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晚脑子空白了几分,反应过来之际,手指抵着他的胸膛,如丝的媚眼看着他:
“你不是说,不碰我……”
靳寒年浅浅吻着她,从唇齿间发出暗哑声线:“今晚是例外。”
然后,更深更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汀晚从一开始的微微抗拒,到最后似着了迷,沦陷在他柔情蜜意的吻里。
她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她现在必须要救活公司!
只有他,能够帮她。
反正与他也不是没睡过,他要背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出轨,与她没关系!
如今单单一个吻,又算得了什么!
直到汀晚快要呼吸不过来,靳寒年才放开了她。
她无力靠在他怀里,脸色绯红,大口大口喘着气,双眸妩媚。
靳寒年垂眸看了她一眼,手指多情的抚了抚她的脸,语气竟意外的柔情:
“以后,都这么乖,我会对你好。”
汀晚有那么一瞬间,能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怜惜。
真的搞不懂他,也已经不想去揣测他那深沉的心思。
她只要公司,还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只要彼此的利益不冲突,他要怎么样都可以!
“嗯。”她乖巧点了点头。
靳寒年目光更深谙了,又不受控制在她唇上浅浅一吻,然后抬起手腕看了下名表:
“半个小时到了,我送你回去。”
汀晚清醒了几分,从他怀里起来。
不由得瞥了眼时间,距离她刚刚到这里,过去了二十八分钟!
他,难道真的每天只需要她陪他三十分钟,就可以不让爸爸的公司破产了?
这根本算不上羞辱,或者折磨她!
他突然出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汀晚沉思片刻,也没能想明白,不管了。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汀晚收拾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朝外走去。
可身后的男人跟上来,手臂搂着她的细腰,不容置喙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送你,别拒绝!”
汀晚拧起细眉,正欲说什么,刚走出酒吧门口,忽而感受到一道倩丽身影站在前方几米远灼热凝视着这边。
身旁拥着她的男人突然也停下了脚步,正看向那边。
汀晚顺着她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
竟然是江雪忆!
她穿着昂贵高定深紫色裙子,将自己姣好的身材显露出来,优雅、高贵。
一张精致的脸,满是不敢置信,看着这边出声:
“寒年,你怎么会与这个贱……这个女人在一起!”
他不是都忘记那个贱人了吗?对她分明只有恨意了!
为什么还会拥着她的腰,与她那么亲密的在一起!
靳寒年放下拥着汀晚的手臂,冷沉、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袖口:“有点公事要处理!”
江雪忆皱起眉,朝两人走过来,质问:“什么公事?与晚安公司的合约,不是都解约了吗?怎么还会有公事?”
靳寒年薄唇微微动了动,一句‘公司的事不需要你管’就要出口,却突然——
身旁的汀晚一把挽住他的手臂,整个人就要贴在他的身上,甚至还踮起脚尖,主动吻向他的脸颊。
“抱歉啊,是我因为解约的事主动找靳总的。”
“你!你!”江雪忆气得脸色都白了:“你要不要脸!他是我的男人,你做出那么暧昧的动作干什么?”
靳寒年抚了抚自己被她吻过的脸颊,竟然意外的没有一丝责怪,反而还似调侃的说了她一句:
“汀小姐,当着我未婚妻的面,不可以这样!”
汀晚:“……”
“哦。”
有点不理解,他分明看得出她是故意做出这样的动作去刺激江雪忆,他没生气?
这个男人今天怎么那么奇怪!
江雪忆满腔怒火,但又被他那句‘我的未婚妻’给说心动了,有气也不敢发,只能一把将靳寒年拉回身边,不满的娇嗔道:
“寒年,难道你忘记了这个女人怎么对待你的了?为什么你还要与她谈合约?”
“她根本不配!”
靳寒年不动声色抽回被江雪忆挽着的手臂,心里莫名有些厌恶,英俊的脸却没有浮现出一丝不耐烦的情绪,只温和道:
“那些是我与她的私事,现在谈的是公司的事。”
然后,宠溺刮了刮她的鼻子:“你一个女孩子,公司的事懂什么?”
江雪忆又被他那柔情的动作弄得心花怒放。
她一定要冷静,不可以再作妖了。
寒年现在心里只有她,他只爱她。
要是她还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对汀晚做出什么事,只会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罢了!
况且,他现在都当着汀晚的面对她那么温柔,还主动承认她就是他的未婚妻,她应该装柔弱,懂事听话,才能让这件事完美的继续下去!
“好吧,我知道你心疼我,那我不管了就行了。”江雪忆温婉道,然后又十分居高临下与汀晚说:
“汀小姐,你与寒年早已离婚,现在我才是他的女人,他的心里只爱我一个!”
“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与寒年永远都不会再有可能的了!”
汀晚:“哦。”
“你!”江雪忆再一次被气到胸口沉重起伏。
该死,还以为她会与她对质几番,她好在寒年面前装柔弱。
谁知这个贱人居然只有一个‘哦’?把她那么多话都当耳边风吗?
“既然靳总有人来接,那我就不麻烦靳总送我回去了。”汀晚懒得看江雪忆演戏,越过两人,走到路边拦车。
靳寒年看着她的背影,步伐忍不住朝那边走了两步。
可身旁的江雪忆急忙挽着他的手臂:“寒年,我的车在那边,你喝了酒,我送你回去吧。”
话落,汀晚在那边已然打开的士的门,扬长而去。
靳寒年只能作罢,淡漠抽回被江雪忆挽着的手,语气突然比刚刚冷沉了几分:“你怎么会过来?”
江雪忆解释:“我去问了许特助,他说你在这边有应酬,我想着你喝了酒,就提前过来等你,不然你开车不安全。”
竟然把手伸到许博仲那去了!
靳寒年眸底深沉,冷峻的脸却没有一丝不悦的情绪,反而还温润道:“下次提前与我说一声,省得你来了,我又走了。”
江雪忆娇妩笑着应下:“好,但你去哪里,也需要提前与我说一声。”
男人敷衍的轻嗯一声,随即坐上她的车后座。
江雪忆站在车门外,疑惑的问:“寒年,你怎么不做副驾驶?”
靳寒年闭着眼睛,低沉回:“我有点难受,在后座躺一会。”
江雪忆忙说:“要不我喊个代价,我陪你在后座,给你按按脑袋,就没那么痛了。”
他没说头痛,她怎么知道他头痛?
看来,那个药果真是她给他注射的!
靳寒年不动声色:“不用麻烦你,专心开车就行。”
江雪忆撇了撇嘴,只能回到车里,开动车子离开。
她突然觉得靳寒年对她冷淡了好多好多。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他对她的感情是五年前那般宠溺,怜惜,疼爱的,现在怎么却感觉,他看向她的目光中,都带着隐隐的冷意。
曾经在一起五年,他从未对她露出那样的眼神。
难道,他都记起来了?!
不!不可能!
如果记起来,他早就一枪毙了她了,怎么还会对她那么好!
而且,要是他记起来,早就回到汀晚身边了,怎么还会当着她的面喊她未婚妻!
或许只是因为他这阵子太累,才会如此。
江雪忆没再多想,只一遍遍在心里警告自己,不可以再作妖,不可以再去针对汀晚!
否则,只会让他如半年前那样,一点点了解汀晚,再度爱上汀晚!
蠢事已经做过一次,绝对不可以再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