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桐骥深知四哥萧桐旭不满,故而也不便再与薛泠筠多谈,便转头对四哥道:“好。”
然后又对薛泠筠道:“原来是薛姑娘,萧桐骥。”
此是告诉薛泠筠自己名字,薛泠筠点点头,也笑着道:“知道了,六皇子。”
萧桐骥翻身上马,对薛泠筠道:“知道了还叫六皇子?”
薛泠筠却是不言语,只是跟着翻身上马。
二人上得马来,见萧桐旭脸色不佳,却也不敢再多出言语。三人一时愣在那里,本是为着打马骑射而来,那萧桐旭却也不出一言。
“四哥,如此,且让六弟跟薛姑娘解决一桩旧事,待此事解决,再行骑射,如何?”
萧桐骥见四哥不发话,便打算趁此把当时夺得的薛姑娘的马归还。
他见今日薛泠筠所骑,也是一匹枣红马,深知薛姑娘看来是深爱枣红马。而现今所骑枣红马,体量比之先前那匹要小上许多,虽则薛姑娘骑上更为合适,但想来薛姑娘虽则是女流之辈,却深爱男儿宝马,故想归还先前那马,以便薛姑娘骑上更得心应手。
“还有一桩旧事?”萧桐旭不明白,自己这六弟是如何与薛泠筠相识的,两人一见面就如仇敌般,现在却又嘻哈大笑,真正看不懂。
是自己先认识的薛姑娘,岂料现在看来却是为六弟作嫁衣裳了。
“现在跟四哥解释不清,待回宫之后,再与四哥详谈。”
也不待萧桐旭答应,便调转马头,对薛泠筠招呼道:“要看你的枣红马,跟我来。”
也不待薛泠筠同意与否,便打马扬鞭往牧场外奔去。
薛泠筠先是犹豫片刻,见萧桐旭脸色如初,依旧冰冷如霜,也不答话,便以他默认了,对萧桐旭行礼道:“四皇子,泠筠去去便来。”便也随之打马,追随萧桐骥而去。
萧桐旭心头的怒火是更盛了。他听见最后六弟离开时,对薛泠筠称的是“我”,而不再是“本皇子”,而对薛泠筠的称呼,也不再是“薛姑娘”,而是“你”。
这二人在他面前如此“你”“我”相称,亲密无比的称呼,让他心里着实难受兼气愤不已。
那个薛泠筠,简直是不可理喻,不过与六皇子才见面,便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对着六皇子哈哈大笑,简直……简直不知廉耻。
贱贱,下贱胚子!
骂完薛泠筠,又骂萧桐骥,抢,抢,什么都要跟自己抢,抢父皇的宠爱,抢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连一个女人也要抢。
萧桐旭一人呆在那里,既不打马,又不离开,兀自在心中怒骂,发泄心中的怒火,而场外的侍卫,没有四皇子的命令,既不敢进,又不敢有所行动,于是,整个牧场,虽则有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却是鸦雀无声般,偶尔天边飞过一群大雁,打破这寂静。
而此时,萧桐骥带着薛泠筠往郊外的一个客栈奔去,先前萧桐骥夺的薛泠筠的枣红马,便是安置在那里。
这个安置的客栈,还是他的侍卫好不容易找得到,盖因萧桐骥命令是要精饲料,而郊外的客栈中,有精饲料的少之又少,故而费了好大工夫,才找到这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