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上了楼,刚进房间,就警觉地环视了一圈整个房间。
似是有了一丝丝变化,又似乎没有。
他站在门口足足呆了五秒。
手上腕表发出特殊的警告声,许禾老眉一拧,暗知不妙,瞬间跑到窗边一跃,人便消失了,只留下一窗帘随风拂动,黑暗中带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是谁动了他设置的关卡?
这些守卫都是酒馕饭袋不成,这么严重的事竟没有一丝的察觉,蠢货!
当他来到外围的时候,树根下早就横着几个不醒人事的……蠢货,许禾阴森地瞥了一眼,漠然地走过通道。
红外线,视网膜扫描的仪器,玻璃屋的门均已被毁坏,许禾狠狠地握紧拳头,怒不可遏,是谁?
他花了那么长时间那么多精力建造的一切,无论是谁,他都会让他有来无回。
许禾浑身散发出修罗地煞的气息,脸色可怖至极,脚下如踩着熊熊火焰,一步一步地走进玻璃屋。
肖凛风漆黑的双眸,定定地看着琉璃棺材里的“女人”,眼部蒙着红丝布,有少许的惊诧在眼中闪过,这人死了很久了!
生前,眼睛受过伤!
珍贵的琉璃材质,精致的浮雕图案,细致地安放在此,这“女人”是岛主的女人!
看来,他来对了。
这里很重要,只是,杜原原在哪?
岛主有这“女人”,为何还要抓他的杜原原,意欲何为?
威胁他?想要什么?
钱?
肖凛风仔细看着,发现了一个按钮,刚要伸手去触碰,敏锐的他,发现有人进来了,唇角一勾,手还是按了下去。
一个密道口出现在他眼前。
“站住!”许禾大喝一声,随之而来的是猛烈的拳风。
肖凛风敏捷一闪,躲开了,站定,脸色无波睨着许禾。
“肖凛风,竟然是你!有点本事,竟摸到这里来了。”许禾咬牙切齿道。
“许禾……”肖凛风沉稳地吐出两个字,他早该想到的,许高,江络音,王道,这一家子人,唯有这许禾,当初调查的时候,没有一点点的蛛丝闪现,太白太干净了。
现在,哼,太白也是一个疑点,倒是他忽略了。
私家医院的院长,日日在医院里忙碌,竟也还有时间到这维亚国做这一切。
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杜原原在哪?”肖凛风眼神如刀尖般凌厉,声音更是比屋里寒上几分。
许禾阴怖的目光扫到那个密道口,老眉更是拧得更深,“等你死了,就看到她了……”
话落间,脚下一动,身影迅速蹿到肖凛风身前,抬拳就要往肖凛风脸上砸过去。
他快,肖凛风更快,鬼魅一般躲了过去。
“你杀了她?”肖凛风倏地杀气窄现,再问。一颗心被提得千尺高,静等着那个答案,要真的是……
“呵,我只要她的双眼,至于她,死不死的,就看命了。”许禾冷笑。
敢单枪匹马地闯进来,看来,那个女人在肖凛风心中,份量很重,比陈擎南对前妻更甚。
这就更精彩了,许禾心中暗喜不已,他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看到了梅岭依与他相拥观赏日出的画面。
说话间,许禾一挥手,三枚毒针同时飞了过去,肖凛风眼眸略微一眯,灵巧避开。
快速地反攻,对许禾一顿拳打脚踢,他怒,杜原原眼睛……那双能勾动他心弦的眼睛,被这个人毁了……
聪明如他,一点就通,这个许禾要杜原原的双眼,分明就是为了琉璃棺材中的“女人。”
没有人知道,肖凛风最喜爱最心动的就是那双眼睛,而这个人说,他要了。
谁给他的狗胆?
肖凛风动了怒,身手是又快又狠,还准,打得许禾退无可退,许禾刚要还手,被肖凛风迅速一钳,反手就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鲜血自嘴角溢出,许禾闷哼一声,非常硬气地爬起,抬手一抹,看一眼指尖的鲜红,目光闪现一抹嗜血的光。
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有遇到有人能与他相抗衡的了,他的绝技一出,几乎没人能躲过,更别说,打得他有些措手,“呵,有两下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金融才子只不过是他披着的外衣,肖凛风的身手可匹敌专业杀手,甚至可以说更恐怖。
这激起了许禾的一点点好奇心,不过,他一点也不慌,因为他有毒啊。
身手再高也怕菜刀,菜刀再锋利,也剁不了他的毒。
肖凛风面色冷俊,用他刚刚的话呛他,“等你死了,会知道。”
一直紧盯着许禾的动作,不放过一丝一隙,肖凛风知道这个人精通制毒,用毒,他一进来看见那些瓶瓶罐罐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
还有那琉璃棺材里的“女人”,死而不腐,倒是个用毒奇材,只可惜,心术不正,必要除之。
许禾对肖凛风的话不屑一顾,脸色阴沉,“年轻人别太狂了……”说话间,毒针已离手而出。
肖凛风一翻身,毒针落在琉璃棺材上,瞬间,被扎中的位置肉眼可见的变了色。
许禾眼看琉璃棺材被污了一丁点儿,眸中划过一抹异色,很快,掩饰得很好。
却不知,这个反应,早就落入了肖凛风的眼中。
他很在意这副棺材!
很好!
肖凛风脸色冷静得吓人,刚刚听到杜原原双眼不保时的那份怒气已全然无了踪影。
快如闪电般窜过去,一脚抬起,眼看就要落在许禾的胸骨上,许禾身子一偏,双手扼住肖凛风的腿,用力一扭,肖凛风顺势一转,另一条腿如劲风一扫,踢到许禾的脑袋上。
许禾吃痛,一晃神松了手,耳边嗡嗡作响,甩了甩头,差点站不稳身子。
就这一瞬间,肖凛风一个后退,接着全力一踹,许禾重重摔落到那琉璃棺材上,那棺材倏然移了位,连他一起撞到玻璃屋的墙壁上,接着,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顾不上体内痛得翻江倒海,挣扎回身一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落在那棺材上,还顺着那条裂缝渗了些许进去。
“不要……”许禾骤然大吼,目眦欲裂,痛彻心扉。
琉璃棺材裂了,进了空气,又渗了血,那不腐的“女人”,只几秒的时间变了样,皮肉干瘪了下去,连边上的那些寒冰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