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年向来都会快速拒绝她的吻,此刻,垂眸看向怀里的女人,目光定在她娇媚、放.浪的脸上,竟让他一时间忘记拒绝。
脑海,意外浮现汀晚娇羞明媚的脸,与她的脸,相互重叠。
直到她的唇差那么一张纸的距离就要碰到,靳寒年猛地清醒。
条件反射撤离,薄唇发出暗哑嗓音:“我上个洗手间。”
不等江雪忆反应过来,他高大身影站起,转身离开。
江雪忆僵在原地,疑惑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
他跑了?
刚刚明明就差半秒钟,她吻上去,一切都顺其自然了。
偏偏他躲开了!他还是男人吗?
不过,没关系,现在只是一开始,等到那个东西生效了,看他能撑多久!
洗手间里。
靳寒年洗了冷水脸,脑子清醒了几分。
可冷水吸收后,随之而来的,是更炙热的体温!思绪,也越来越异样,总浮现一些不该浮现的画面!
蓦地,他似意识到什么,眸色深沉到冷戾。
那碗鸡汤,江雪忆放了东西!
该死!
就在刚刚,他还在与她谈着,不要再做无用的事!
为何她口口声声答应,却还是死性不改!
靳寒年隐忍住内心躁动.情绪,离开洗手间,修长身影直接越过大厅,连一个视线都没给她,朝门外走去。
沙发上的江雪忆猛地站起来追过去,挽住他滚烫手臂:“寒年,你去哪?”
靳寒年收回手臂,幽深到炙热的双眸凝视着她:“为什么还要玩这些把戏!”
江雪忆再度贴上去,抱住他的腰:“寒年,不要委屈了自己好不好?”
“我是骗了你,可你能想想我为什么吗?”
“我们明明是最亲的关系,连小白都四岁了,为什么你五年来从来都不肯碰我?”
“你知道我多空虚吗?你口口声声说会娶我,这辈子的妻子永远都是我,为什么五年来的每一晚,你都不曾留下来?哪怕留下来,都会分房睡?”
“哪个女人受得了?可我整整忍受了五年啊!”
“我要的只是与你更进一步,你就成全我吧……”
话语间,她搂住靳寒年脖子,深情朝他吻过去。
女人的香气弥漫四周,他的理智越发失控。
整个脑海都是那些画面,而眼前还有一个女人在肆意撩拨。
他几乎要被‘那个恶魔’给操纵。
可直到江雪忆凑近,看到那张脸,他阴沉的一把将她推开,大步朝门口走去。
江雪忆踉跄往后倒退几步,看着那屡次推开她的男人,气得浑身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
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碰她?他究竟在顾虑什么!
机会就只有这一次,她不甘心的再度上前,从身后紧紧抱住他不给走:
“寒年,别做无用功了……”
“门被我锁住,你今晚走不了的。”
“成全我吧,我们的关系,早就应该更进一步了。”
靳寒年全身神经紧绷,肢体几乎就要被脑海的意识给操控。
甚至连他都分不清,究竟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拒绝她……
明明,在五年前就进展到那一步!
当下,他却依旧如以往的每一次,一把推开江雪忆,狠狠转动门把。
可该死的,确实如她说的那样,怎么都打不开!
他覆着谷欠望的深眸,看向四周……
江雪忆再度被推开,气得泪水掉下来。
她上前一把抓住还在试图逃跑的男人,歇斯底里发出沙哑、哽咽声音:
“我究竟哪里不行?让你这么拒绝我?”
靳寒年却仿若听不到,满脑子除了那些画面,还仅存一丝理智,提醒他尽快离开。
否则,一切都定局!
江雪忆见他不理会自己,咬了咬唇,直接抬手关了灯。
倩丽身影上前紧紧抱住那个失控的男人:“寒年,不要拒绝我,求你,不要……”
话语间,她空出一只手,褪下自己的衣服,抓住他的手过来。
靳寒年猛地一僵,仅存的一丝理智提醒他,再不走,就再也走不了!
他再度一把将她推开,抓起手边的凳子,用力朝窗户一砸!
砰!哗啦哗啦!
巨大的声音响彻打破黑夜,偌大的落地窗就这样被打碎,玻璃掉落一地。
风吹起窗帘,前院灯光照进来,依稀可以看到,江雪忆衣衫不整,煞白着脸僵在原地的画面。
而靳寒年却早已顾不上她,找到了出口,没一丝犹豫大步走出去。
江雪忆想去追,可垂眸看向自己,只嘲讥笑了笑,笑着笑着,泪水掉下,满目狰狞……
*
靳寒年上了车后,思绪越发被那些画面给控制住。
为了保持理智,他拉开抽屉,拿出刀,狠狠划向手臂!
车厢里,霎时充斥着血腥味。
他的手臂被划出一条深长的刀口,刺痛的冲击下,理智清醒了几分。
快速的开了火,豪华迈巴赫消失在夜色中……
玫瑰庄园。
汀晚懒懒扑在书桌前,面前是一本厚厚的草稿本,上面满是一排排舞蹈动作。
为了日后的总决赛,一个下午她都在编排舞蹈。
这会儿,兴许是脑子使用了太多灵感,陷入了空白,正盯着桌面发呆。
夜,寂静得深沉,只剩窗外寒风,吹打枝叶的声音。
忽而,两道车灯照进漆黑前院,车子驶进来的声音响起。
汀晚盯着照进来的光速,拧了拧眉。
他这个时候才回来?
步伐不由自主走出阳台看下去。
只见迈巴赫停在前院里,靳寒年从车里下来。
青白灯光照耀下,她猛地瞥见他左手臂被血染红的白衬衫!
汀晚瞪大眼睛,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留那么多血?
而且看他状态,好像很难受,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脑子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已经转身下楼。
步伐快得像飞奔,走下楼梯口来到大厅,门刚好被推开,靳寒年走了进来。
他幽深双眸覆着浓烈的谷欠望,理智已失去,满脑子都是女人……
凭靠伤口带来的刺痛,让他仅存一丝理智,提醒着他快速回到房间服下一直准备着的药物。
然而——
汀晚没发现他身体的异样,娇妩双眸只看着他左手臂还流着血的伤口。
“天。”看到那深.入骨髓的伤口,她惊呼出声,担忧走过去:“你怎么伤得……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靳寒年一把将她搂过来,抵在墙面上,强势又霸道的吻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