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怀欣喜参加了谢茵的婚礼,在婚礼上和大家推杯换盏,共敬新人缔结良缘,白首成约。
明城结婚的风俗,通常是先敬酒,后开席。
就快开席时,程嘉善和我说,他有些不舒服,想去外面花园里走走。
我很是心疼,拍了拍他手,说到:“真的没事吗?早就说让你回去休息,你不听,要不你先回去。”
他反手握住我手腕,似乎有些焦急道:“没事,你在这坐着,我就有点头晕,出去走走就好,不用担心,乖!”
也没等我应声回答,就大步跨出去了。
当时真的没想太多。
直到谢茵让她的小侄女给我带话,让我去她婚房一下,我才知道,原来是孟晚秋回来了。
谢茵很愧疚地跟我解释:“陈橙,对不起,我跟晚秋说了婚礼的事,当时她还没回国,跟我说来不了了,我就没多想。”
我握住谢茵的手,脑袋已经开始空白,我知道大概会发生什么事,安慰她道:“没关系,今天你是新娘,要开心,不能哭。”继续道,“没关系,我去看看,或许是太久没见了,可能是朋友间的见见面。”我不知道这句话是让她放宽心还是安慰我自己。
我急匆匆跑去花园,果然看到了他们。
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躲在花坛后偷听他们的对话。
原以为他们只是许久未见,早年间的情愫已经随着时间淡化。
可是程嘉善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让我觉得原来这么多年自己真的活成了笑话,曾经睡前的无限想象和期许在这一刻全都成为泡影。
“我猜到你今天会来谢茵的婚礼,所以我想尽办法来,就为了见你一面。”
“当年说好了,毕业就结婚,为什么要分手,就因为我家里的那些事?”
孟晚秋抬头望着程嘉善,看了很久,才回应他的质问:“对不起,嘉善,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听谢茵说,你现在也有女朋友了,你们很快就要结婚了吧。”
“可是结婚的那个人不是你,又有什么意义?”程嘉善情绪有些激动,青筋突出的双手抓住孟晚秋的双肩,歇斯底里地反问她。
五年的时间在这一刻,被谎言、欺骗弄得支零破碎。
我强装镇静,独自回到席位上,见证了谢茵的婚礼。和谢茵说了下身体不舒服,晚宴不参加了。谢茵似乎也知道什么,没有强行挽留我,而是拥抱我,拍拍我的背,叮嘱我出什么事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和她说,不能把自己弄得不开心。
我回到我们同居的地方,程嘉善没有回来。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屋里的家具摆设,曾经幻想的家,好似陌生和厌恶。
说什么陪我去参加婚礼,不过是精心策划和前任相逢,我只是计划中的一环。
既然喜欢,当年为什么要分手?
既然不喜欢,当年为什么要在一起?
当傍晚的夕阳从窗边冒出头,我立马振作起来,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出门打了出租车,随便报了个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