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跟我走,还是跟他走?
隐谷2024-07-31 12:022,252

他还是一贯合身的黑色西装,碎发有些零散,冷峻的脸似熬了几天几夜,显得憔悴、疲惫,却也不失矜贵、儒雅。

  靳寒年来到他们面前,幽深目光落在汀晚身上:“那么快出院?”

  从男人一靠近,汀晚立即就闻到浓烈的酒气。

  澄澈双眸看着他,这才注意到他略微失色的脸,胡渣都长了出来。

  尤其是,他现在穿的这套衣服,根本就是昨天的那套。

  所以,他一看到她出来就出现,难道是一晚上都没有回去?只在车里喝酒?

  汀晚拧眉盯着他,一句‘你的胃还要不要了’就要说出口,可意识到什么,她敛起情绪,皙白的脸一片冷寒:

  “与你无关!”

  “请让路,我们要回家!”

  说完,她就越过他的身影。

  可下一秒——

  手腕被冰冷手掌握住。

  靳寒年拉住她,迷醉出声:“你的家,是玫瑰庄园。”

  汀晚淡漠一笑,狠狠甩开他的手:“那不是我的家。”

  靳寒年却再度握住,生怕她彻底离开,力道很紧。

  汀晚皱起眉,不耐烦道:“你到底要干嘛?”

  靳寒年喉结上下滚动,片刻,才道:“能不能不要走?”

  矜贵、冷傲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说出如此卑微的话。

  要是换做曾经,她肯定又会傻傻的心软,被他的‘假惺惺’给欺骗了。

  可是,他现在喝醉了!

  他亲口冷冷的告诉过她,他喝醉的话,从来都不算数,那都是他不知情的状态下说出来的假话!

  现在,同样是假话!

  他的一切卑微、深情,都是假的!

  汀晚垂眸看着被他紧握着的手,冷冷出声:“放手!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别再来纠缠我!”

  “没有关系?”他灼灼凝视着她,瞳仁氤氲着暗沉的情绪:“只要我还没死,你汀晚就永远都是我靳寒年的妻子,怎么叫没有关系?”

  “要我在这里向大家证明,你是谁的女人么?”

  话落,汀晚瞬间感觉到腰上搂上一只有力的手臂,紧跟着——

  强势将她揽入健壮的怀抱里。

  “唔……”

  汀晚惊呼一声,反应过来之后,人已经在他怀里,紧紧被禁锢着。

  她惊慌看着眼前的男人,甚至还来不及挣扎,男人低头,吻向她的红唇。

  可却在距离半厘米之际,汀晚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抬手就狠狠朝他扇过去。

  “你发什么酒疯!”

  她冷着脸厉声呵斥,犹如一只怒发的的野猫。

  突如其来的痛感,促使靳寒年搂着她的手臂下意识松开。

  汀晚趁机逃离,转身就走。

  靳寒年拧起眉:“别走!”

  他酒醉迷糊的微微踉跄追上去,可下一秒!

  一抹身影将汀晚护在身后,挡在他面前。

  一模一样的高大身影,势均力敌,两双冰冷双眸对视上,空气中都是硝烟的味道,气场强大,仿若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靳寒年冷戾凝视着陆砚舟:“滚!”

  陆砚舟:“靳总难道看不出来,她不愿意跟你走?”

  靳寒年冷笑:“我的家事,轮不到你管!”

  “想替她出声,等我与她离婚你才有资格!”

  “但!我死都不会与她离,下辈子你也没机会!”

  “所以,滚!”

  陆砚舟却依旧将汀晚护在身后,高大身影挡住他的强势、霸道,毫不退让!

  靳寒年眯起冷眸,气息覆着几分肃杀:“没听懂我刚刚的话?”

  陆砚舟沉稳道:“凭她是我女儿的母亲,我就有资格保护她!”

  “且,你觉得这样强取豪夺适合吗?”

  “你看不见你把她逼成什么样了?真要把她逼疯,你就满意了对吗?”

  靳寒年深谙的眸色瞥了他身后的女人一眼。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有多么煎熬?

  可他比她更痛苦,更煎熬。

  一切的压力,都压在他的身上,都被他承载着。

  这些他都可以忍受,却唯独无法忍受,在他努力为他们的未来铺路,她却转身离开,寻找另一条路!

  见靳寒年沉默,应该是被他说服得动摇了。

  陆砚舟继续沉稳出声:“作为男人,应当尊重自己的女人,而不是处处威逼,只会让她越发想逃离。”

  又道:“再这样逼下去,她会疯掉!相信靳总不希望走到这一步!”

  靳寒年深谙目光看向汀晚,只对上她惶恐中,刻意闪躲的眼眸。

  他真的把她逼得太紧了?

  为何她看向他的眼眸,从一开始的星光灿烂,到如今黯淡无光,满是不安?

  他的心,似被她眼里的情绪,狠狠剖开,鲜血飞溅。

  最后,他终是在她害怕的眼神下溃不成军。

  只无力的问:“那你,是要跟我回去,还是跟他走?”

  “跟他走!”

  汀晚没有一丝犹豫。

  他瞬间似被击中,高大身影微微摇晃,落寞笑了笑:

  “去吧。”

  “照顾好自己。”

  他带着一身酒气过来,却孤寂的离开。

  高大的背影,显得那么落寞、无力、颓败……

  汀晚看着他的背影,心脏莫名刺了刺。

  真切感觉到,他此刻的伤痛,是真实的。

  因为她不回去,他就那么难受吗?

  可她对他而言,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么?

  已经无法分辨,他究竟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

  说他是假,他的情感却又那么真实,看不出一点虚伪。

  说他是真,他做出的事,却又那么残忍……

  如果她因为心疼一时心软,最后痛苦的,永远还是她!

  所以,就这样吧……

  或许这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很快就好了。

  “走吧。”

  还在眺望着他的身影,身旁的陆砚舟温和出声。

  汀晚缓缓收回视线,朝他扯起一抹微笑:“谢谢你。”

  陆砚舟敛了敛眼神道:“我只是不想我女儿的母亲天天心事重重,给她一个沉重的印象!”

  汀晚突然有些尴尬。

  她又没往别的方面去想,也从未想过,他是为了她才与靳寒年抗衡。

  他所对他做出的一切,当然都是因为她是易柠母亲,他只为了易柠。

  汀晚抿了抿唇道:“我知道的。”

  而后,随着他坐车。

  陆砚舟很是体贴的替她打开车门,甚至还小心翼翼护着她的头,生怕她磕到撞到。

  汀晚看着他的动作,心脏突然被刺了刺。

  曾经,靳寒年也曾这么柔情的对待过她……

  忘记是什么时候,也曾感受到他真挚的温柔、深情。

  只不过,早已物是人非。

  那些幸福时刻,仿若只是一场美好的梦,她也一直都清楚是个梦。

  现在,梦醒了,她该清醒了!

  汀晚敛起一切苦涩的情绪,温婉浅笑:“谢谢。”

  陆砚舟替她关上车门,饶过车头,开车离开。

  汀晚一路上都失神的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倒退的光景。

  没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只知道,她眼里覆着湿闰的光泽,她整个人,快要碎了……

继续阅读:第二百七十五章 对不起,从未好好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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