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臣接驾来迟。”
太仆寺卿周芃粟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不知者不为罪,平身吧。朕也是出宫微服私访,没承想就到了这里了。”
今日辰帝心血来潮,便想着要出微服出宫。平日里出宫,都是一大群人马跟随,这次,辰帝只带着一个贴身太监韦常禄,二人微服出宫去。
这可把韦常禄吓得够呛。
皇上要微服出宫,如果有什么闪失,只怕他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只怕是整个家族都会为之而连坐。
“陛下……”韦常禄战战兢兢,“奴才可担不起这责任啊。”
“朗朗乾坤,太平盛世,朕治理的国家,连朕都不敢独自去走走看看?这样的国家,于朕而言,有何作用?”
“陛下,太平盛世不假,但……”
“没什么但、可是之类的。”
辰帝不为所动,执意要微服出宫,韦常禄无法,只得换了常服,跟随被唤作“老爷”的皇上出宫了。
当然,以防万一,韦常禄命了暗卫跟随,只不过,这些暗卫,不到万不得已,也就是皇上生命出现危险时才现身,除此,只能暗中跟随,否则,皇上一旦得知,只怕又是欺君——说好的微服,结果却又是大群人马,实在有损皇上的威严。
出宫后的主仆二人,就在京城里行走。
萧桐旭自登基以来,很少再如此在宫外游玩,而这十几年来,在他治理下的西辰,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是萧桐旭看来,也是极为欣慰的。
时间总是过得极快,已是黄昏,韦常禄看着已近黄昏的天色,紧张道:“老爷,天色已晚,可否……”
“还早还早,太阳还在呢。”
夕阳已西下,余晖照在京城的街道上,格外增添一层色彩。
此时他们正站在离皇宫尚几十里的街上,此街并不繁华,但极为宽广。
“这街走到尽头,便回宫。”萧桐旭下了命令。
韦常禄只能跟在后头,随着辰帝,往街道的尽头走去。
“周府。”一座宽大的宅院出现在眼前,辰帝看着门楣上的“周府”二字,念道。
再一看,朱门却有一副楹联,却是:忠孝传家远;诗书泽世长。
“想不到此处倒有一处豪门深宅。”韦常禄道。
“嗯,不必急着回宫了。有皇家马队在。”辰帝对韦常禄道。
韦常禄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又不敢多问。
“这是太仆寺卿周芃粟之宅院。哈哈。”萧桐旭笑言。
原来如此,韦常禄终于明白皇上所言“有皇家马队在”是何意了。
太仆寺卿是掌牧马之政令长官,而西辰国的太仆寺卿乃周芃粟,已经为官十来年了。
“去,把朕的这佩玉带上,递上门去。”辰帝取下腰间佩玉,对韦常禄道。
“陛下,奴才直接上去叫门即可”。
韦常禄见辰帝居然取下佩玉,去扣门,吓了一跳。皇上到此,难道还要通传,这太仆寺卿也太不长眼了吧?皇上居然还得拿玉佩作信物?
“不必惊动众人,以免兴师动众。”
韦常禄大悟,辰帝之意,既是微服私访,如若以皇上身份入周府,那周府势必兴师动众,如此一来,动静太大,整条街都要骚动起来了。
韦常禄拿着皇上的玉佩上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