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这么久了,早就不在了吧。”太后看向伺候小皇子的嬷嬷。嬷嬷想了想道:“奴才没有扔,还放着呢。”
“那快去拿来。”皇上急道。
“是。”
嬷嬷急匆匆的去找衣服,等了片刻抱进来给容瑾兮。容瑾兮低头嗅了嗅,谢梓言也跟着绣了绣,说:“衣服上有花香。”
“当时去过御花园也说不定。”陌凌宇说。
太后顺着道:“去没去,将顺和那丫头喊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嬷嬷道:“奴才这就去请公主前来。”
容瑾兮又闻了闻,回想了一下御花园的花香,摇头道:“这不是御花园的花香,应该是其他的花。”
“我闻闻。”陌凌宇上前拿着嗅了嗅,道:“这是三色堇的花香。”
“你怎么知道?”容瑾兮看着他。
他道:“我府上中了很多,闻多了就知道了。”
说罢,他自己都愣了,宫里没有种三色堇,却在小皇子身上闻到了三色堇,或许是触及了容媛兮,沾染了些呢?
容瑾兮蹙眉,“小皇子又出宫,也没去太子府上,皇宫也没种三色堇,为何会沾染三色堇的花香?”
“或许是因为媛兮……”陌凌宇说。
容瑾兮没吭声,嬷嬷回来了,顺和跟着走进来,脸色很差,这些日子为了皇后的事情也是心力交瘁。
“顺和见过父皇,皇奶奶,太子皇兄。”
容瑾兮和谢梓言道:“见过公主殿下。”
“瑾兮姐姐。”顺和看到她满腹委屈,大步走过去抱着她,哽咽着。
容瑾兮拍拍她后别,说:“别怕,没事的。”
她擦了眼泪,道:“瑾兮姐姐有什么要问的,随便问就是,我一定如实说来。”
“好,如果要救皇后娘娘,公主必须如实说。”
“嗯。”
容瑾兮看了其他人,询问道:“你可还记得小皇子那日和谁有接触吗?或者去了花园碰到了什么花?”
顺和思索了下,摇头道:“去过花园,摘过菊花,其他花没有碰,也没碰到过什么人。”
菊花?
谢梓言和陌凌宇又闻了闻衣服,谢梓言道:“没有菊花的问道。”
“嗯,没有。”陌凌宇说。
容瑾兮接着问:“你确定入席之前都是你跟着他,一直到入席?”
“确定,入席之后容侧妃要吃东西,瑾兮姐姐让秀禾试了毒,然后才动的筷子。”顺和道:“不过当时我有夹给湛儿点心。”
容瑾兮道:“对了,那晚上吃的饭菜可还留着?”
太后道:“嬷嬷,去拿过来。”
“是。”
嬷嬷将那晚的饭菜拿出来,容瑾兮还原了当时作为,顺和就将那天的情况如实演绎了一边。容瑾兮喊道:“停。”
顺和没动身,她走过去看了糕点,拿起来问了问,“太子来闻闻,这个和衣服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陌凌宇确定点头,“嗯,一样。”
“当时我和媛兮没吃点心,整个桌子上只有顺和和小皇子吃了,而顺和没事,小皇子却有事情。”容瑾兮看到那些紫色的芯的糕点,喊道:“拿银针来。”
谢梓言直接从怀疑拿来,容瑾兮怔怔地望着他,他又不是医者,身上带着银针干什么?
谢梓言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她要用,便给她。
她没出声,拿着针扎了紫色地方,然后看起来看了看,陌凌宇说:“没有毒。”
容瑾兮点头,“当时每一到菜都试过了,确实没有。嬷嬷,霄云殿可有小动物?”
嬷嬷看了太后,说:“养了几只小白兔,我这就抱一只来。”
等嬷嬷将白兔抱来,她喂给了白兔紫色的糕点,小白兔吃了两口,还能活蹦乱跳,众人觉得虚惊一场。
皇上略嫌弃,指着说:“它不还好好的。”
容瑾兮也以为它会死,会向小皇子那样,结果失望了。她想了想,一点头绪都没有。谢梓言却将小皇子的衣服扔在白兔身上,只见被这衣服遮盖的白兔挣扎了几下居然没了动静。
陌凌宇拿开衣服,白兔口吐白沫,两眼上翻,浑身颤抖着。
众人惊呼,皇上道:“这是怎么回事?”
“衣服有?”陌凌宇问。
谢梓言将衣服放在一旁,又去看了点心,每个都闻了闻,摇头道:“衣服没有毒,只是这紫色的东西和三色堇的花香混合在一起,便成了毒。”
容瑾兮恍然,对他竖起大拇指,皇上道:“朕不信,嬷嬷再去抱一只兔子来。”
嬷嬷一下拿了两只,喂了点心都没有任何事情,衣服一旦罩住,兔子挣扎几下就死了,惨状和第一只一样。
容瑾兮道:“太子府上有三色堇,要不直接让吃了点心的兔子扔进花卉里面,结果是不是一样。”
容瑾兮提议,皇上允许,便亲自跟着一起去了太子府。路上,那些吃了紫色点心的兔子都相安无事,扔进三色堇花卉中还未来得及挣扎,就已经断气了。
容瑾兮道:“是不是吃的多了,所以直接死了?这和剂量也有关系吧?”
皇上指着陌凌宇,“寻一条狗来试试。”
陌凌宇心里有些犯怵,宫里没有三色堇,入席的那些人也只有容媛兮是太子府的人,眼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太子府。
皇上也想到这一点,差人跟着一起去准备。狗狗吃了点心,闻了点花香,症状和小皇子一样,陷入了昏迷,却还有微弱的气息。
容瑾兮拍拍手,“总算找到原因了。不过这个结果对太子很不利,宫里没有三色堇,太子府有,难逃怀疑。”
陌凌宇并不否认,“父皇,并非儿臣所为。”
皇上点头,“朕知道,你根本就不屑。”
陌凌宇感激道:“多谢父皇。”
此时,太子府上的管家通报,说曹管家带着一男一女求见谢梓言。谢梓言道:“皇上,是臣的人,臣半个前差两人去了一趟大云国,应该是有重要消息上报。”
“有请。”
来人果然是文君和红菱,两人行礼之后,面向谢梓言。谢梓言道:“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
两人互相看看,文君示意红菱说,红菱道:“大云国禁止种植三色堇,只因那紫砂毒和三色堇相碰撞,毒素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