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有力的手臂从身后跨过来搂住她的腰。
汀晚惊呼一声,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被禁锢在靳寒年怀里。
他深邃眼眸凝视着她的脸,滚烫手指解着她浴袍的腰带,发出暗哑的声音:
“当着我的面,躲我?”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汀晚全身颤粟,只感觉心跳都随着他的呼吸凌乱起来。
她红着脸,支吾出声:“我,我没……唔……”
话还没说完,他强势的吻就落了下来。
汀晚再一次深陷冰火两边。
心是冰冷的,气息是灼热的。
她的脑子浑浑噩噩,突然闪过很多画面,最后定在易柠期待她接她回家的小脸上。
汀晚猛地清醒过来,伸手去推他: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我一个月内吃了两次那个药,明天又吃,会对身体不好的。”
他动作一顿,覆着浓烈谷欠望的深眸凝视着她,声音竟难得柔情:“不知道那药,72小时都有效么?”
汀晚媚眼掠过一丝疑惑,还未说什么,炙热的吻再度落下。
她觉得自己很不争气。明知道不该,明知道该推开,可是却舍不得,那从未有过的感觉。
尤其是,今晚的他,极其温柔。
汀晚内心挣扎片刻后,情不自禁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
允许内心,放纵一次吧。
反正,一次两次也是如此,就当是一场梦,梦里她的爱情,开了花。
事后——
汀晚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靳寒年从身后拥着她,滚烫胸膛贴着她皙白的背:“我抱你去洗澡?”
汀晚无力点了点头,人已半梦半醒。
迷迷糊糊只感觉到,浸泡在热水里,很舒适。
洗了澡后,靳寒年替她穿好吊带睡裙,抱着熟睡中的她出去。
才走出浴室,房门突然被打开。
靳老夫人拿着一包小香囊站在门前,见到房间里的画面,她又惊又喜,好半会才发出声音:
“寒年,你,你们……”
“你们好好休息吧。”
靳老夫人忙关上门,心情愉悦的回到房间。
看来,早上与寒年说的话,有点效果。
用不了多久,她有曾孙抱咯~
*
汀晚再一次在靳寒年怀里醒来。
如昨天那样,她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
小心翼翼的撤离,进入洗手间,狠狠洗了一把冷水脸。
盯着镜面上脖子上那显眼的吻痕,昨晚的画面,一幕幕冲击脑海。
汀晚的脸红到了耳根。
她到底是醉了还是疯了?为什么会主动?
为什么明知不可以,还是一次次,沦陷在他温柔乡里?
为了易柠,也要坚定内心,不能再这样下去。
汀晚再度洗了冷水脸,脑子总算清醒不少。
顺带着洗漱好后,她推开门出去,却蓦地发现,床上的男人已经醒了。
赤果着上半身,靠在床头上,手指夹着烟,四周烟雾缭绕。
汀晚拧了拧眉,想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最后只道:
“这一次,还需要吃药吗?”
靳寒年深邃的眸透过寥寥烟雾看向她:“不需要。”
汀晚:“你确定吗?真的不需要?万一怀上的话,我……”
“怀上了,那就生下来!”
靳寒年突然打断她的话。
汀晚一怔,生下来?
第一次发生关系,他迫不及待喊助理拿药过来,第二次她自己去买药,他权衡利弊,生怕她玩什么把戏。
现在却说,有了就生下来?
如果不是亲眼见证过他的冷血无情,她几乎要为这句话而感动了。
他怎么会突然改变想法了?想了想,汀晚觉得,大概是因为,奶奶找他谈过这件事?
不然,怎么会说替她教训他?又怎么会来查房?
在他眼里,她真的只是一颗可利用的棋子吧。
汀晚在这个想法的冲击下,内心更坚定了,抬眸看向那个男人,一字一句道:
“靳总想要孩子,多的是女人给你生,何必找我?”
“我这次回来,说好只是开导小白。”
“我们是要离婚的,孩子对我来说,只会是累赘。”
“所以,既然你无法确定昨天那个药到底有没有效果,我等下会再去买。”
靳寒年唇角噙起冷笑。
多狠心的女人!
就如他所想的那样,他愿意不遗余力铺好一切路,可她,从未想过选择走这条路!
他周身气息莫名冷寒几分,将烟掐灭,低沉道:“还有效,不需要再吃!”
“哦。”汀晚淡淡然应下:“那就听你的。”
说完,离开房间。
靳寒年依旧保持着那个姿态,只是,眸色冷寒,周身气息更是阴沉得可怕。
汀晚下楼后,靳老夫人刚晨练回来。
她看向汀晚的眼神欣喜又欣慰:“小晚,怎么不多睡会?该好好休息的。”
靠近后,更是明显看到她脖子上的草.莓印。
她的笑意更大了:“吃了早餐,回房再睡个回笼觉。”
汀晚疑惑老夫人的各种奇奇怪怪的眼神和话语。
但本身有些心不在焉,也没多在意:“奶奶,我都习惯这个点醒,醒了就睡不着了。”
靳老夫人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的话,等吃了早餐我带你去逛逛商场,买点你需要的东西。”
汀晚忙摇头:“我什么都不缺呀,不需要买的。”
“你缺得很!”靳老夫人说:“上次我去庄园,你的东西少得可怜,我们靳家什么都不多,钱最多,不必替我们省钱,喜欢什么尽管买就行。”
汀晚拗不过,只得点头:“好。”
坐车出发的路上,她还是有点不放心,担心那个药到底还有没有效果?
万一没效了,昨晚靳寒年那么多次,很容易中招!
这对她,或者他,都会造成极大的困扰。
汀晚在逛街中途,偷偷摸摸去买了一盒药揣进口袋。
晚上洗了澡,趁着靳寒年不在房间,想拿出来吃下,却怎么都找不到!
她疑惑的将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一件一件放回去,却见鬼的还是没有!
汀晚坐在一旁,怀疑人生。
她敢保证,自己买了之后就放在包里,回来也没动过,怎么会不见了?
沉思片刻,她打亮手电筒,在放下包的四周寻找。
找着找着,房门突然打开,靳寒年高大身影走了进来。
她的心蓦地紧了紧,也不敢当着他的面找,若无其事的拿起毯子与枕头朝沙发走去:
“那个,今晚我睡沙发,你睡床吧。”
“奶奶应该不会过来查房了。”
靳寒年深深看了她一眼:“随便。”
随即,走进浴室洗澡。
门一关上,汀晚又继续回到那边寻找,心想,要是在路上掉了还好。
万一掉在房间里,被这个男人看到,或者被管家打扫时发现,更是说不清了!
她趴在床边,打着手电筒,一个角落都没放过。
咣当一声!
浴室的门突然打开——
汀晚来不及关手电筒,也来不及收回寻找的姿势。
背对着他,背脊僵了僵。
靳寒年穿着睡袍出来,随手拉开抽屉拿出东西:“你在找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