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忆的脸猛地一白,急忙说道:
“汀晚!你别血口喷人!”
“是我的朋友就是我指使的吗?你拿出证据再说这句话!”
徐艺可也愤愤出声:“根本不关雪忆的事。”
“我与雪忆是好姐妹,她不忍心让靳寒年为难所以一忍再忍,我看不过去替她出头而已,你别冤枉她!”
汀晚看着她,目光满是同情:
“好可怜,被人当枪使,还在这帮忙数钱。”
徐艺可一怔,还未出声,江雪忆就怒不可遏:“汀晚,你少在这挑拨我们的姐妹情!”
“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以为和你那样阴狠毒辣!”
“够了!”
靳老夫人是一句都听不下去,狠狠打断江雪忆的话。
到底是谁阴狠毒辣,难道她心里没点数?
她冷严看着江雪忆:“你到底有没有指使人谋杀小晚?”
“还有你!”靳老夫人视线定在徐艺可身上:“你真对她感情那么深?深到不惜自己去死,也要替她出头?”
死?
徐艺可的脸忽而失色。
江雪忆昨晚让她去弄死汀晚,答应会让靳寒年投资徐家,还承诺不会让她出事。
因为靳寒年是她男人,所以她相信了。
可现在,怎么靳老夫人出面替汀晚撑腰?
靳老夫人,才是靳家最大的话事人,尤其现在她还维护着汀晚……
她脑海里,突然重重浮现出汀晚那句:被人当枪使,还帮忙数钱。
徐艺可带着怀疑的视线看向江雪忆,而后者已一脸郑重其事的说:
“我没指使任何人,靳老夫人,你可以去查!”
“不能只听汀晚的一面之词。”
徐艺可看她着急撇清自己,心里突然只有一个念头:保命。
不管怎样江雪忆还有靳寒年保护,而她要是真被查出,肯定会死的。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看着靳老夫人:
“是江雪忆打电话给我,指使我将汀晚推进水池里!”
江雪忆脑子嗡的一下炸开,惊慌失措看着徐艺可,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血口喷人!”
“贱骨头,你是不是也被汀晚收买了,来污蔑我?”
徐艺可清冷看着她:“我只是实话实说。”
转而看向靳老夫人:“要是你不信,我把通话记录给你听。”
“只求老夫人网开一面,放过我。”
“我徐家遭遇金融危机,是江雪忆说会让靳寒年投资,所以我才帮她这个忙!”
“你给我闭嘴!”江雪忆气到极致,拼了命挣扎着,恨不得挣脱保镖,狠狠给这个贱人刺两刀。
但不管怎么挣扎,都被保镖紧紧禁锢着。
她只能瞪大瞳孔怒视着徐艺可:“贱人,我不会放过你。”
徐艺可连一个视线都不曾给她。
刚刚上演的姐妹情深,现在回想真是个笑话。
老夫人冷冷看向‘怒火冲天’的江雪忆:
“还是我对你太心软,竟让你把主意打到小晚头上。”
“来人,把她给我抓下去关起来!”
“在今晚温度最低时,丢进水池里!”
“小晚受的罪,我要她十倍偿还!”
“什么?!”
江雪忆惊愕得下巴掉落,整个人虚脱:“老夫人,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抓我?”
现在零下五度,风吹刺骨,要是丢进结冰的水池,那分分钟会冷到窒息而亡。
她疯了一样拼命挣脱:“你怎么不想想,或许是她们俩联合起来陷害我?”
“单凭她们的话,就轻易判我罪了吗?”
“我还是小白的母亲啊,你怎么做得出这么残忍的事!”
靳老夫人冷眸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我这双眼睛,就是证据。”
“要是我错怪了你,你把我老人家丢下去浸泡。”
“但前提是,你得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是清白的!”
“而不是以小白威胁我!”
话落,她冷沉下令:“把她给我带走,没我命令,谁都不能靠近!”
江雪忆几乎昏过去,慌乱中视线瞥到小白,她立即出声:
“儿子,你说句话,我是你妈咪啊,你怎么忍心见死不救?”
“你替妈咪说句话,不然我会死的。”
小白淡淡看着她:“你知道会死,还把小晚阿姨推进去?难道她就不会死?”
江雪忆瞳孔狰狞,俨然没想到连这个孽种都叛变了。
“不!不是我!”她挣扎着,恶狠狠看着汀晚:
“汀晚,你这个贱人,借刀杀人,我不会放过你。”
“你,你不得好死……”
可不管她怎么挣扎,无人理会,保镖直接粗鲁的拖着她离开。
徐艺可看到这一幕,吓出一身冷汗。
要不是她承认了,今晚被丢进冷水池的人,就是她。
后背发凉。
靳老夫人抬眸看向被保镖禁锢着的徐艺可:
“你奶奶与我还算有点交情,我念在她的情分,可免你死罪。”
“但你故意伤人逃不了,一切按刑法去办。”
徐艺可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却只能道谢:“谢老夫人。”
她离开后,靳老夫人看向汀晚:
“小晚,这个处理结果,你可满意?”
汀晚温和道:“奶奶,谢谢你,我很满意。”
这两个人,真的谁都不无辜!
要不是小白赶来得及时,或许她早已死在冬天冰冷的废水池里。
“傻丫头,你都是我靳家的孙媳了,还那么客气?”
“敢伤害你,那就是在与我们靳家过不去!”
“一律严惩不贷。”
汀晚听到这话,心头莫名酸涩起来,泪水涌上眼眶。
这么多年来,她尝尽人情冷暖,没有钱,在监牢都分三六九等。
唯独老夫人,不嫌弃她坐过牢,相信她不是故意伤害靳栗,真心待她。
而小白更善良体贴,她只不过救他一次,他却间接救了她女儿,现在为了她还与自己的亲生妈咪反目成仇!
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水滴,划落至苍白脸庞,惹人怜惜。
小白伸出小手替她擦拭,发出标准的稚气声音:“小晚阿姨,不哭,不哭。”
汀晚缓缓抬起搭着点滴的手,覆在他小手上:
“小白,谢谢你,我……”
砰的一声!
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靳寒年高大的身影大步走进来,看向老夫人,冷沉出声:
“奶奶,你又把小忆怎么了?”
“我已经答应你,与这个女人结婚,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小忆?”
“是不是非要逼我与靳家决裂,你才满意?”
靳老夫人年迈的脸瞬间黑下来:
“你真是疯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又怎么不问问,你的妻子为什么如此虚弱的躺在病床上?”
靳寒年仿佛才注意到病房还有别人,抬眸扫了一眼汀晚,冷寒目光却没一丝感情:
“我不想知道她的事!”
“你只需要告诉我,小忆现在到底在哪!”
靳老夫人气得呼吸都沉重几分,压低着声音冷严道:
“是江雪忆指使别人,将小晚推进了冷水池里!”
“现在的她,才刚捡回一条命!”
“你不过问你的妻子,反而去问那个毒妇的情况,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