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年漫不经心弯腰调整火候,淡淡然传来一句:“除了你,还能有谁。”
除了你,还能有谁。
多么宠溺、偏爱的一句话。
汀晚心不由得悸动起来,从身后搂住他,紧紧抱住:“我有时候总觉得,现在的幸福,是一场梦。”
又恍惚道:“如果是梦,能不能永远都不要醒来?”
她再也不想经历梦醒的失落,荒凉、绝望……
靳寒年拧起眉,回头掐了一把她皙白的脸。
“嘶……”
汀晚捂着自己生疼的脸颊,怒瞪着他:“你发疯啊?干嘛突然那么大力掐我的脸?”
靳寒年又心疼的轻轻揉了揉:“会痛吗?”
“当然会痛啊!”汀晚没好气道。
他低沉笑了笑:“会痛就证明,这不是梦!”
“傻瓜,这是现实!”
“所以,永远都不会有梦醒的那一天!”
汀晚突然被他的话给感动到了。
是啊,现在就是现实,又何来的梦?又怎么会有梦醒的失望?
汀晚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老公,我爱你。”
靳寒年心一悸,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摁入怀里:“再喊一次。”
“老公~”
话落,他已然动.情的低头吻向她的唇,深情、炙热。
他的吻就像是川流的河,永远生生不息。
直到汀晚快要呼吸不过来,他才念念不舍放开她:
“限你三秒钟之内离开我的视线,否则,我不介意在厨房里试一下……”
汀晚:“……”
呼吸还没有缓和好,急忙逃一样离开了他的视线。
靳寒年看着她的背影,眼里覆上浓浓的宠溺、疼爱。
见她乖巧的坐在沙发上,这才舍得收回视线,继续做饭。
这边。
汀晚靠在沙发上,脸色还带着红晕,好几分钟,才平缓了气息。
每一次被他霸道的吻,她都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了,总要好久好久才缓过来。
不过,这样的感觉,她却异常喜欢。
起码能够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就如他的吻那么热烈,不顾一切……
而她,恰恰也是在这时候想通了。
为什么非要公开给彼此闹不愉快。
江雪忆要揭露,靳玦要揭露,那就让他们揭露去好了!
她想,那么爱她的话,应该会相信她的吧?
而且,她本身就与陆砚舟真的没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为什么要杞人忧天!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珍惜与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幸福。
以后会发生什么,以后再解决吧……
想通这个事后,汀晚思绪莫名没有那么沉重了。
原来,一件事的重与轻,只在一念之间!
*
第二天早上。
汀晚要回公司上班了。
闹钟一响她就清醒过来,生怕吵到身边的男人,急急关掉。
可转头,却发现身边哪儿还有他的身影?
汀晚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记得,好像半个小时之前,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他起床了。
那么早就去上班了?
他也不嫌辛苦的,昨晚还折腾她到凌晨三点多……
汀晚从床上起来,洗漱好换了衣服,就急匆匆提着帆布包下楼。
可才走到半楼梯,就闻到了一股清香的粥味。
再一看,发现那个男人哪儿是去上班了,高大身影正站在厨房,专注做着早餐呢。
“老公,早安。”汀晚走过去,甜甜出声。
靳寒年回头:“怎么起那么早?昨晚不是与你说,多睡半个小时,吃了早餐后我送你过去。”
“唔……”
汀晚有些窘迫。
昨晚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在‘缠.绵’的时候说的,她当时脑子浑浑噩噩,只含糊的应了一声。
事后哪儿还记得那么多。
只记得,她得早起赶公交车过去,连早餐都没时间吃了。
“忘记了?”靳寒年冷酷的脸一本正经:“看来,以后不能在做正事的时候与你说话。”
汀晚:“……”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骚了!
把那种事,定义成正事?
她有些娇羞,说道:“那我就先晨练一下嘛,等你做好早餐再喊我就行了。”
又不确定问:“吃了早餐后,你再送我去公司,对吧?”
“嗯。”他轻声应下。
汀晚微微一笑:“好哦,那辛苦你啦。”
她也十分不客气,懒得问他需不需要帮忙,转身就走出前院,在清新的空气中,舒展了一下‘酸痛’的肢体。
十分钟后,屋里传来男人磁性的声音:“回来,吃早餐。”
“好咧。”
汀晚像是个幸福新妻,走进去,只见他粥都已经替她盛好了。
她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只觉得,这是她生平,吃得最好吃的早餐,没有之一。
早餐过后,靳寒年上楼换了衣服,西装革履,沉稳儒雅,冷酷又矜贵。
汀晚看着他的模样,突然想,人怎么还有两幅面孔?
白天的他西装革履,温文儒雅,谁又能想到,一到晚上,他就变了个人,如狼如虎。
不过,不管他是哪个模样,她都好喜欢。
汀晚上前亲昵勾住他的手臂:“辛苦你啦,我的亲亲老公。”
靳寒年眼角含笑,垂眸盯着她:
“什么时候,那么会讨我欢心了?”
“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汀晚心一惊,急忙敛起情绪,拨浪鼓一样摇头:“我哪儿有事瞒着你,没有没有。”
靳寒年眉峰挑了挑:“最好没有。”
而后,似想到什么,温润的脸突然冷严了几分:
“倘若真有事,我希望你说真话,哪怕会让我痛苦,也不愿意你有事欺骗我。”
汀晚的心跳都凝滞了片刻,极力保持着脸颊,才没自己露出一丝心虚的模样。
微笑道:“真的没有啦?你不是最了解我吗?我还有什么事会瞒着你?”
靳寒年想了想,忽而觉得也是。
她连在外有个女儿他都知道了,她还能有什么事能够瞒着他?
哪怕有一些小事,那都是不值一提罢了!
只要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就行。
开车前往公司的路上,汀晚有些失神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一闪即逝的光景。
脑海不断盘旋着靳寒年那句:
“我希望你说真话,哪怕会让我痛苦,也不愿意你有事欺骗我。”
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那件事,如果说出来,他会相信吗?
如果不相信,她多么害怕,会再度与他因此分离。
可如果不说,到时候他从别人口中听到,会不会更生气?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呼吸慢了半拍。
回过神,视线不由得落在身旁专注开车的男人身上,静默片刻,她终究还是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