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叔?真的是你。”汀晚惊愕出声:“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还是这个样子?”
徐博讳双手双脚被捆绑着,嘴巴被胶布封住,只‘呜呜呜’出声。
汀晚忙将他嘴边的胶布扯开,继而去解手脚的绳索。
胶布一扯,徐博讳立即出声道:“我是下班途中突然被打晕,醒来就在这里。”
又问:“小晚,你也被绑架了?”
汀晚很是疑惑:“我早上离开公司后,确实是被绑架了,但那些人我认识,带我去的地方也不是这。”
“后来我晕倒了,醒来就是在这里。”
徐博讳眉头紧锁,猜测:“是公司有人要谋害我们?只因你买走了吴俊生的股份?”
汀晚强烈的第六感直觉不是,如果是公司的人,根本没办法将她轻易从靳家的冷库弄出来。
唯一有可能的人,是奶奶?还是小白?
可小白还在医院抢救,奶奶要是知道她被关进冷库,虽然会救她,却肯定不会绑架她,更不会连徐叔叔一起绑架。
是谁?
汀晚满脑子疑问的解开所有绳子,与徐博讳一同走出房间。
来到门前,徐博讳停下脚步:“小心点。”
“对方把我们弄到同一间房,很有可能是想故意制造什么绯闻,公司就会借此夺走我们的股份。”
在徐博讳眼里,从未去猜测过汀晚身份,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这个。
汀晚按亮玄关处的监控瞥了眼,走廊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两人这才放心的,推开门出去。
可能是真的害怕被人拍到,汀晚急速的匆匆跑入电梯。
徐博讳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问:“小晚,你很害怕被误会?”
“怕。”汀晚毫不犹豫道。
但,她不是担心自己被公司股东盯上。
而是害怕,要是靳寒年看到她与徐叔叔在酒店、同一间房出来,他指不定又要误会成什么样,肯定又会一顿羞辱,让她的日子不好过。
或许连徐叔叔都要受牵连。
徐博讳以为她是担心好不容易买来的股份被抢走,轻声安慰:
“没事,哪怕有人真的要泼脏水,我们清者自清,总会拿出证据证明清白。”
汀晚也没多解释,点点头。
走出酒店,一辆黑色保姆车稳稳停在两人面前。
汀晚脸色倏地一变。
这辆保姆车,就是早上将她带走的那辆保姆车。
是靳寒年又来抓她了?
疑惑着,车门打开,下来四个黑衣人,盯着两人:“少奶奶,徐总,请与我们走一趟。”
汀晚一怔:“为什么要连徐叔叔都一起带走?靳寒年呢?他到底要干什么?”
黑衣人:“少奶奶,我们也不清楚,到了您就知道了。”
而一旁的徐博讳错愕、不敢相信的僵在原地。
少奶奶?
小晚结了婚?
可下一秒,听到她口中那么肆无忌惮的说出在桐城一手遮天的靳三爷名字,他瞳孔狠狠一震。
难道,她与靳寒年有什么身份?
还没彻底理清楚,他与汀晚就这样被塞进车里。
汀晚十分抱歉的说:“徐叔叔,对不起,靳寒年肯定又发癫了。”
徐博讳一惊:“小晚,可不许这样说。”
“要是被他听到,会出事的。”
汀晚:“……”
靳寒年在外的名声,竟如地狱罗刹?
可他其实有时候很……
等等!
她替他开脱什么?
他对她做出那么多残忍的事,不是如,他简直就是!
过了几十分钟,车子在玫瑰庄园停下。
汀晚与徐博讳被黑衣人压着进去。
一推开门,只见靳寒年穿着合身黑色西装靠在沙发上,周身散发冷寒、矜贵的气息。
听到动静,如高贵的帝王淡漠抬眸,看向这边。
见到那出现的男人如他猜的那样,唇角噙起慑人冷笑。
汀晚注意到他冷寒视线,担心他会对无辜的徐叔叔做什么,忙出声解释:“靳寒年,这件事与徐叔叔没关系。”
“你要打要骂,都朝我来,放过他。”
靳寒年倏地笑了,笑意冷若冰霜。
他放下酒杯,冷寒目光定在徐博讳身上:“她知不知道你有妻子?知不知道你的儿子,比她还大?”
徐博讳一颗心脏都紧揪着,俨然不知道自己怎么惹怒了眼前这位大人物,颤颤巍巍的恭敬道:
“小晚一直都知道。”
靳寒年笑意更冷了。
知道他有家室,她居然还那么死心塌地跟着他?
为了钱?可分明,连她都要替他赚钱。
看来,是真爱了!
啧,感动天地。
汀晚拧眉看着靳寒年:“靳寒年,你到底要干嘛?放过徐叔叔可以吗?”
“徐叔叔?”靳寒年的视线这才定在汀晚身上:“怎么不喊宝贝了?”
汀晚脑子昏了昏,有些凌乱道:“什么宝贝?我什么时候喊过他宝贝了?”
“我给小白喝了有花生的豆浆是我的错,你绑架徐叔叔干什么?又带他来这干嘛?”
徐博讳也云里雾里解释:“靳,靳三爷,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与小晚只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仅此而已。”
靳寒年冷冷看着两人的一唱一和,冷冽出声:
“你们把我靳寒年当三岁小孩?”
“刚刚,你们不是一同从酒店出来?”
一把她从冷库救出来,就去酒店,真他妈的迫不及待。
汀晚与徐博讳对视一眼,皆是错愕。
果真被误会了吗?
两人的对视,在靳寒年眼里,俨然是在传递讯息,试图脱罪!
想到这个女人为他做过的种种,想到她就在刚刚,还躺在这个男人身下,他胸腔氤氲着熊熊怒火,怒不可遏一脚踹向徐博讳身上。
发出覆着杀气的冷冽声音:
“到底谁他妈给你的狗胆,玩女人敢玩到我靳寒年的头上来!”
“靳寒年!”汀晚见徐叔叔被重重踹倒在地,歇斯喊道:“你发什么疯?”
“我与徐叔叔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的思想怎么那么肮脏?”
“刚刚我们之所以一同在酒店出来,是因为我们都被绑架了。”
“你做任何事之前,能不能先调查清楚?”
靳寒年冷笑:“我思想肮脏,还是你们做得太肮脏?!”
“你口口声声喊的宝贝,不是这个狗男人?”
“你每次出去陪酒,不都是替他应酬?”
“在M·K酒店被羞辱也低头道歉,为了赚那点破钱,不就是为了替他买股份?”
汀晚:“……”
又无语又气,脑子昏昏沉沉。
他是怎么猜得那么离谱的?
汀晚抬起澄澈双眸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与徐叔叔一起应酬吗?知道为什么我被羞辱也要为了钱低头道歉吗?”
“我现在亲口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