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栋小楼,地牢。
“嘭”的一声,陈擎南又打碎了一个桌椅,单腿跪着地上,整个人狼狈不堪,脸上全是淤青,嘴角处还流着血,握紧的拳头也都是血迹,头发,衣服都格外凌乱。
一脸肃杀地盯着不远处的许禾,恨不得撕了他,咬牙:“混蛋……我要杀了你……”
许禾一脸阴郁,“哼,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陈擎南冲了过去,没想到,被许禾一脚就踹到了墙根,中间撞倒了一桌子,台上本就七歪八倒的瓶瓶罐罐,此刻纷纷掉落在地上,碎了,里面的液体渗了出来。
许禾瞧着,好像一点也不心疼,这些都是他花了无数个日夜研制出来的。
有一个最猛的,他已经在陈擎南无意识的情况下,全数注入了陈擎南的体内。
“哼,倒是够硬气的,我看你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许禾睥睨着陈擎南。
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呵,你与王梦情不愧是夫妻,都是有骨气的人。”许禾的唇,勾着冰冷的讥诮。
陈擎南半躺在地上,双眸猩红,血水自口中溢出,杀气浓烈,“你……不配提她……”
“你到是比她更笨,自己就混进来了,你知道我这岛上,布了多少毒液?哦,对了,用了你转过来的钱,只可惜,王梦情去得早,不然,我还可以从你身上捞更多的钱,捞得更彻底一些才是。”
许禾一边说一边闲散地走来走去,眼神阴厉得可怕:
“哦,对了,下一个,轮到你的师弟,肖凛风了,哈哈……听说,他还是金融界不可多得的才子,不知道他的钱,会比你这个师哥多多少……”
“咳……你做梦,他可不是我,任你拿捏……”陈擎南嘴角略一弯,看着许禾的眼神讽刺不已。
“哦,是吗?可是,他心爱的女人现在在我手上啊,我倒也是好奇,杜原原在他心中的份量,有没有王梦情在你心中的份量重呢?”
“你把杜原原怎么了?混蛋!”陈擎南眼看又要扑过去,只是,这副身体熬不住了。
被许禾注入了不明的毒液,限制了他自由的动作发挥不说,他现在,体内如万蚁噬咬。
又被他手下的人毒打了一顿,他已经精疲力尽。
“我没把她怎么样……”许禾抬手看了看腕表,又道:“哦,此刻,她美丽的双眼应该已经被剜出来了,除此之外,放心,我不会让人动她一根毫毛的。”
许禾嘴边的笑,阴森可怖得很。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一样,轻描淡写。
“丧心病狂……”陈擎南最后忍无可忍,拼了最后仅剩的那点力气奔过去,许禾稍稍一闪身,他就扑了个空。
站都没站稳,又跌在了地上,仇视着许禾。
“如此伤害她,肖凛风不会放过你,你……最后会死得很惨……”
“怎么会呢,倒是你,可别死得那么快,弄倒肖凛风,光一个杜原原可能不够,毕竟,他们也没结婚哪,还得加一个你才够份量。”
“哦,我准备了一个非常精彩的见面方式,让你们今生绝对难忘……”
许禾发出一阵公鸭般的笑声,抬步便出去了。
随后,那个铁门被锁上。
许禾回到了自己住的那栋小楼,许高迎上来,“爸,你怎么从外面回来的,你不是进了那个玻璃屋吗?”
许高很是奇怪,玻璃屋可是在后院的不远处。
许禾满脸淡定,往日的冷漠暂时被隐了去,因为,今天他心情不错,对儿子的态度自然也略微好那么一点点。
“嗯,我走了旁边的小道。”许禾随意说了一句后,抬步就要上楼。
“杜原原那女人……可还活着?”许高在后面跟着,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口。
许禾脚步一顿,高大的背影杵在那里,让人感觉散发着一身冷意:“小高,莫不是看上那女人了?”
“怎么会,只不过想陪她好好玩玩罢了。我要真看上她了,今晚就会带她出来了。”许高不在意地笑笑,其中意思,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他,似乎不太希望,杜原原死在他父亲的手里。
“不是就好,这个女人,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许禾停顿了下,偏头,“小高,以后,我的事,你最好别插手。”
“爸……我妈说的……”
许禾联想到,江络音带了许高去了玻璃屋,也说明他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更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被父母冷落。
他一点也不在乎,只要他这个儿子还听他的话,跟江络音一样听话,别坏他的事,他愿意,他在他们母子面前不保留半点隐私。
“她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乖顺,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当然,除了插手我的事。”
许禾说完,上楼。
“所以,杜原原的眼睛,你是真的打算……”不对,不是打算,而是,可能现在已经……
“是又怎么样?”许禾在楼梯停下,转身,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儿子,蹙眉,有些不满,他的问题有点多。
“爸,您就是医生,怎么会做这么……世界上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死而复生?听起来很可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您受过高等教育……”
许高自认他不是良善之人,但,也不会做这么无厘头,这么荒谬的事。
“哼,从来没有这样的事?那我就做那个先例!”
“爸,您别再执迷不悟,您要是喜欢,世界上大把女人,要什么样的没有,为什么偏偏纠着一个死人?您不喜欢我妈,我赞同你们离婚。但是,我希望您别再……”
“住嘴!到此为止。”许禾怒喝,凶狠盯着许高,他不允许任何人说他的梅岭依,不允许……
“爸……”
许高欲再说什么,却是被许禾扼住了脖子,他几乎都没看清,他的父亲是怎么就到了他跟前,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眼睛瞪得大的,更不敢相信,那个死去的女人,他连提都不能提,他的亲生父亲对他可真是……绝情。