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年心口蓦地动容,她是打算与他解释那件事?
“说吧。”他道
汀晚小心翼翼看了靳老夫人一眼。
这件事,可以与靳寒年解释,但绝对不能让奶奶知道。
她娇软的手握住靳寒年大掌,抬起下颌指了指阳台,用眼神示意,出去谈。
靳寒年唇角抚过一抹若隐若现的淡笑,低沉道:“你先‘若无其事’出去,我跟着来。”
汀晚微微颔首,转身就走出阳台。
靳寒年在房间里与靳老夫人道:“奶奶,小栗现在脑海有知觉,你多与她聊聊天。”
“她之前最尊敬,最爱的就是你,有心里话也会与你说,或许你与她聊,更能刺激到她。”
靳老夫人瞥了他一眼:“她最爱的就是你这个哥哥。”
“我知道你要出去与小晚聊天,都背着我这个老人家了,快去吧,我不碍你们的眼,你也别碍我的眼。”
靳寒年无奈失笑:“奶奶,哪儿是你想的这样。”
靳老夫人:“那你到底去不去陪小晚?不去我可去了。”
“当然去!”
说完,他生怕错过什么,转身就走出阳台。
汀晚伸手握住他的手,已经猜到他肯定知道那件事了,也没有再遮掩,开门见山道:
“对不起,那件事是我不对,我没有听你的话,在发生之后就与你解释。”
靳寒年看着她:“哪件事?”
汀晚一怔,皙白的脸覆着几分尴尬:“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靳寒年:“我知道的事很多,你不说清楚,我不清楚是哪件事。”
汀晚突然才明白,他是要她一字一句解释清楚。
她难堪道:“就是,我被陆砚舟吻了的事。”
“我没有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就回去与你解释,对不起。”
“但这件事,我并非刻意隐瞒。”
“我一开始想过和你解释的,但想到你们现在的关系太过僵,我害怕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女儿的亲生父亲,谁受伤我都会生气。”
“而且,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与你说之际,回到家你告知我靳栗病情恶化,我到刚刚之前,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无心顾及别的。”
“所以之前你问过我,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说,而是真的没有想起。”
靳寒年静默听她说着,最后,只眯着狭长冷眸问:“你说,你被陆砚舟吻了?”
而不是,她与陆砚舟亲吻?
她字面的意思,像极了她是被迫的!
汀晚:“……”
她说了那么一大串,他居然只记得这句话?
汀晚说道:“是!”
靳寒年眸底寒意更甚了:“他为什么吻你?是强吻?”
汀晚想了想,握着他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小心翼翼的祈求道:
“那我和你说真话,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你不是说,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我与你解释清楚了,你就不会生气,是吗?”
靳寒年:“……”
从未想过有一天,丢出去的铁板,被自己给踢中。
他略微无奈,可也只能答应:“嗯,说吧。”
汀晚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
“他向我表白了……”
话一出口,就感觉靳寒年气息骤然,四周的温度仿佛都下降几个度。
她看到他眸底阴骘、冷戾,感受到掌心他手掌的紧绷,仿若下一秒他好像就要开专机过去,亲手毙了那个男人。
汀晚急忙挽着他的手臂,柔声道:“不要生气嘛,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又弱弱的补了句:“你说过不生气的。”
再大的火气,在她柔车欠话语下,他眼底的戾气终究还是敛了下去,沉声道:“继续。”
汀晚便继续解释:“我生气的拒绝他了,只告诉他,我们只能是易柠父母关系,不会再有别的牵扯。”
“然后,他好像被刺激到,就强吻我了。”
“该死!”靳寒年低咒一声,冷眸覆上肃杀气息。
“我早就说过,那个狗男人对你有意思,你还不信?”
汀晚心紧了紧,解释:“你不要太生气嘛,当时我已经扇了他两个耳光了,扇到他吐血了!”
“两个耳光,怎么够!”靳寒年眺望着远方,阴沉沉传来一句:“我要他一辈子后悔,为什么要去勾引有夫之妇!”
“不要!”汀晚震惊、惶恐出声:“不要伤害他。”
靳寒年眯起冷眸:“你在心疼他?”
“不是!”她解释:“他是易柠父亲,如果你与他发生了什么,易柠会担心他,我也会很担心你,他并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人,你伤害了他,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们俩难道要斗争一辈子下去?”
“就当为了易柠,就当为了不要让我那么担心,不要做出任何事好不好?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而且我威胁过他,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会彻底断绝与易柠的关系,永远都不会再见他们,他应该知道分寸的。”
靳寒年眸色深谙、冷寒:“我的妻子被强吻了,要我这样算了?怎么都说不过去!”
他凝视着汀晚:“不想他家人出事,就让他立即回国,约个时间,我要与他‘好好见一面’。”
“老公~”汀晚无奈极了,挽着他的手臂,软糯糯道:
“你怎么不听我的话?我说算了就算了嘛,我都扇到他吐血了,他应该知错了。”
“而且,我不让你去伤害他,真的不是在意他本人,担心易柠会害怕自己父亲受伤事其一,其二是如果你伤害了易柠亲爹地,除非你一辈子都不语她见面说话,否则她不会原谅你的,你们的关系才刚刚缓和啊。”
“而更重要的事,我会很担心你,你要是对陆砚舟做出什么事,他肯定会报复你,我不想活在整日担惊受怕的生活里。”
靳寒年听着她的话,隐隐的似被说动,眼底的肃杀气息缓缓沉溺。
汀晚见自己劝动了,挽着他手臂的手撒娇的摇啊摇:
“老公哪,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我要与你说。”
靳寒年瞥了一眼被他晃动着的手臂,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与他撒娇?
难得!
他可不忍拒绝她这可怜巴巴的模样。
男人目光覆上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柔情,定在她脸上:
“还有什么要解释的,一并解释了。”
言下之意,纵使再有这样的事,此刻好像只要她解释,他都愿意原谅。
汀晚却一本正经道:“我被陆砚舟吻了,你要惩罚他,但这么多年来,你与江雪忆吻过多少次?我是不是也要请杀手灭了她?”
靳寒年蓦地笑了:“你在吃醋?”
汀晚倒也不遮掩:“是啊!你吃我的醋,我当然也要吃你的醋,这样才公平。”
靳寒年笑意直达眼角,灼灼盯着她,突然问了句:
“谁告诉你,我与她吻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