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感觉一个天旋地转。
待反应过来后,已经与男人换了位置。
她躺在沙发上,靳寒年在她身上,双手横在两侧,酒醉的眸灼灼盯着她,似要将她穿透:
“如果,等下你主动,我就相信你。”
汀晚:“……”
“我正认真严肃的与你解释你,你,唔……”
他低头,强势炙热的吻封住了她所有的话,从唇齿间发出低沉暗哑的话:
“现在这件事,更要认真。”
……
一直到深夜三点多,他才终于放过她。
汀晚像被车碾过,全身酸痛,疲惫不已。
靳寒年得到‘满足’,温柔深情了起来,抱着她去洗澡,又洗头,亲自给她吹好头发,放下床。
她懒懒嘤咛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
明明累得眼皮都睁不开,却还是伸手搂住他的腰,生怕他离开。
随即,也不知是清醒还是在做梦,迷糊出声:
“老公~你相信我。”
“我真的,只有你,只爱你。”
“陆砚舟,我从未对他有过一丝感情,他对我也没有感情。”
“你不要误会,不要伤心好不好?”
靳寒年深邃双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唇角忽而扬起若隐若现淡笑。
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嗯,我相信你。”
汀晚紧皱的眉头,在这一刻突然舒展开来,唇角扯起一抹放心的笑,在他怀里依赖的蹭了蹭,终于沉沉睡去。
靳寒年拥着她,眸底深沉、自责。
差一点,他就误会了她!
她分明拿自己的命起过毒誓,她心里只有他!
他应该,遵从自己的心去相信她,而不是被外界一切不真实的因素蒙蔽了双眼。
*
第二天。
靳寒年刚开完会出来,许博仲青白着一张脸,颤颤巍巍将重新调查过的资料递过去:
“总,总裁……黑客重新调查了资料,在这里。”
许博仲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因为,这次调查的真相,与昨天调查的一模一样!
汀小姐,真的与那个陆先生谈过恋爱!
昨天总裁已经怒火冲天,谁去见他谁被骂得狗血淋头,今天,他肯定会成为第一个炮灰。
已经能够想象得到,等下他会何其悲惨!
然而——
靳寒年只靠在工作位上,幽深双眸盯着那份文件。
许久,才低沉出声:“拿去粉碎!”
这个真相,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纵使她曾与那个男人热恋过,又如何?那也早已成为过去式!
现在,她是他的妻子,她说她爱他,很爱很爱。
退一万步讲,哪怕她心里现在还有那个男人,他又能怎么样?
能做的,只不过是卑微的留住她!
就算她是报复他,利用他,他也甘之如饴!
如此,便无需去揭开,让彼此痛苦!
许博仲一怔,死寂的双眸有了些许明亮:“总裁,您说,粉碎这份资料?”
竟然不看了?而且也不生气?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这样?
靳寒年拧眉看着他:“年纪轻轻,你聋了?”
许博仲猛地回神,当下恨不得跪地谢恩,急忙收走那份罪恶文件:“好的总裁,我这就拿回去粉碎。”
随即,逃一样离开。
回到自己办公室,冷汗涔涔的他重重舒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他活过来了,他从刀山火海里逃生了!
他颤抖着手,立即将那份资料给彻底粉碎!
*
玫瑰庄园。
早上十点多,汀晚是被来电铃声给吵醒的。
她睁开刺痛双眸,摸索着声音来源拿起,瞥了一眼,竟然是陆砚舟?!
回想昨天的事,她还有些心有余悸,正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已自动挂掉。
她莫名舒了一口气。
她现在不想与他有任何私下的牵扯,只有在易柠需要的时候,她才会与他一起出去。
汀晚放下手机,拖着幽灵般的身体,走进洗手间洗漱好。
出来后,发现手机在响。
她的心倏地紧张起来,缓缓走过去,见到屏幕上的号码,紧张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是靳寒年。
她立即接起来:“喂。”
“醒了?”电话里的声音,磁性、低沉,异样好听。
汀晚竟有瞬间的沉迷,轻嗯一声,说道:“你的身体是铁做的吗?为什么早上那么早就起床了?”
昨晚事后已经是三点多,他又抱着她去洗澡。
哪怕洗完澡他就睡了,那至少都四点多了。
可他早上居然天不亮就起床出去上班了!真怀疑他是神仙。
“没办法。”他好听的嗓音带着几分宠溺:“早点把工作完成,不是才能早点回去陪你?睡你?”
汀晚:“……”
“你发疯啊!”
一大早,就开始说一些骚话了!
男人低低笑了笑,却依旧一本正经:“我可是认真的。”
“昨晚本说如果你主动,我就相信你,可你想想,除了解释时的那个吻,你后面主动过?”
“还不都是我带着你?”
汀晚脑海不自觉浮现那些画面,皙白的脸倏地就红起来,一片滚烫。
她支吾道:“那你……那你相信我了没有?”
靳寒年:“看你行动。在你主动的那一瞬间,我就相信。”
汀晚无言,好一会,只能红着脸说道:“那你晚上早点回来,就按你说的这样,好不好?”
他撩人的问:“怎样?”
汀晚的语气满是娇羞,声音也小得如蚊子般:“我主动。”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眼里的柔情都要溢出来,低声道:“我今晚会早点回去,不会让你久等。”
汀晚:“……”
她已经脸红心跳到没有办法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能急急问:
“你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想到这,他眼底的柔情几乎是一瞬间就覆上冷沉:
“那个野男人联系不上你,打了我的电话问你,我就告诉他,你昨晚做得太累,还在休息。”
汀晚脑子瞬间充血:“什么?”
他到底还要不要脸啊!怎么把那些事都说出来了!
靳寒年:“怎么?我说得有错吗?”
汀晚又弱弱道:“没错,可是你这样说,让我怎么面对他?”
“需要怎么面对?你是我女人,做了又能怎么样?”
汀晚无力反驳……
最后只能解释:“我看到了他打电话给我,但我没接,可能他有什么急事找我,所以才找到你那里。”
靳寒年语气温柔:“乖,做得好,以后他的电话没必要再接。”
“要是易柠有事找你,她会打电话给你。”
汀晚不想了机会这个醋王,只问:“他有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
她想,陆砚舟或许真有急事。
否则不会在联系不上他之后,还打给了那个充满敌意的男人。
下一秒,靳寒年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