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瑶要钱要的理直气壮,直接将手掌展开,放到了刘誉面前。
“只要你把钱给我,我这就去买东西,送给拿些城中流浪的乞丐,这样就能收买他们的人心!”
“钱?老子哪来的钱?”
没想到,都到了这种紧要关头,刘誉竟然还遮遮掩掩的,怀有异心。
宋瑶瑶顿时觉得一腔好心都白费了,心底不由蹿出了怨气,没好气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落云村还有不少田地呢!都要开始打仗了,你留着田还有什么用。”
“不如趁早变卖了,换成钱给我,也好让我拿着去做些正事。”
刘誉直接就被气笑了,一双眼底渐渐弥漫起了红血丝。
“你竟然还好意思和我提田地的事,要不是卖了那些田,哪来的钱给你在府城买房子!”
只是后来,宋瑶瑶怀孕的那段时间太过于败家,不仅花光了他们所有的积蓄,还欠下了不少外债,将买来的房子卖掉,才勉强补上了窟窿。
“但凡你少作一点,我们也不会流落到这般田地!”
方才还恩恩爱爱,有说有笑的两人,转眼间,却又成了一对怨偶。
宋瑶瑶亦是满心忿忿。
“我花的钱多怎么了,还不是你自己愿意给我花,我又没有求你,别忘了,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刘家的种!”
“保不住的算什么,有本事,你就现在再给我养一个!”
宋瑶瑶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如同一个泼妇一般,张牙舞爪地就想要扑过去。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刘誉,你方才是什么意思!”
刘誉也后知后觉地也有些心虚起来,一把推开她的手,色厉内荏地训斥。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与其在这里和我吵,你不如好好想想。”
“现在没了钱,该如何才能收买人心!”
那触摸不及的荣华富贵,显然已经成为了宋瑶瑶的精神支柱,她冷哼一声,心底也有些绝望。
“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在原剧情中,她就是一掷千金,大把大把的银子砸下去,这才换得那些手下的效忠与追随。
现在只凭宋瑶瑶自己的本事,哪里能想得出什么好法子来。
见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刘誉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平日里,你不是一向吵嚷着说自己不比那南悦音差吗,她能有那个本事,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你怎么就不能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去游说那些乞丐之类的效忠于我?”
宋瑶瑶眼睛一亮,觉得这倒也是个办法。
两人又细细商定了一些细节,这才勉强算是达成了共识。
……
一连几日过去,多亏了顾君朝养的那些个信鸽,南悦音这才有了了解前线军情的途径。
但信鸽能够携带的信纸毕竟有限,穆玄瑾大多时候穿回来的讯息,也不过寥寥几句。
大多都是诸如“一切平安,只是思念难捱,望卿珍重”之类的。
南悦音看的心里发甜,但仍是无法遏制心底里的担忧,收起信纸之后,想要写封回信。
却迟迟难以落笔。
若只是叙说一些担忧和想念,怎么看,都总觉得有些太过单薄了。
张晚舟托着脸颊,打量了她半晌,突然弯了弯眼角,笑吟吟道。
“看你这般坐立不安的样子,当着是恨不得连魂,都跟着大军一起飞到蜀州去。”
“既然总觉得心中不安定,不妨找些事来做吧,今年气象也乱的很,较之往年,不知冷了多少。”
“将士们为了行军方便些,穿得大多都很少,还不知道要如何难捱呢。”
这话瞬间点醒了南悦音,她豁然坐起身来,双眸灼灼发亮。
“你说的对,我们虽然是在后线,但也可以为前线的将士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她当即就有些坐不住了,不知是为了将士们着想,也是为了自己难以安放的情绪,找个宣泄的出口。
两人便沿着街,一路闲逛了起来,恰好遇到窦夫人,带着一匹新进来的货物走进店来。
她手里的小推车装了一堆仿佛棉花一般,白绒绒的絮状物,密密实实地堆积在一处,看着却没有什么重量。
南悦音心底一动,凑近了些仔细看着,询问道。
“窦姨,你带回来的是何物?”
见她对那些棉花颇为好奇,窦夫人也不小气,直接抓了一大团,塞进了她手里。
“这个呀,是江州最近新产的一种织物,据说是用鸭绒和长绒棉制成的,保暖效果很好,但重量却比普通的棉花,轻了不只一倍呢!”
她颇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
“只可惜这价格未免也太贵了,若非有位小姐指明了,要用这种棉花来做一件夹袄,我当真还有些舍不得买呢。”
说着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
“对了,听说这棉花还有个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