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年?!
他穿着黑色合身西装,外面披了件呢子大衣,儒雅而矜贵。
周身气息冰冷,且还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汀晚错愕之于,皱起眉问:“你又喝酒了?”
昨天早上,他还因为喝酒喝到吐血,现在又喝!连命都不想要了吗?
靳寒年眯着迷醉双眸凝视着她,见她只用浴巾围住锁骨以下的位置,眸色深了深:
“你这是,特意迎接我?”
感受到他赤果果的视线,汀晚急忙拢紧外套领口,没好气说道:“谁迎接你!”
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还有,你过来干什么?”
靳寒年暗哑出声:“你说我过来干什么?”
话落,他高大身影直接走进去,将门关上,反锁。
汀晚内心暗叫不好,这男人连门都锁上,到底要干嘛?
她伸手推搡着他:“你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不欢迎?”他拧起眉峰,垂眸看着跟前性感的女人:“那你欢迎谁?陆砚舟?”
随即,手指轻轻挑起她的外套,露出她性感、香艳的锁骨:“穿成这个样子,刻意在等着他?怎么?打算给你女儿添个弟弟?”
汀晚脑子嗡的一下炸开,青白着脸色一把推开他的手:“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喝醉了就滚回你家去,不要来我这里发酒疯!”
“我家?”他突然自嘲笑了笑,随即——
强势霸道的一把将她揽入怀里:“你都不在,那还能算是家?”
“你汀晚在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家!”
“你要是一直住在这里,我就喊许博仲把我行李拿过来,我也住过来。”
汀晚:“……”
被这无赖的样子给气笑了。
正欲说什么,门铃声再度响起。
汀晚不耐烦的将他搂住自己的手扯开,才朝门口温婉应下:“来了。”
可才走两步,男人却长臂一伸,再度将她揽入怀里:
“不许去!”
“不可以让那个男人进来,他不能看到你这个样子!”
汀晚烦躁极了:“放开我!”
她想解释,这次按响门铃的肯定是外卖员。
可转而想想,解释又如何?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卑微罢了!
汀晚用力的将男人的手臂扯开,好在因为他喝醉了,整个人‘弱不禁风’,一推就开了。
她得到自由,这才朝门口走去。
可握上门把,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又追了上来,骨骼分明的手指按住她的手不让转动。
冷峻的脸,迷醉凝视她:
“不要开,好不好?”
“你这个样子,只能我看,任何男人都不能看!”
如大提琴般醇厚撩人的声线,竟然还意外带着几分卑微的祈求。
汀晚澄澈杏眸看着他,这霸道的话,确实撩拨任何女人的心。
可她的内心,已然激不起任何涟漪。
毕竟,他亲口说过,喝醉酒的话,不能当真,连他自己都不知,他此刻究竟说了什么。
汀晚皱眉推他的手:“赶紧放开啊,人家该等急了!”
“不放!”靳寒年却突然耍赖:“你敢开,我挖了那个男人的双眼!”
而后,语气突然冷戾起来:“汀晚,我说到做到!”
汀晚:“……”
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何那么霸道!
他可以与另外的女人恩爱缠.绵,却不允许她这个样子见别的男人?
她又不是赤身果体,她围了浴巾,外面还披了外套,一点儿都不露!
而且,他们除了一张登记证书,哪儿还有什么关系?
在这里和她扯什么情感?!
可是,男人不松手,汀晚怎么推都推不开,眼前仿若一座高大的山,一动不动!
她属实无奈,怕外卖员等久,最后才不得已与他解释:
“门口的是外卖员!我点了烧开与啤酒!”
强势霸道的靳寒年一怔。
竟然,是外卖?
他拧着眉,挑起她的下巴:“为何不早点说?喜欢看我吃醋的模样,嗯?”
汀晚毫无波澜的一把甩开他手:“为什么要与你解释?我们什么关系?我做什么又凭什么要向你报告?”
他唇角蓦地勾起冷笑:“我吃完醋,轮到你吃醋了?”
汀晚烦死了,讨厌他这个样子!
明明在早上,他们还争执!
这会儿,他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往常那样,来撩拨她。
最后又会说,你不会又当真了吗?
呵!
“让开!”她眸色冷淡,清冷出声。
靳寒年也才终于松手,可是,却将她推进去,语气依旧很霸道:
“我说过,你这个样子只有我能看,陆砚舟不行,任何男人都不行!”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脱下呢子大衣给她披上,拥着她的肩让她进去几步,这才推开门。
外卖员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试探性的问:“你是,汀小姐?”
“我是他老公,她在洗澡。”靳寒年迷醉出声。
外卖员顿时有些尴尬,而且也被他那强大的气场震慑得不敢再多问。
确定了一下地址,没有问题之后,将外卖递过去。
靳寒年接过,将门关上。
垂眸瞥了一眼手中的东西,确实是烧烤与啤酒。
他疑惑看着不远处的女人:“你点一打啤酒自己喝?”
汀晚:“有什么问题?”
他沉默片刻,问:“有什么心事么?既然那么委屈,为何又独自搬出来?”
汀晚微微一笑:“抱歉哦,你误会了,我喝酒不是买醉,我没有任何心事,我也一点都不委屈,只是因为终于能够离开你,让我心里很开心,我喝点酒庆祝一下。”
靳寒年一怔,眉峰拧了拧,深深看她一眼,却没有再出声。
他将东西放在桌上,高大身影就靠下沙发:“一起喝。”
与他一起喝?
汀晚哪儿有心情。
想到浴缸里放着的温水,她说道:“你自己吃好喝好,我要进去洗澡了。”
而后,又淡漠的补了句:“吃完后,垃圾不需要你收拾,但请你在我洗完澡出来前,离开!”
靳寒年慢条斯理的开始倒酒,像听见了她的话,又像没听见,只轻嗯一声,倒满一杯酒,仰头一口就干了。
汀晚看得心惊胆战,他都醉成这样了,还喝得那么猛?又吐血怎么办?
她的唇瓣动了动,正欲劝阻,忽而又想到什么,落寞笑了笑,转身就走进浴室。
他喝死了,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他缺的,不是她的关心,也从不稀罕她的关心!
汀晚为了‘防止万一’,进入浴室后还将门给反锁了。
她泡着澡,看着准备好的东西,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关掉电影,拿下横在浴缸里的小桌子,就这样静默泡着。
突然在想,那个男人最好喝猛一点,喝到吐血,喝到晕过去!
这样,她就不用面对他,直接将他送去医院,酒店一换就行了!
汀晚这样想着,就开始加热水,打算泡一两个小时再出去!
她就不信这个男人还在那!
然而!
泡了约莫一个小时,她自己都要虚脱了,中暑般无力。
只能从浴缸里出来,披上浴巾,又套上外套,这才推开门走出大厅。
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