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忆狠狠一僵,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犹如地狱罗刹的男人。
他去调查了?
他为了汀晚那个贱人,去调查五年前的事了?!
江雪忆慌张的摇着头,梨花带雨:“寒年,你冤枉我。”
“我承认我之前对汀晚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但五年前你才刚带我回桐城,你当时只属于我一个人,我怎么会恨她,从而去杀她的父亲?”
靳寒年唇角冷戾笑了笑,冷冷将线索朝她丢过去:“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江雪忆,这次,谁都救不了你!”
他没有一丝感情,森冷握着手枪,缓缓上膛,黑漆漆的枪口直直对着她的脑门,好似下一秒,子弹就会穿透她的脑袋。
“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江雪忆捡起地上的资料,看到上面清晰的显示着,汀宗华失踪前最后见到的人是她!
她出现在汀家的门口!
江雪忆摇着头,哭得几乎要晕过去:“寒年,你真的冤枉我了……”
“我当时确实是去找了汀宗华,但从未伤害过他,只想着让他劝汀晚对你放手,我……”
“够了!”靳寒年冷戾打断她的话:“你认为,这可笑的说辞我会信?”
江雪忆看着他冷情决绝的脸,突然就笑了:“你不信又怎么样?哪怕你把这个资料递上去,我最后也只是嫌疑人,不是凶手!”
事情过去那么久,汀宗华尸骨都没有了,她就不信还能查出指纹。
“哦?”靳寒年却不急不慢道:“忘了告诉你,我这还有另一份证据!”
他冷冷的丢过去。
江雪忆慌张的捡起,只见——
上面的线索显示,那把被江雪忆曾刺进汀宗华身上的刀。
刀上的指纹是她的!
江雪忆骤然像被闪电击中,整个人失去反应。
只跌坐在地上,失神的看着手中足以将她定罪的线索。
调查这些资料,没有几个月,根本是调查不出来,没有足够的耐心,根本调查不到最后。
可他,竟然为了汀晚那个贱人,暗中花费那么多时间、精力,只为替她父亲找到凶手!
“哈哈哈……”
江雪忆突然笑了,笑得满脸泪水:“靳寒年,你果真是痴情啊!”
“五年来,说什么想要等到娶了我再碰我,那根本就是糊弄我的鬼话!你只是不想碰我罢了!”
“你与我在一心,你的心却还是想着你们靳家天大的仇人!”
“你玩弄了我的青春,现在却还要为那个贱人杀了我吗?靳寒年,你好狠的心!”
靳寒年淡漠看着她:“是你浪费了你的青春!”
“当初,我屡次和你说过,如果你接受不了这样的我,那就滚!”
“呵,呵呵呵……”江雪忆笑得悲痛欲绝:“是,是我蠢,是我下贱,明知你从来不爱我,却还是不肯放手。”
“可那都是因为我爱你!”
“如果汀晚没有出现,你哪怕不爱我,你都是永远属于我,如果她没出现,早在半年前,我们就已经结婚了!是那个贱人,一步步抢走属于我的一切。”
“够了!”靳寒年目光冷寒,落在她的身上,一字一句道:“这一切,原本就是属于她的!”
“你,你……”
江雪忆气得快要吐血,但,她还要拖延时间!
她像是真的知错的模样,爬到靳寒年脚边,磕头求饶:
“寒年,你不能杀了我,我是小白的亲生母亲,你杀了我,会给他留下心里阴影的。”
“求你,看在小白的份上,别杀我,我已经成全你与汀晚,以后我都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永远都不会再阻碍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靳寒年却没有一丝感情的将她踢开:“小白?”
“他对你的恨,比我还多!”
“你对他做了什么事,你心里知道!死到临头了,还要最后利用他一次?”
“江雪忆,你死不足惜!”
靳寒年转动枪口在,再一次对准她的脑门。
手指缓缓按下扳机。
“啊……”
江雪忆拼了命的尖叫,发着抖从地上爬起来逃跑:“别杀我,别杀我!”
靳寒年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看着她逃。
江雪忆来到包间门前,可怎么转动门把,门都打不开。
她跌坐在地上,惶恐的看着冷血无情的男人。
靳寒年冷冷看着她上跳下窜,直到她跑不动了,他狠狠按下扳机!
砰——
可就在子弹打出去之际,门突然打开,抵挡了子弹,不偏不倚击中门上。
靳玦急匆匆赶过来,看到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子弹,吓得全身都哆嗦了一下。
嫌恶看着跌落在地上的女人,他一脚踹开。
妈的,还以为这个贱人叫他过来,是要好好玩一下。
结果,竟然是叫他过来救命!
早知道不来,贱人,该威胁他,死有余辜!
“父亲?”靳寒年饶有兴味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靳玦有些‘尴尬’的说道:“路过,恰好听到女人的求饶声,就过来看看。”
“哦?”靳寒年淡漠笑了笑:“父亲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靳玦气得脸都黑了,但,起码他是相信了这个理由。
靳寒年冷凝着他:“现在看清不是父亲想要的女人,可以走了?”
“不!”江雪忆急忙爬到他的脚边,梨花带雨的哀求:“靳董,救救我,你的儿子要杀我。”
“他为了替汀晚的父亲报仇,要杀了我!”
“靳董,哪怕我不能嫁进靳家,但我好歹是小白的亲生母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当初汀晚可是把靳栗撞成植物人,是你们靳家天大的仇人,现在要为了替她父亲报仇,杀了靳家唯一子嗣的亲生母亲吗?”
“靳董,救救我……”
江雪忆将‘靳栗’,‘母亲’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特意提醒靳玦,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种!
更是提醒他,当初是他拔掉了靳栗的氧气管!
如果他此刻敢不管她,她死也会拉个垫背的!
靳玦脸色变了变,垂眸嫌恶的瞪了她一眼。
玛德,他靳玦什么时候尽做一些蠢事了,真是被铯误事!
如果不是想着过来与这个贱人刺激一下,他根本就不可能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
她早就该死了!
让他救,他怎么救?连他现在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
“靳董,求求您,救救我……”
在靳玦犹豫着该怎么让靳寒年杀了这个贱人,又能让她没机会吐出一个字之际,江雪忆又趴在他的脚边,苦苦哀求。
那抬起的脑袋,水盈盈的眼眸,仿佛都在说——
如果你再不帮我求情,我立马将所有事情曝光出去!
又威胁他!
真他妈受够了!
靳玦一把将江雪忆踢开,转头看向靳寒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