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周兰按照慕时洲的吩咐，端着一大盆凉水，就那么往着乔诗身上泼去。
“啊。”
乔诗被这一盆水凉到喊了一声，浑身狼狈站在周兰跟前。
“周兰阿姨。”
“我……”
还想再说什么，门再次被周兰给关上，压根不给机会。
乔诗很难过，却也不放弃，抬手将脸上的水擦干。
包里手机不断响着，是慕时洲的电话。
因为那盆水很冷，乔诗接起电话是打了一个喷嚏。
“阿秋。”
“怎么了？乔诗，我不在这么想我？”慕时洲戏虐的话十分清晰。
乔诗抿着唇没说话，眼眶很红，心里很酸。
慕时洲像是感受到她的异样。
“怎么，被人欺负了？”
“乔诗，你看你这点出息，被人欺负了不会报我的名字？”
电话里，沉默了好久，乔诗才调整好。
“慕时洲，我没被人欺负，我就是累了，我先挂了。”
说完，为了防止他再打过来，乔诗给夏明月打了一个电话。
“喂，诗诗吗？”
“你还好吗？有没有安全，一个人行不行，要不我请假来陪你。”
人明明有时候很坚强，却在听到关心的话语时又溃烂成军。
“明月，我是不是好没出息。”
乔诗跟夏明月讲了好多。
知道了周兰的态度，夏明月出谋划策：“可能这不是坏事，诗诗，可能这些年不止你找过她。”
“你懂我的意思吗？”
乔诗吸了一下鼻子，忽然懂了。
挂了夏明月的电话，她给慕时洲打了一个电话。
慕时洲正让许易去调查一下，今个乔诗受了什么委屈。
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嗯？乔诗。”
乔诗握着手机问着：“慕时洲，我有问题。”
“你说。”
“如果想要从一个人口中知道一些事情，那人态度很冷漠，应该怎么办？”
慕时洲手指轻点在桌面上，像是教导一个孩子般告诉乔诗。
“软硬兼施，威逼利诱。”
八个字，涵盖所有。
也特别像这个男人的手段。
不过，乔诗做不到他那般狠辣。
“好，我知道了。”
“谢谢你。”
这最后三个字，倒是让慕时洲有些意外，平日里总是对着他伸小爪子的乔诗，居然会这般乖巧。
“怎么了，诗诗，被人欺负了，我帮你报仇回来好不好。”
乔诗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了。
那颗心好像跟着颤了一下，似乎是春天的柳条被人折断，一直紧绷着的炫也断了。
慕时洲这是在哄她吗？
要说刚才在夏明月面前是委屈，那么现在是想哭，是那种有人撑腰满满安全感的想哭。
眼眶再次红了，乔诗已经极力克制自己，可是说话的声音还是哽咽。
或许是因为慕时洲喊她：诗诗。
“我没事，我挂了。”
乔诗靠在门边，她得不到答案不会走的。
一个晚上。
蹲在那里，浑身酸痛，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乔诗想着买早餐。
这样说不定能够让周兰跟她亲近一点。
而因为她昨晚这一出，慕时洲甚至也没有睡好，一直在担心她发生了什么。
“许易，开车去水乡小区。”
“是，慕总。”
是许久没有见到周兰了。
水乡小区门口。
慕时洲的车刚到，从车上下来，那一双狭长的眸子一眼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
那身影，很像乔诗。
可是这个点，她应该还在睡觉。
早市。
乔诗去买了一点白粥，还有包子跟咸菜。
往回走去，就发现了那停在路边格外显眼的豪车，那车牌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慕时洲的车。
乔诗僵直在原地，他怎么会来这里？
他也是来找周兰的？
乔诗心里预感不好。
焦急往着周兰家走去，又害怕被发现，只能躲在楼梯间。
门没有关，甚至能够听到里面讲话的声音。
周兰对慕时洲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慕先生，你来了？”
“你不用给我送这些，你这些年给我的钱我都花不完。”
慕时洲对周兰很敬重：“周兰阿姨，这是我该做的，昨晚上的小姑娘呢？”
“应该走了吧，我泼完她水之后，她应该就走了。”
“嗯，要是她还来，你再泼。”
乔诗抓紧了手里的包子，原来昨晚上那盆凉水是慕时洲的意思。
还真是！
狗男人！
想想就委屈越心酸，后面慕时洲还跟周兰说什么，她就听不见了。
门还关上了。
乔诗在楼梯间蹲得腿都有些麻了，好不容易等到慕时洲出来。
还差点被发现。
心一慌，手里的豆浆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许易谨慎起来：“谁！”
“慕总，我去看一下。”
慕时洲打量在楼梯上，有种奇怪的感觉。
周兰说了一句：“应该是小孩子吧，或者老鼠，这是老小区了，很正常的。”
慕时洲考虑着：“那我下周给你换个好点的环境。”
周兰摆摆手：“我舍不得离开这里，慕先生，你知道的。”
“那我下次再来看你。”
乔诗大气都不敢出了一声，要是刚才许易上来，怕是她真的跑不掉了。
慕时洲要给周兰搬家。
不行。
她得尽快问出点东西来。
等慕时洲跟许易走了，乔诗走到门口，一只手挡在门边。
“周兰阿姨，你等等。”
周兰看着去而复返的乔诗，脸上很是冷漠：“怎么又是你。”
乔诗硬着头皮：“周兰阿姨，我是慕先生的人，我叫粥粥。”
“粥粥？”
周兰有些不相信。
乔诗掏出跟慕时洲的合照：“你看，我真的是慕先生的人。”
“这次来，我就是想问一些事情。”
在确定照片不是假的，周兰对乔诗态度改观。
“你早说呀，粥粥。”
“快进来，刚才慕先生才走呢。”
乔诗拉着周兰得手：“阿姨，你不要告诉慕先生，我是偷偷来的，为了查当年的真相。”
“你能告诉我，林菀是怎么死的吗？”
“还有害死她的人到底是谁？”
周兰坐在那里，神情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都是那个男人！”
“林菀小姐那么好的一个人，都是被他给毁了的。”
“那个人是谁？”乔诗紧张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