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盒里摆放着的,竟是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唯爱’。
二十六克拉的粉色钻戒,纯手工定制。
天啊。
她曾在他面前说了多少次,想要这枚戒指。
他都说因为工作忙,没空去拍卖会,多年来,就这样搁置。
可现在,他竟然真的给她买来了!
前几天他去出差,就是为了去购买这枚戒指?
江雪忆简直激动得不行,轻颤着青葱玉手将戒指去取出来。
哪怕没在光下面,可粉钻上折射的闪光,熠熠生辉。
她忙将戒指套进无名指里,可……
好紧。
只能套到骨骼那里,再怎么塞,都塞不进去了,她也生怕弄坏戒圈。
江雪忆拧着眉,将戒指拿出来,不死心的去试了试中指与食指。
但,瘦小的无名指都套不进去,这两根手指,更是没有可能。
寒年不知道她的尺寸吗?
可她明明说过很多次。
江雪忆有些小失落,但看着那么刺目、那么大的钻戒,又想到,这枚戒指早就手工定做,又怎会符合每个人的尺寸。
她不再介意这些小细节,哪怕太小,也十分喜欢,就这样戴在无名指上,爱不释手的看着,随即拿出手机接连拍下好几张照片。
之前汀晚那个贱人,在微博上炫耀寒年大半夜为她做了什么什么事,她就气得不行。
现在,她非要用这几张照片,狠狠打她的脸,告诉大家,寒年大半夜为她买水果,都是因为被逼无奈。
而他不惜千辛万苦给她买来的钻戒,才是真正的在意。
江雪忆开始编辑一段文字,想着怎么写才能更加刺激到那个贱人。
然,还未编辑好,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
进来的人,竟然是——
汀晚?!
江雪忆的脸色一沉,不悦看着她:“你来这里干什么?还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哪里都敢去?”
汀晚目光清冷看着她:“不好意思,我就是女主人。”
一句话,将江雪忆刺得脸色发白。
她扬起戴着钻戒的手,特意在她面前显摆:
“别在我面前炫耀,你究竟是怎么嫁给寒年的,你心里清楚!”
“寒年真正爱的人是我,否则,他又怎么会不远千里,特意去国际拍卖会,买回这枚我心心念念的戒指?”
江雪忆扬着戴着戒指的手,生怕她看不清楚,左转右转。
光着这钻石折射出来的光,就能亮瞎这个贱人的眼。
汀晚惊讶看着她手中的钻戒。
这不是,她要靳寒年买给她的结婚戒指吗?
怎么变成她心心念念的了?
该不会是,她随意搜的戒指,只为了要求独一无二的戒指,同时也是江雪忆求之不得的戒指?
妈哟。
这下有好戏看了!
汀晚看着她手中的戒指,正欲出声,江雪忆见她拧眉错愕的模样,脸色更是得意了:
“看清楚了吧?知道这枚戒指有多么特别吗?把这枚戒指送给女人,代表在那个男人心里,这个女人是他的唯一。”
“寒年现在特意买来送给我,知道什么意思了吗?”
“你还要强行霸占着这个位置,天天遭人羞辱,有意思吗?真那么不要脸?”
汀晚:“……”
她淡淡看着她,毫不留情打击她的幻想:
“抱歉,请立即把戒指取下来,这枚戒指,是我的婚介,别弄脏了。”
江雪忆一怔,随即肆意嘲笑:
“你在异想天开什么?你的结婚戒指?”
“你也配拥有这么高贵神圣的戒指吗?”
“世界上,也真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真是笑死我了。”
她的目光,满是嫌恶、嘲讥。
汀晚微微一笑:“那你怕是不知道,靳寒年要给我办一场隆重的婚礼吧?”
“他问我要什么婚戒,我随口一说这个,他就给我去买来了。”
“我不知道,这居然是你‘心心念念’的戒指。”
“怎么,他那么爱你,你心心念念那么久的戒指,他都没去给你买吗?”
“可我一说要,他就给我买了。他真的有你想象中那么爱你吗?如果有,那你得问问他为什么了。”
江雪忆的得意冷笑霎时僵在脸上。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的!
寒年怎么会给她买这个戒指?!
买别的她还可以理解,可买这个,他不会的。
他明知道这是她最喜欢的戒指,怎么可能因为这个贱人的一句话,就买给她!
一定是这个贱人在骗她!
江雪忆目光狰狞看着汀晚:
“贱人,别给我在这里挑拨我和寒年的关系!”
“这戒指就是寒年买来弥补我的,买给你?只是你异想天开罢了!”
“还有,你真把我江雪忆当傻子吗?他与你结婚时被逼的,怎么可能给你办婚礼?”
他之前答应过她,与汀晚的婚姻是隐婚,有名无实,谁都不会知道这件事,除了奶奶这边,在任何人眼里,她依旧是他仅有的女人。
所以,不会的!
“好了,这枚戒指我不要了。”汀晚却懒得理会她的话,只说道:“被你戴过,太脏了!”
“你说什么?”
江雪忆被气得脸色乍青乍白,抬起手就朝她狠狠扇过去。
可才在半空中,手腕被扼住。
汀晚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扔开:
“你敢打我一个巴掌,我会还你十个,你试试看!”
江雪忆踉跄后退几步,气得浑身发抖。
但,想到这里是靳氏集团,而且她要真打了这个贱人,她肯定转头就告诉靳家那个老东西!
她紧握着手,极力将怒气忍下来。
立即拿出手机,拨打靳寒年电话。
她非要让他回来,亲口告诉这个贱人,这枚戒指到底是不是买来弥补她的!
然而——
电话拨过去,那边却提示无人接听。
连续打了几次,都是如此!
她的脸拂过一丝难堪,狠狠挂掉电话,目光阴狠看向汀晚,直接将怒气发到她身上:
“你还不赶紧给我滚?非要我请保安把你丢出去吗?”
汀晚冷冷看着她:“我等着你请保安过来,看看最后被丢出去的人,是你还是我。”
“你!”
江雪忆气得不行。
最后索性就坐在靳寒年工作位上,一副宣誓自己地位的模样:
“那你就等着吧,等下寒年回来,总有让你滚的时候,给脸不要脸!”
汀晚坐在沙发上:“何必等他回来?现在我就可以让你滚!”
话落,她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出去。
江雪忆的脸瞬间僵了僵。
这下贱的女人,该不会是喊靳家那个老东西过来给她撑腰吧?
那她肯定会被保镖丢出去的!
她目光紧紧盯着她。
下一秒,却听见——
电话里传来磁性、低沉的男音:“什么事?”
这是……
寒年的声音!
寒年?!
刚刚她打了几通电话他都没接,汀晚一打过去,他就接了?
江雪忆还在狠狠错愕中,汀晚对着手机说道:
“你给我买的戒指,被狗碰过,我不要了,重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