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谢梓言到了上朝的时辰,容瑾兮也跟着早早起来,两人并未吃早饭,一通乘马车入宫。
马车上,谢梓言让她靠在软榻上休息,等自己下了朝得到了皇上的允许在带她去太后的霄云殿。
听到霄云殿时,容瑾兮愕然道:“太后将小皇子带霄云殿去了?”
“嗯,太后虽然不喜欢如贵妃,但是小皇子是皇室血脉,又非常聪明,那天晚上就带回去要自己人照顾。”
容瑾兮打了个呵欠,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马车停下来,谢梓言看她睡着了动作很轻的下了马车,叮嘱红玉好好看着。他扭头就看到陌凌宇,作揖喊道:“见过殿下。”
陌凌宇看到红玉,疑惑指着道:“文君呢?怎么是她?难道世子妃也来了?”
容瑾兮听到了自己名字就睁开了眼睛,听谢梓言回道:“文君我让他去大云了,瑾兮在马车上,她要看看小皇子的病情,便一起来了。”
陌凌宇看了马车,谢梓言又道:“起得早,这会儿还在睡。”
陌凌宇点头跟他一起去上朝,路上碰到了几个大臣互相打招呼。陌凌宇问:“文君去了大云,是为了紫砂毒?”
“嗯。”
“可有来信?”
他点头,“有,亲人的心头血可解毒。”
“心头血?”陌凌宇愕然道:“那心头血可是随意能取的?这可是要人命的。”
“嗯,我也是这么说。”
陌凌宇凝眉沉默起来,“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眼看日子就快过去了,小皇子撑不住那么久了。”
谢梓言摇头,“目前只知道这个法子。”
两人走到金銮点门口,看了看朝中大臣,走进去站在自己应该站的位置上等待皇上带来。
宫门口,容瑾兮被陌凌宇吵醒之后就没在睡了,红玉带了点心怕她饿着,便纳进去,她吃了两快,喝了几口茶。等待谢梓言下朝是个漫长的事情,她寻了一圈,看到了书卷,拿起来随意翻看了下。
上面有谢梓言的笔迹,她扫了一眼并未注意,等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笔迹像极了韩逍遥的。
想到韩逍遥她就有些惆怅,皇上的人一直在追杀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总是躲躲藏藏也不是个法子。
“红玉姐姐。”她合上了书卷,喊了一声。
红玉进来,“小主?”
“最近有查过韩逍遥的踪迹吗?”
红玉摇头,“小主是想如果他在说不定就能解毒了是吗?”
“倒也不是。毕竟和他也经历过那么多事情,许久不见他,倒也想念的。”容瑾兮笑了笑,“你可知我前段日子画了韩逍遥的画像?”
红玉‘啊’了一声,看她做了噤声,小声道:“小主怎么会画逍遥神医的画像?”
“说来也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何。”
红玉道:“言世子的醋坛子难道就没有打翻?”
容瑾兮笑容逝去,想起当时谢梓言的神情,一点醋味都没有。她冷笑一声,“大概是心里没我,要不然那个男子能忍受。更何况他还将画像收藏起来,似乎要等见了韩逍遥的面递送给他一样。倒是让我好伤心!”
红玉看她那模样也不像生气,便笑笑没作声。
容瑾兮想了想,问道:“你说,我要给韩逍遥捎信,他会不会来京城?”
红玉只觉这是在为难自己,她也不知道韩逍遥怎么想,说:“我不知道,要不小主试试看?小主知道他在哪儿?信鸽能把信带他手里?”
容瑾兮白了自己一眼,“我哪里知道,估计是不成的。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不能想着有人病了,就想到了韩逍遥,谢梓言的医术也很好。”
红玉痴笑起来,“小主还不忘夸一下自家人。”
“那是,谢梓言可是我夫君。”
“是是是,我们都知道了。”
两人在马车上嬉笑着,一阵欢笑过去,容瑾兮又无聊了,掀开了帘子看长长的走道,说:“怎么还没下朝,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小主真会说,这深秋花儿确实都谢了,我可没忘记小主把德王府的月季花全给糟蹋了。”
容瑾兮好奇的放下帘子,“是吗?快给我说说那段时间我都干了什么。”
“小主那段时间无忧无虑,天真浪漫,可爱极了,喊我娘亲,喊言世子爹爹,那天……”
谢梓言下朝走来就听到马车上传来的嬉笑声,还以为她在马车上睡觉呢。主仆二人玩的这么开心,他都不忍心上前打扰了。
谢梓言掀开帘子站在马车前面,笑容满面询问道:“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世子下朝了,我们在说小主前段时间的趣事。”
谢梓言并没有进去,朝着容瑾兮伸出手,“皇上已经同意了,我们这就去霄云殿。”
“哦,好。”
容瑾兮抓住他手,从马车上下来。红玉跟在后面,没见谢梓言要求自己去,她喊道:“言世子,我也要去。”
两人回头看着她,红玉道:“前几次我我没去小主都出了事情,这次我也要跟着去。”
谢梓言只好点头,本想她去了马车就没人看了,不过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让侍卫看着也是可以的。
皇上带着陌凌宇先去了霄云殿,等了片刻公公才通报说谢梓言携世子妃求见。
得到了太后的同意,公公才去请容瑾兮和谢梓言进入霄云殿。皇后看到容瑾兮伸出喊道:“瑾兮丫头,快来哀家身边。”
“太后。”容瑾兮走过去抓住她手。
“让哀家看看,病好了吗?哀家还认的清楚吗?”
容瑾兮红着脸,点头道:“让太后记挂了,我已经彻底好了。”
“那就好哇。”
寒暄了几句,大家都移驾去了偏殿,她搀扶着太后进入内室。容瑾兮看到床上躺着的小皇子,面色发紫,像睡着了一样。
太后心疼道:“你看吧,可怜哀家这个小孙子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容瑾兮不是御医,也不是韩逍遥那种神医,她也不懂药理,看不看病情都是一样的。她看了一圈后,并未发现什么不对。
“小皇子换下来的衣服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