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晚来到包厢打开门,却发现里面的人,竟然是——靳寒年!
他正靠在沙发上,骨骼分明的手指握着红酒杯,冷傲摇晃,周身散发着强大、高贵的气息。
怎么会是他!她走错包间了吗?
汀晚转身离开。
可才刚握上门把,身后传来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你父亲的公司不想要了?”
汀晚动作停顿,迟疑片刻后,看向那个男人。
所以,她没走错包间,是他联合了徐伯伯,骗她过来的?
汀晚手指紧了紧,盯着他问:“靳寒年,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要离婚,我离了,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靳寒年喝下红酒,凉薄的唇勾着几分淡漠冷笑,下颌撇了撇身旁的位置:“坐过来,我与你好好谈谈,为什么。”
汀晚僵在原地,手指紧握成拳,看着那张英俊却又冷血的脸,一字一句道:“要是我说不呢?”
靳寒年慢条斯理倒红酒,语气冰冷:“明天晚安公司,就会成为历史!”
汀晚的心狠狠一颤,她真不愿意再与这个冷血的人有任何牵扯,永永远远离开他的视线里。
可是,他说出必然做得到!
那是爸妈付诸半生心血才建起来的公司,她不能因为她的私事,任由公司化为灰烬!
汀晚敛起情绪,精致的脸冷情而清冷,缓缓朝他走过去:“靳总,我,啊……”
话未说完,男人手臂一伸,强势将她拉到怀里坐下:“陪我,不需要你喝酒,毕竟……”
他的手抚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你还怀着孕。”
汀晚靠在他怀里,立即就闻到浓烈的香水味。
那些江雪忆的?!
恶心!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放开我!”
靳寒年搂着她的腰禁锢,低沉、暗哑的声音缭绕在她耳边:“别乱动,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要了你。”
汀晚脸色一黑,抬手朝他扇过去。
可还未触到,就被他紧紧扼住手腕。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仗着我宠你,还想打我第二次?”
纵容?
汀晚倏地笑了:“靳总,什么时候宠过我?”
“现在!”
话落,靳寒年抬起她的下巴,撅住那一双他想了许久的红唇。
唇瓣碰到的瞬间,汀晚全身都颤粟了一下。
脑子空白片刻,她猛地将他推开,狠狠擦拭着自己的唇:“你发什么情!”
靳寒年似笑非笑:“刚刚又说我不宠你,现在宠你,你又有意见,做男人真难。”
汀晚:“……”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离开:“你到底要干什么!”
靳寒年优雅喝着酒,语气神秘而迷.离:“你猜猜看。”
猜你妹!他喊她过来,无非就是羞辱她!
汀晚从他怀里离开,坐在离他几米远的位置,倒了慢慢一杯酒:
“我喝酒,如何?”
“要我喝多少都可以,只要靳总放过晚安公司。”
她端起酒就喝。
可还未碰到杯,男人高大的身影走过来,夺过她手中的酒。
“你不要命了?”冰冷的语气,带着几分担忧。
汀晚淡漠笑了笑:“要不要,与靳总有什么关系?”
“你喊我过来,不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靳寒年将她揽入怀里:“你进来这么久,我哪句话羞辱你了?”
“我刚刚说得清清楚楚,只要你陪着我。”
“陪你就是在羞辱我!”汀晚冷嘲说:“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有未婚夫,你有心爱的女人,非要喊我过来,是想我明天就登上报纸头条,标题为不要脸的贱人勾引靳氏总裁吗?”
靳寒年捏着她的下巴:“不许你这样说!”
汀晚目光暗淡,嘲讥:“在任何人眼里,我就是贱人!”
他的心狠狠刺了刺,虽然还未记起与她的回忆,满脑子对她只剩当年的恨意,但听到她如此说自己,他竟然会心疼。
深深看她一眼,他放开她,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我脑袋有点痛,你给我按摩一下。”
汀晚:“我的手废了。”
他立即抬起眼帘,抓起她的手打量一番,目光里的担忧甚至来不及沉溺。
可下一秒,又放下心来,瞥了她一眼:“你挺会骗人。”
汀晚微微怔愣。
刚刚她的话,傻子都听得出来,那是故意说的,只为了拒绝他。
可他居然相信了,虽然仅仅几秒的时间,她却看出他眼里的担忧,心疼,着急。
明明都已经将她打击得如地上的淤泥,他的报复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假装?
让她沦陷进去,他又要对她做什么?
“晚安集团的合约,我可以继续给你们,甚至还可以再分多几个大单,让你们公司这辈子都不愁吃穿。”
汀晚凌乱间,靳寒年淡淡传来一句话。
她回过神,看着那个男人。
他靠在沙发上,似很疲惫,英俊的脸带着几分憔悴,偏偏棱角分明,喉结性感,迷人不已。
她有瞬间的分神,脑海不自觉浮现出,每次缠.绵时,她总会去吻他的喉结,他那性感的唇。
“唔……”
失神间,靳寒年一把将她摁入怀里,暧昧的声音传来:“别用想要吃了我的眼神看着我,不然我不介意对你做点什么,哪怕你怀着孕!”
汀晚猛地将他推开,脸颊通红:“我才没有!”
然后极力克制住情绪,才似乎有些妥协问道:“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爸爸的公司。”
靳寒年手指抚了抚她的红唇:“当我情人。”
汀晚脑子充血,不敢置信:“你发什么疯!报复我还不够吗?还要如此折磨我?”
他都要与江雪忆结婚了,她还怀着孕,居然要她当他情人!
他靳寒年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勾勾手指就有了,把她捆绑在身边,不就是为了继续折磨她!
哪怕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不肯放过,对吗?
靳寒年蓦地笑了,目光瞥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
“放心,我还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你怀孕了,我不会碰你。”
汀晚拧起眉。
不碰她?
那他让她当情人的目的是什么?
仿佛猜出她心里的疑惑, 他将她拥入怀里:“我说了,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陪着我。”
又道:“你就住在华府,那个一抬眼就能看到我的地方。”
“每天晚上,我过去找你,只呆半个小时。”
汀晚脸颊莫名滚烫起来。
他,她怎么知道她住在那里的?
“什么一抬眼就看到你的地方……”汀晚支吾解释:“那只是我随便租的,而且,我要退掉了。”
“不许退!”靳寒年揽着她紧了紧:“你退了,我怎么去找你?”
汀晚推开他:“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当你的情人了!”
“给你三分钟考虑。”靳寒年高贵、儒雅的喝着酒。
汀晚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思绪十分复杂。
她已经搞不懂,靳寒年到底想要干什么。
羞辱她?可是却也不会碰她,每天只过去半个小时。
她天真的想,会不会他对她是有那么一丝情感,不舍,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可回想他所做的一切,连投资都要拿回,恨不得弄死她,还有什么感情可言!
既然什么都不需要,她为何不答应?
浪费的,只不过是他的时间罢了!
只要他不那么快撤资让公司立马倒闭,她起码还有些时间去拉投资,拯救爸爸的公司!
汀晚没有过多犹豫,应下:“好,我答应你。”
靳寒年唇角勾起笑,看着她的目光竟带着若隐若现的柔情:“乖。”
汀晚恍了恍神,男人已经将她揽入怀里,灼热的吻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