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吻,来势汹汹。
汀晚脑子空白几分,反应过来后,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狠狠推开他:
“靳寒年,你在干什么?”
靳寒年满是谷欠望的深眸瞥了她一眼:“叫老公。”
不再给她出声机会,撅住她红唇,深吻。
汀晚瞳孔狠狠震了震,不敢置信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
他……他说什么?
然,还未反应过来,靳寒年一把将她抱起来,丢下大厅沙发上,高大身影倾身覆上……
她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拼了命的推开:“你疯了!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靳寒年抓住她乱动的手抵过头顶,炙热薄唇吻着她的锁骨,发出暗哑到撩人的声音:
“你觉得,这次我还会认错人么?”
磁性撩人的话语传来,汀晚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自己迷了心,呼吸凌乱,脑子更混乱,忘记推开……
在她失神之际,他已然攻城略地……
*
清晨的阳台上。
靳寒年穿着黑色真丝睡袍,腰间随意打了个结,松松垮垮,露出麦色健康的健壮胸膛。
手指夹着烟,幽深的眸望着远处的山峰,无法揣测他此刻的情绪。
许久,终是拿起手机打了电话出去:
“去买一盒避孕药。”
啊?!!
许博仲以为自己听错了:“三爷,买……买什么?”
这大清早的,信息怎么那么炸裂?
靳寒年只阴沉冷戾吩咐:“送到玫瑰庄园。”
挂掉电话,他情不自禁回头,深眸透过寥寥烟雾看向此刻还在床上熟睡中的女人。
真该死!
怎么会碰了她!
第一次,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尚可理解,可后面的几次,他是清醒的,却依旧不受控制!
不是一直在提醒自己,没结果,就不该产生任何感情纠葛!
许久,靳寒年收回视线,淡漠抽着烟。
十几分钟后,床上的汀晚翻了个身,顷刻间似感觉到什么,猛地睁开眼。
惊诧发现,这是靳寒年的房间。
下一秒,昨晚的画面回到脑海里。
楼下的沙发,楼梯上,房间的阳台,床上……
每一处,都留下了温存画面!
她真的与靳寒年发生关系了!而且,还不止一次!
汀晚抬起妩媚双眸,一时间难以面对这样的变动。
然,才坐起来,一眼就看到阳台上背对着他的男人。
他正抽着烟,冷沉的背影散发出浓烈的沉重气息。
汀晚突然怔在原地,想起了,上一次他吻了她,似犯了什么天大的罪,整个人的气息很是愧疚,沉重。
现在只比那个时候更甚。
他在愧疚什么呢?
因为她把靳栗撞成植物人,而他碰了她,所以他觉得愧对靳栗吗?
还是因为,愧对江雪忆那个女人?
汀晚抿抿唇,从床上起来穿戴衣物。
阳台上的男人听到动静,回头,就看到她性感身姿。
他的眸色暗了暗,将烟掐灭信步走进来。
相比他的心事重重,汀晚却显得游刃有余的状态,毫不顾忌的当着他的面穿衣服,慵懒出声问:
“靳总,昨晚的事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他眯起深眸灼灼盯着她,似要将她看透:“当什么都没发生?”
汀晚穿戴着衣服:“昨晚只是你冲动,我空虚,一拍即合,你情我愿而已。”
“要是说出去,奶奶可不允许我离婚了!”
“我一直都等着离婚的。”
靳寒年幽暗的眸覆上连自己都不曾发觉冷意,见她冷情模样,唇角噙起冷笑:“看来,我过多担忧了。”
还以为,这个女人醒来后,恨不得昭告全天下,她与他发生了关系!
更想要凭借这件事,怀上他的子嗣,永远坐牢靳家少奶奶的位置。
可她竟然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因为,这件事会阻拦她离婚?
真他妈该死的!
更该死的是,这样的决定明明对两人都好,为什么他会生气?他妈的他在生气什么?
汀晚穿戴好后,倩影站在他面前:“担忧什么?是担心我利用这件事,永远就缠着你不放手吗?”
”放心,只要你现在说要离婚,我可以立马签字,真的。”
“好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希望靳总也当什么都么发生过。”
说完,不等靳寒年反应过来,她越过他转身离开。
可刚走出房间——
叮咚!
门铃按响。
汀晚顾不上是谁,也不想知道是谁,飞奔回到房间里。
关上门,整个人像被抽去灵魂,虚弱的靠在墙上,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此刻,她多么庆幸,发生这件事后,她没有自作多情的去乱猜什么。
她倘若敢多想一个字,刚刚她就会输得很惨很惨。
好在,这次她是赢了吧?
在这场持久的感情战里,她总算赢了一次,自尊心终于是没再次被他踩到地上碾压。
可是……心为什么那么难受?痛得快要被撕碎了般。
她真的很讨厌自己这样的情绪。
明知道他昨晚的失控是情有可原,或许任何一个女人在他面前都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她要在意那么多?
她也不是第一次,需要他对她负责么?
哪怕他要对她负责,她愿意么?
而他,哪怕睡了她,要负责的人,也永远不会是她!
汀晚强撑着眼帘,强硬的将溢出眼眶的泪水憋回去,似想到什么,站在门前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缓和好情绪,打开门下楼。
结果!
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大门打开着,靳寒年正站在门前,而门外是他的助理许博仲。
他正递一盒药给靳寒年。
待看清那盒药之后,汀晚的心狠狠一刺。
她下楼,就是打算去买这个。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是真的很害怕,她怀了他的种吗?
也是……本就不同轨道的两个人,就应该任何事都断得彻底。
汀晚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又缓缓松开。
悲伤的庆幸早已敛下去,妩媚又单纯的脸扬起一抹笑,盯着他手中的那个药,光明正大道:
“靳总,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的?”
“我刚下来要去买,你就买回来了。”
“好体贴哦。”
靳寒年沉着脸,拧眉看向她,似要将她看透。
可那个女人却一把将药拿过来,当着他,没有一丝犹豫的喝下去。
那流利的动作,仿佛是比他还担心对方会纠缠。
靳寒年看着她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模样,目光深了又深。
她好像,真的很怕与他再有任何牵扯,真的很想离婚。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最了解她的一个人。
可此刻,目光似要在她身上穿透,也无法琢磨,她要的究竟是什么?
她的心事重重,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