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御辰像是没看到她眼底的畏惧一般,当着她的面,轻轻打开盒盖,就见铺着红色绸布的盒子里,工工整整的摆放着一根藤条。
这下,就算苏卿儿再怎么迟钝,也瞬间明白了这根藤条的意义。
她脸色一红,身体不断向后退,指着赵御辰大声质问:“你……你要做什么?”
赵御辰慢条斯理地将盒子中的藤条拿到手中,还当着她的面,示威般在空中甩了两下,发出嗖嗖的哨声。
声音虽然不大,却还是把苏卿儿给吓得够呛。
她将自己整个人龟缩到大床里面,一把掀起被子,将自己紧紧埋在里面,只露出一张惊恐的俏脸,还不忘大声警告:“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用那个东西碰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
赵御辰笑得阴森又可怕,提着藤条,慢慢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被吓得不轻的小脸。
“自从本王将你娶进王府,好像一直都没有给你好好立过规矩。”
“不是本王不想给你立规矩,而是本王舍不得。人人都说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揍的。”
“可惜有些人就是不识好歹,非要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惹怒别人才肯罢休。卿儿,你仔细琢磨琢磨,从你进府直到现在,本王对你究竟怎么样?”
苏卿儿咽了咽口水,一改之前嚣张跋扈的态度,做低伏小地点了点头:“还……还算过得去吧。”
其实她想说很好来着,可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手中提着藤条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可怕。
这样的赵御辰,实在让她没办法将好男人三个字安插在他的身上。
“只是还算过得去?”
这几个字,赵御辰几乎是用咬牙切齿的力气低吼出来的。
苏卿儿见他脸色越来越黑沉,干脆破罐子破摔、
“用还算过得去来形容你,我都觉得是高估了你。”
“赵御辰,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吓人。你到底想干嘛?突然让人送了一根藤条过来,你……你难道还想用那个东西揍我吗?”
“我告诉你,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该用一辈子时间来呵护疼爱的。”
“而且……而且我已经不是牙牙学语的小孩子了,只有小孩子做错事的时候才可以被长辈用藤条打屁股,我是成年人,成年人你知道吗?”
她之所以会喊得这么大声,只是想给自己壮胆助威。
虽然师父说她那个时代的男人和女人早已经达到了平等的地步。
可此时自己所身处的地方,却是一个男尊女卑的朝代。
如果赵御辰真的想立夫纲,将她按在膝头痛揍一顿,这种事传扬出去,非但不会有人指责他虐妻家暴,反而还会竖起一根大拇指,称赞他驭妻有术。
想到这里,苏卿儿更是对他手中的那根藤条厌恶透顶。
可惜她力气太小,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除了龟缩在床角瑟瑟发抖之外,就只能像一只待宰的小羊羔听从他对自己的发落。
她色厉内荏的娇喊,无形中勾起了隐藏在赵御辰心底的邪恶血液。
原本他只是想拿藤条吓吓她而已。
此时见她像撒泼的小猫一样对着自己张牙舞爪,他忽然觉得驯服一只不听话的小猫似乎也有点意思。
这么一想,赵御辰很快便有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