首富，周家第二富，这两人真是门当户对。”
从她们八卦中知道，原来这个周敏是我失踪后的第二年从国外回来的，所有人都说她酷似季思祁一直在找的女友。
很快，外界都传她是内定的季思祁的夫人。
在药物作用下我又昏睡过去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我睁眼醒来，又看到了季思祁，他手里拿着狗粮。
季思祁缓缓地摸了摸我的小脑袋说：
“终于醒了，快吃点好吃的。”
季思祁，你接受了我作为人类去世的事实了吗？
我边吃边侧过头打量着他。
这时，季思祁拿出我和他最后一张合影。
那是我失踪那天，季思祁的生日，我送他的生日礼物——季思祁的第一部高清手机拍的。
与其说是生日，不如说是他被福利院在门口捡到的日子。
我拿出我勤工俭学攒的钱。
换掉他那台不知道送外卖时摔了几次，被车轮子压得屏幕都像天女撒花一样的手机。
那时候的季思祁还只是小七，没有首富爸爸。
他那时一直在拼命打工赚钱，想等我毕业后就可以买得起一个小房子，我们就结婚。
所以当我送这个手机给季思祁的时候。
季思祁很开心，但随之而来的是说太贵了，执意要我去退掉。
我不肯。
所以，我们并没有吵架，只是彼此心疼对方。
还没来得及切蛋糕，李旭给季思祁打电话说接了个跑腿的大单，要他一起去帮送，跑腿费对半分。
季思祁就出门了。
我后面也被李旭骗出门了。
9
“你认识她，是吗？”
季思祁微微颤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小前脚抚上照片，那天的我们笑的多欢乐。
季思祁的鼻头上还被我抹上了奶油。
“嗯！”
我的声音也有哭腔。
季思祁拿着照片的手不可控制地颤抖。
眼尾泛红。
他艰难地问出：
“那，那你是筱白吗？”
长痛不如短痛，我继续嗯了一声。
我的小前爪和小脑袋靠上了季思祁的手。
贴贴！
别难过，我回来了。
照片掉落在我的病床上。
季思祁顾忌到我的伤口。
他万分小心的抱起我。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我。
他眼睛里面黑色的钻石不见了，光暗了灭了。
里面溢满了泪水。
“筱白，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会变成一只小狗？”
季思祁哽咽道。
他的额头抵着我的小脑袋。
我和他豆大的泪滴扑簌簌地下。
交织在病床上汇成一片汪洋。
“汪，汪汪，汪汪汪！”
整个病房都弥漫着在悲伤。
我想说的太多，可是，好像都说不出来。
季思祁，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
我们要找出那些埋藏在你身边的坏人。
现在看来，有的人不只是要杀我，也想害你！
10
我挣脱了一下。
用小前脚去扒拉季思祁的手机。
季思祁瞬间明白。
他抹了一把眼泪，说：
“筱白，我打字你来确认是吗？”
“嗯！”
我点了点头。
季思祁艰难地打下：
“是意外吗？”
我摇了摇头。
“自杀？”
我摇了摇头。
“有人害你？”
“嗯！”我重重点了点头。
季思祁脸色骇变。
“是谁？”
这……我表达不出。
我扒拉季思祁的手机，让他点开通讯录。
李旭在通讯录和我一样，被季思祁置顶。
可见，季思祁多重视他。
我点了点李旭的名字。
季思祁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名字。
怒意与震惊交织在季思祁那深邃的眼眸里。
季思祁猛然站起身，椅子倒下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去杀了他！”
季思祁眼中是被背叛的痛苦，也是火山般的愤怒！
“不！不！”
“汪！汪！”
不要冲动，季思祁。
他不值得你去杀人犯法。
而且，他幕后还有人。
我去扒拉季思祁，伤口裂开了。
“汪呜~汪呜~”
我的心跳在加速，仪器在响。
我听到了医生护士的脚步声。
季思祁，快给我安摄像头和录音器。
我按着季思祁手机里的这两个图标。
再指了指病房四周。
看到我痛到变形的表情，季思祁冷静下来了。
他轻柔地摸着我的后背，声音发紧，说：
“放心，筱白！”
“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11
医生和护士赶来了。
季思祁打了几个电话，叫来了几个我面生的人。
说是几家宠物公司的金牌护理。
季思祁让她们照顾我
我默默心疼季思祁。
他身边最信任的哥们背叛了他。
他不知道他的手下有多少是李旭的眼线。
父亲从小不在身边，现在也满是隔阂。
后妈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未婚妻是家族联姻，看似关心他实则只是想尽快绑住季家。
他看似活在花团锦簇中实则身边空无一人。
为了万无一失，他现在要自己去买微型监控设备。
情绪的波动和身体的原因，我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毕竟这是一只小型犬的身体。
我闻到了季思祁的味道和危险的气息。
我猛地惊醒。
季思祁在我病床前看着厚厚的一沓资料。
里面，梳理了我失踪那一个月所有的轨迹、联系人。
纸张泛黄还卷边，季思祁密密麻麻的笔迹。
一看季思祁肯定经常翻。
这时，周敏和李旭来了。
季思祁把资料藏了起来。
周敏拿出一沓照片，试探性看着季思祁的脸，说：
“祁哥哥你现在好难找啊，不过我一猜你就在这。
“这就是我发消息和你说的新的证据，筱白姐没死，和别的男人私奔了。”
照片都是一个和我相似的女孩和一个男的在东南亚出双入对的照片。
还有一些印着外文的纸张。
那些材料是我们开房的记录，还有租房的记录。
季思祁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他在平息内心的波动。
他沉默地看着照片。
他的双手开始微颤。
太阳穴的青筋开始突起。
季思祁，稳住。
我用没受伤的小前脚扒拉着季思祁，我也要认真看这些照片。
照片里的人和我一模一样，连头发丝都很像。
可是，这明明不是我啊！
找到了！
我的小脚一直趴在一张这个女孩和那个男子牵手的背影上。
季思祁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了。
他像卸下了重负一样，说：
“这不是筱白。”
周敏和李旭异口同声说：
“怎么可能！”
季思祁不悦地扫了他们俩一眼，说：
“我说不是就不是。”
“周敏，谢谢你！让你的侦探社不用再追这条线下去了，这不是她。”
周敏不服气道：
“这怎么可能，明明一模一样。”
季思祁语气开始变冷，说：
“AI可以合成人的脸，但人的身体细微的特征它没有资料它就合成不了。”
“周敏，如果这是侦探社给你的材料，你可以把他们炒掉了，或者告诉我是哪家我直接一锅端掉！”
“我只是礼佛了，但不代表我放下了筱白，要是有人中伤筱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季思祁发出了警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
周敏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恶狠狠地盯了一下我的爪子。
12
“祁少，季先生和夫人今天说无论如何都要回季宅一趟。”
李旭岔开了话题，很明显是给周敏和自己解围。
“不回！”季思祁不耐烦地回道。
“老爷说，请了福利院的老张院长。”
张院长，我和季思祁进福利院后带我们的院长妈妈。
当时的季思祁叫小七。
他比我早进一天，比我大一岁。
我叫小八。
作为新进院的孩子，都是放在一起由院长妈妈亲自带一段时间的。
所以，我和季思祁的感情比和孤儿院别的小朋友要好。
孤儿院事情太多，院长妈妈也不是全部都顾得过来。
在孤儿院、在学校，我被人欺负的时候，都是小七帮我出头。
可是随着我长大，欺负我的人越来越多。
小七为我打的架也越来越多。
他拿福利院给的课本钱、伙食费，拿去拳击馆拜师。
小七经常鼻青脸肿的，被当做问题少年、街上的混混。
为了少惹一点关注，少给小七添麻烦。
我用布包死死裹着自己的身体，把头发剪得乱七八糟，穿着大一码的校服。
可是，那些人一旦尝到欺负人的乐趣，怎么会那么容易停止。
恐怖的回忆让我的小型犬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
“筱白，你怎么了？”季思祁有点慌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她。”
季思祁着急地叫医生。
“小狗有点应激，它刚刚恢复一点，这里人一多它又不舒服了，你们都先回家吧。”
“这里有我们，请放心。”
周敏赶紧说：
“是呀，祁哥哥，我也和这宠物医院院长打好招呼的，她不会有事。”
“季伯父今晚也邀请了我，说商量订婚仪式的事情，我们一起回季宅吧。”
李旭的眼色灰暗地看了看周敏，没说什么。
他和周敏一定有事！
我敏锐地感觉到了。
季思祁也感觉到了周敏今天这件事的不正常。
莫非……
为了稳住周敏，季思祁答应了。
医生开始给我用药。
13
又是那股熟悉的危险气息。
我惊醒了。
每每看到这张脸我总是被吓一跳。
周敏脸上都是整容的痕迹。
不知道季思祁看没看出来。
周敏抱着胸俯视着我，说：
“不就一只普通博美，也值得季思祁天天守着？”
“我骑机车出车祸了他也只过来看一眼。”
“你一只狗就想跟我分宠？还叫筱白？”
她两只手突然握住我四肢，往后一折。
我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汪汪汪！”
我痛的几乎晕了过去。
周敏阴森地笑着：
“叫你多事，扒拉什么照片！”
“别想叫来医生护士和护工。”
“这世上给足够的钱就能封口。”
“不管是沈筱白还是你，你们一个穷鬼一个流浪狗，你们凭什么拥有季思祁。”
“这世上，也只有我才能站在他身边。”
“你们这些垃圾算什么？”
我痛的几乎说不出话，剧痛让我的身体开始抽搐。
周敏继续说：
“医生说你这狗才一岁不到，那个死鬼孤儿死了三年了。
“我不管你和那死鬼孤儿有没有关系，你们斗不过我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周敏知道我三年前就死了！
她是凶手？！
我探身努力一咬，死死咬住周敏折断我前肢的大拇指。
“啊，好痛！”
“松开，你这只疯狗。”
周敏用另一只手使劲掰开我的嘴。
我听到了我下颚骨头脱臼清脆的声音。
可我坚决不松口。
这是，周敏拿出一把小刀，开始割我的嘴巴，我吃痛放开。
我挪动身体往病床角落躲，可是我四肢被折断了。
周敏一把抓过我，用刀一点点划拉我的脸，我的身体。
冰冷的刀锋划过我的皮肉，我被折断的腿耷拉着，无法挣扎。
我的鼻子和嘴巴都受伤了，我无法呼叫。
铁锈味、血腥味，弥漫在我的四周。
14
李旭赶了过来，看到我憎恶地说：
“你又来弄这死狗，小心季思祁查到你身上。”
“这几天就是它，我们才事事不顺。”
“不然，我早就在寺庙假装替季思祁挡刀，让他给我多点季家的股份了。”
周敏嗤笑了一声，说：
“你自己找的人怂。”
“一只狗也怕？”
“当年季思祁那妞我想弄死就弄死，更何况一只狗。”
李旭满脸恼怒却不敢言。
周敏睨了李旭一眼说：
“当年那事你可有份，季思祁查起来的时候你得帮我挡着。”
李旭有点得意了，说道：
“季思祁做梦也想到，他找了三年的妞，就埋在他家和你家合作的商地基里。”
“天天跟个傻子一样到处找。”
周敏轻笑着说：
“他求神拜佛也没用，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我周敏高中看上的人，经过多少年多少事，我都要得到。”
高中？周敏？
周敏整过容，我完全认不出她是谁。
李旭不甘心地说：
“季思祁不就帮你挡了那疯子的刀吗？”
“我那时去搬救兵了，不然，救你的就是我了。”
“我现在也可以为你挡刀，你能不能喜欢上我。”
周敏不屑道：
“我家去查监控录像了，那时你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李旭，你比不上季思祁一根手指头。”
我想起来了。
我大一那年，季思祁刚刚开始跑外卖，有一天回来胳膊包扎着。
他说，看到有个疯子在划拉一个高中女生的脸，没人敢上去，他去帮忙了。
他看到那个女生被欺负就想到我以前总是被校园和校外那些人欺负。
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挡刀了。
季思祁没问那个女生叫什么，也没等别人感谢，就简单包扎一下去跑下一单了。
他不知道那是周敏。
警察也没找他调查这事。
现在看来，周家人因为周敏被一个疯子毁容，所以把事情压了下来。
没想到，周敏却恩将仇报。
她将恩情当做了爱情。
她将爱情当做占有。
大二大三是有个人化名舟舟通过短信电话邮件疯狂和季思祁表白，季思祁一开始没有理会。
被骚扰烦了，就回了一句：我有未婚妻了，明年就结婚。
没想到，舟舟就是周敏。
周敏在我大三时，为了阻止季思祁娶我，买通了李旭，把我骗出去杀了。
更是在知道季思祁是季家唯一继承人后，为更多的财富、为她扭曲的爱情。
她对季思祁势在必得。
整形成为我。
周敏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求我把这只狗还给他，等他要回去就知道，这狗活不了几天了。”
“他敢不和我结婚让我在全城丢脸的话，我要他十倍还回来。”
李旭咳了一声，说：
“我要帮你们周家挡的可不止那妞一个事吧。”
“当年你爸设局让季思祁绑了他自己的亲爹再让他杀了自己亲爹这事，我可没少出力。”
“不过季思祁他不杀人，还被那老不死的认出他像他那死鬼情人。”
“不然海市现在，不就是你们周家的天下。”
“你说，这事，我要是说出去，值多少钱呢？”
周敏脸色一暗，她的指尖掐进了我的肉里。
她停止了对我的割杀，把我扔在在一旁。
我能敏锐的感觉到她对李旭杀意已起。
她抬脸笑道：
“我们周氏这边再给你一个董事职位，享每年的分红。”
我出血过多，接近昏迷，心想：
季思祁怎么还不回来？
我已经悄悄按下微型报警器了。
而隐形摄像头录下来的这些视频，够做周敏的证据了吗？
15
这时，我听到了轻微的但很密集的脚步声。
季思祁带着一群保镖，直接冲了进来。
几个黑衣人瞬间控制了周敏和李旭。
季思祁冲过来一把抱住我，赶紧拿纱布给我止血。
“筱白、筱白！”
周敏脸色大变，她眼睛一转，说：
“祁哥哥，你怎么来了？”
“季伯伯不是把你反锁在你那个全是筱白姐失踪资料的房间里吗？”
“我不放心小狗，过来看看，居然发现李旭刺伤了小狗，我打不过他。”
“医生护士护工，来人！来人！死去哪了?”
季思祁的眼神如同两道锐利的剑，说：
“别在那演戏了。
“我没想到你比我多了几倍的钱收买了医院的人。”
“你让那些人给小八用的那些过量镇静剂、掺了酒精的疫苗，他们都会通通享受一遍。”
一旁的李旭想不到周敏瞬间把他推了出去。
求生本能面前，李旭对周敏那塑料爱情瞬间消失，李旭大声骂道：
“明明是你妒忌祁少对这只小狗的疼爱，半夜溜过来杀她。”
“我是赶来阻止你这个疯子！”
“祁少，你信我，我和你认识6年了，以前你刚踏入社会的时候，可是我带着你的啊！”
李旭开始打感情牌。
完全忽视了季思祁满身的寒气。
季思祁带来的医生接过我就在现场给我紧急救治。
我住的是VIP病房，一切该有的都有。
我边治疗边听着。
季思祁，借力打力，杀人诛心啊！
我心里一直喊着。
季思祁和我心有灵犀一样。
他看了看周敏，嘲笑道：
“你真以为李旭看上你这整容的模仿怪啊?
“你以为李旭是谁的人，没有他我怎么知道你在这。”
“你是谁啊？我以前认识你吗？我和李旭可是六年的铁哥们。”
李旭以为季思祁又被他糊弄过去了。
拼命点头。
周敏暴怒至极，她僵硬的整形脸极度狰狞。
季思祁微微示意，压住周敏的保镖力度放轻了。
周敏一把冲了出来，捡起刀，直接刺向了李旭的心脏。
“李旭你这个两姓奴！去死吧！”
“自己一张驴脸还敢看不上我。”
她的手还转动了几下。
李旭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自己死的这么快吧。
没人帮他拦一下发疯的周敏。
李旭身边的保镖也松了手，让这两人扭打在一起。
“周敏你这疯子。”
李旭爆发最后的本能，拔握着周敏的手出了自己心脏处的匕首，反手一刀割在周敏的颈部大动脉上。
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警察看到了。
周敏的脖子汩汩流血，冒出一连串泡泡。
说不出一句话。
脸色由胀红转青灰。
李旭胸口的大口子也血肉模糊，翻起白皮。
大口喘气几声后一命呜呼。
他们死的，太轻松了！
12
早在一年前。
季思祁回归季家前，就已经答应和警方合作，提供季周两家的犯罪证据。
他说：如果筱白回来，她不希望看到我变成这样。
所以，他游走在季周两家，收集证据，为自己那两年赎罪。
他和警方加了个交换条件，要求警方要加大搜索我的力度。
现在。
季思祁将手中所有周敏李旭、周家和季家的犯罪资料都给了警方。
周敏李旭涉嫌绑架杀人侮辱尸体等罪，不过他们死了。
他们教唆犯罪的那些人被全部缉拿归案。
季周家人因为涉hei和商业犯罪。
毙的毙，关的关，盘踞海市多年的两家商业帝国瞬间瓦解。
而我，因为周敏的刀上有毒，我苦撑了7天后，还是死了。
在我死后的一个月里，季氏周氏联合开发的在海市最大的商场清退了所有的商户。
请了大量的推土机挖掘机各种机器。
最后，在第七个地基那。
找到了失踪3年的沈筱白的遗骸。
她被分割成五部分，浇灌进了五个水泥墩。
挖出遗骸那天，天空一直下雨。
季思祁在工地整整跪着哭了一夜。
突然心脏衰竭而亡。
孤儿院的老张院长，根据季思祁生前的颐园，把我水泥墩里的遗骸、季思祁的骨灰、我作为博美的骨灰，埋在了常青陵园同一个墓穴里。
我在奈何桥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季思祁。
他也看到了我。
下一世，我们不要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